西岐皇宫深深的宫殿里,只有左右各一盏昏暗的灯,在夜风的吹东西啊,火光摇曳,看上去平添了几分诡异。-..-.
年轻的皇帝站在古老的画像前,脸上是说不出的悲伤。
静静的屋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缓慢而沉重。
“母后!”
他唤了一句,并没有回头。
‘女’子的脸庞在灯火下,显得有些暗淡,似乎也苍老了许多。
“恒儿,你是在担心吗?”‘女’子走上前,看着年轻皇帝的眼睛里,有许多的怜惜。
“母后,儿臣在怀疑,是不是,我真的不适合当这个皇帝?”赵御恒转过身,握住母亲的手。
原先的佟贵妃,现在的太后,眼里的悲痛更深了。
但是却勉强‘露’出笑意,摇头道:“你怎么听那群人胡说八道呢!你是你父皇亲自挑选的继承人,你不适合当这个皇帝,还有谁适合?”
赵御恒却还是摇头:“我觉得是上天在惩罚我,惩罚我坐上了这个皇位,继位四年来,各处天灾不断,百姓困苦,如今国库空虚,后宫更是无子嗣可以延续血脉。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上天对儿臣的惩罚。儿子如今当真是怀疑,是不是当年父皇太过于一意孤行了,而我也太过于自鸣得意了。”
太后伸出手掩住儿子的嘴,不容怀疑道:“胡说!我的儿子,是这个天底下最适合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不是因为其他,就只是因为你是我跟你父皇的儿子。”
看到母亲这样坚持的样子,赵御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
佟太后自然知道自己儿子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压力,她‘抽’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将抚‘摸’着他的头发,眼睛里有泪水闪烁:“你就不该为母后修建那些东西,倒现在倒是闹得那群人对你说三道四的。”
“儿子一直都在东离,自回来之前,日日让母后‘操’心挂念,回来也未曾尽什么孝道,儿子也没有别的本事了。”赵御恒勉强笑着安慰母亲道,“若是大家都认为我无能那就无能吧!在无能,儿子也不能够亏待了母后。”
“你这傻孩子!”佟太后说了一句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刘贵妃今日生产,只怕又是……”
“再生出来个妖孽,母后就再杀!”儿子的话说不出来,佟太后却是异常的坚决。
“其实母后不用动这么大的怒的,儿子……已经能够接受了。 ”
“哀家就不相信,还杀不完这些妖孽了。”
在这件事情上,赵御恒知道,母亲的忧心比自己更甚,只因为如今在这个‘女’人心里,自己已经是她唯一在乎的。
“好了!母后,我们去刘贵妃那里看看吧!”赵御恒扶着佟太后,往外面走去。
似乎是快要下雨了,夜风刮得很厉害,一行人浩浩‘荡’‘荡’,只听得衣袂翻飞的声音。
前头提着灯的宫‘女’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御恒其实对于那个即将要出生的孩子,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觉得悲凉。
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一个健康的孩子都没有。
刘贵妃住的地方并不远,也是原于一直十分受宠的缘故。
整座宫殿里,来来去去的人非常得多,灯火通明里,却没有意思不该有的声音,气氛被压得极地。
直到他们走进来,然后才是乌压压的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千岁的声音。
赵御恒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起身,然后就扶着佟太后进了正屋,在宫人急急忙忙搬出来的太师椅上坐下。
原本是一件极为高兴的事情,因为前面几个妃嫔的遭遇而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惶恐。
妃嫔生子,皇帝亲自驾临,多么浩‘荡’的隆恩,可是在这个屋子里每个人的眼里,却仿佛是看到了死神的驾临。
“母后,您坐,‘女’人生孩子,还有的等呢!着急也没有办法!”看到焦虑地站在那里的母亲,赵御恒故作轻松地笑道。
好像这就是一次普通的‘妇’人生产。
佟太后转脸看着儿子,脸上的笑容勉强得仿佛要碎落下来,然后才有些紧张地坐在了儿子的旁边。
外面的风声更紧了,怒吼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吞噬一般。
他是一国之君,自古以来便是呼风唤雨的位置。
但是,就算他是一国之君,最算他能够拥有很多人都得不到的东西,能够办到很多人都办不成的事情,却也没有办法让这风不再怒吼,更没有办法要求那产房里的‘女’人生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来。
陡然间一道强烈的闪电在夜空中闪现,将这灯光下有些昏暗的地方照得亮如白昼。
只是一刹那之后便又立刻恢复黑暗,甚至于比方才还要黑的黑暗。
“轰隆”一声巨响,焦雷仿佛是在头顶劈开的,听上去有些让人生怖。
在这样的深秋,惊雷可不多见。
俗语说,反常即为妖,那么今日这如斯反常的雷声,又是因为什么呢?
“恒儿!你听!”雷声过后,佟太后陡然间抓住了自己儿子的手臂,‘激’动道。
“什么?!”
“孩子的哭声!”佟太后满眼惊喜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赵御恒立刻屏住呼吸,果然听到那边厢房里传来极为细弱的小儿的哭声,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如此人声鼎沸。
一个宫‘女’简直如同摔了进来一般直接扑倒在地:“禀……禀告陛下,娘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