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假死药跟世上所有所谓的假死药都不同,可以长达十年。”云千对于此似乎是颇为自豪,说起来还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
但是韩凌肆和长乐却是面色一边,长乐首先忍不住:“师祖,我娘亲她,已经……已经快十年了。”
“我知道!”说起这个云千脸上也带着些担忧,“实际上,解药是我亲手交给梅鹤先生的。”
“真的?!”长乐一听,脸上放出异彩来,“那也就是说,师祖身上有解药?”
但是云千却摇了摇头:“没有!”
“为什么?”韩凌肆眼睛里带着锐利的光芒,像是要将面前的人给看穿了一样。
云千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在怀疑自己隐瞒他。
叹了一口气,云千似乎是在想该怎么说这件事情似的:“实际上,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
父女两对视一眼,谁也没有接过云千的话头,都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他的答案。
“最开始梅鹤先生跟我们的师祖是异性兄弟,但是两个人的志向不同,韩凌肆自然知道梅鹤先生的真实身份。
当时第一代梅鹤先生便是武功绝世之人,很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事业来,但是却又害怕被这些诶事情羁绊,典型的想要自由又有一腔抱负。
最后与师祖商量好了,让他给研制出一种药,让他光明正大地逃离俗世。”
韩凌肆和长乐都点了点头:“想来就是这长乐未央了?”
谁知到云千还是摇头:“实际上长乐未央才是解药。”
“这话怎么说?”长乐忍不住了,从位子上跳下来直接跑到云千面前,一张稚气的脸上全是疑惑。
“其实具体到底如何我也说不清楚了,只是一直都这么遵守着最开始两位老人的承诺。
我们出师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制作两种最为复杂的药,一名为‘生而即苦’,一名为‘长乐未央’,生而即苦是毒药,长乐未央才是解药。
新一任的梅鹤先生继位的时候就会从我们这里拿去生而即苦,自己服下,等到他三十五岁的时候才来这里拿去长乐未央。
假死十年之后才能够活过来,然后世界上就没有了原来的梅鹤先生,只会多一个浪迹江湖的游客。”
这话说得父女两个人面面相觑,这岂不是说当年的那个梅鹤先生害了后面的一群人,凭什么他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就让所有在他身后的徒子徒孙们都过上这样的生活?
长乐首先就说了出来。
云千苦笑没有说话,好半晌才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再继续下去的原因,这些年我的名字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也又很人称我为天下第一神医,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我师从何处。
如今所有的事情到我这里就算是结束好了,以后这世间,将不会有什么梅鹤先生。”
韩凌肆却是脸色大变:“那照你这么说,这一任的梅鹤先生那一颗唯一的解药就给了青儿了?”
点了点头,云千道:“这一颗长乐未央乃是出自我的手,所以我见眼便识了出来,那么按照常理推测……”
“那那个梅鹤先生这个时候就应该……”长乐看了一眼父亲,然后声音降了下去,“已经过世了是吗?”
云千点了点头:“长乐未央是生而即苦唯一的解药,同时也是世间很多疑难杂症的解药,若是在人快要死去的时候服下长乐未央,便可以像是青儿这样,躺过十年,这样一来,这十年间只要将这长乐未央解除了,人便可以醒过来了。”
长乐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来,但是想到那个人,又有些犹豫:“爹爹,那个梅鹤先生是谁啊?怎么会将这样重要东西给娘亲?那他不就没命了吗?”
看着女儿疑惑的脸庞,韩凌肆也想起那个从来一袭紫衣有些放-荡不羁的重瞳子来。
心里隐隐地有了答案,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没有回答女儿的话,韩凌肆转过脸去问云千:“那么云先生可能解这长乐未央?此时还来得及吗?”
云千看着他,好半天才道:“并非是不可解,只是……”
“只是什么?”
“还缺一样东西,”说着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韩凌肆,“说起来这件东西你十分熟悉。”
这一眼似乎有些别的味道在里面,韩凌肆心下更是疑惑:“还请云先生明示。”
“天池冰蟾!”
云千说着话摇了摇头,不由苦笑:“该让我怎么说你们两个人才好呢!竟然第三次跟着个冰蟾纠缠上了。”
韩凌肆也是无限感慨。
长乐虽然才一岁的时候跟随韩凌肆出过长淮山去了东离的皇宫,韩凌肆也没有跟她说明白他的身份,但是从小龙和莫失等人的嘴里也隐隐地听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加上她自己本身又冰雪聪明,很快就猜到父亲和母亲的身份一定不一般,然后现在听到云千这么说,更是感兴趣了,当下就直接问起云千来:“师祖,爹爹最过分了,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您刚才说爹爹和娘亲第三次跟这个冰蟾纠缠上,是什么意思啊?”
云千看了眼韩凌肆,然后看了看乖巧的长乐,笑着道:“这是你爹爹跟你娘亲的缘分啊!上一次也是你娘亲性命垂危的时候,你爹爹亲自上的长淮山天池去找的冰蟾呢!”
一听到这么说,长乐心里升起一股自豪感来,然后笑嘻嘻地看向韩凌肆:“爹爹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