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我自己都越來越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了。
“不久前,为师便与你说过了,你二师伯与风逝流萤的事情,你最好远离,切不要因为好奇心忍不住去多管了。此刻,魔族之物被人捡到,交到了你大师伯手,以他往日为人处事的原则,若是不把风逝流萤抓走,那么被抓走的人就有可能会是你了。”
他目光瞟向远方,站立于风中,半晌,又道“你本非凡人,又不属仙界,一个人偷偷隐瞒着身份,冒充凡人來灵云山之上,这件事本已是有违灵云山门规。且你本身是个小姑娘,却又偏偏换着一身男儿装,这件事情虽不有违灵云山门规,却违背为师当日收徒之时,所立下的那些规定。”
听到紫莲语无波澜地说着这些我所犯下的过错,神情不怒不恼,无任何表情,我想着这一日,怕是來得也太早了一些。想着自己从离开魔界成为他徒儿至今,也不过才一季时长,这时间短促的还不够我往后來回忆,如今真相大白的一天來的如此之快,这所谓报恩一事,怕是也要在这个时候就此终止了。
“师父。”
我哽咽着再一次唤了他一声师父,低声道:“您是不是准备跟小鱼去算总帐了?”
“算总帐?”他轻声念着一句,貌似才想起來一般,抬起眼眸道:“今日出了这等事情,为师也该是时候与你将那些帐好好算一算了!”
言罢,未再说一语,也未回过头再看我一眼,转过身往碧云阁方向走去了。
我想出声唤住他,但却又觉得自己现今已经洝接心歉鋈羉再去唤他一声师父了l着他的脚步声越來越远,才有勇气撇过头看一眼他快将逝去的身影?br />
欺骗的太多,终归还是会害人害己的。
一瞬间,我泪如雨下。
如今,我们俩人的关系是不是就要到此为止了,从此,他是天界的上仙,而我则会又变回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魔界公主了。
看着太阳落下山时,留下的那一抹残红,心里又是一阵狠狠地抽搐,回到从前也好,饮一杯忘川让自己忘记了他就好了。
可是,不甘心,我还是不甘心,我盼了三千多年,而今才有机会与他这般靠近,我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他。
我一个人站在清水楼外,静静地发着呆,看着天色渐渐黑下來,却还是不想也不敢去碧云阁里面对他。脑海里面依然盘旋着他曾对我说过的话,这帐是时候该与我算了,不知他口中所说的帐,又包括那一些帐,是我女扮男装混上灵云上之上拜师,还是假扮凡人混上灵云上之上拜他为师。
待天色完全黑下來,再也看不清眼前这一池碧荷之时,我终于还是转过身缓缓地往碧云阁方向走去了。躲不掉,躲不掉,我心里知道,有一些事情,并不是一味的逃避就能解决问睿的t谒从四只竹妖的手下将我救下來之时,在他11治也7悄卸身,而本是女红装之时,我就应该向他坦白一切,开口对他把实情讲清了v辽伲那时候的自己还未像现在这般将心陷入的那么深?br />
來到碧云阁门前,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抬手轻轻敲了几下门扉。
“砰砰砰……”
这敲门声着实洝接写丝涛业男奶声响,在心里我是这样认为的?br />
半晌,屋子里一点了声音也洝接写出,我心里以为自己敲门动作太轻,他未听到,便又抬手在门上又重重敲了几下?br />
“进來吧!”
良久,屋子里传出了他的声音。
我埋着头目光紧盯着自己的鞋尖,抬脚跨过门槛,缓缓向他走去,“师父,小鱼知错了。”
在距离他约莫十步之遥处,我跪倒在了他的眼前,身子向下深俯,不敢再抬头看一眼他的脸,怕自己在他的眸光中看到被欺骗后的愤怒,看到他对我的失望。
“远了,过來一些。”
半晌,他开口说了一句。
“是,师父。”
慢慢从地上爬起,我又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他约莫五步之遥时,又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深俯下身,“师父,徒儿知错了。今日要打要罚,小鱼绝无半点怨言。”
“打与罚,这只是针对为师的徒弟才会施行,你?”他话锋一转,又道:“说,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混入灵云山之上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哭声道:“师父是天界上仙,身份无尚尊贵,小鱼自知身份低微,能拜得天界上仙为师,是上天何等恩赐,小鱼不曾想自己会一直混在这山门之上,只是想在师父身边多停留一段时间。”
话毕,又道:“一千多年以前,一位天界上仙曾偶经碧瑶池旁,看一条小鲤鱼因为吐水过多在莲叶上痛苦挣扎,他好心帮它将身体内误吞进的多余池水给渡出了体外。这一份恩情,那条小鱼一直铭记于心,自那一位仙人离开了之后,那条小鲤鱼便开始努力修行,它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脱离原形幻化成|人形,然后找到那一位仙人,去报他的救命之恩。终于,一千多年以后的某一日,它幻化成了人形,它欣喜着一个人逃出了魔界,一个人扮成凡人拜在了那一位上仙的门下,成为他唯一的弟子。”
紫莲闻言,眉头微蹙,伸手端起桌上酒盅,饮了一杯过后,目光疑惑着看向我道:“这故事有什么特殊意义么?它与你的身份又有何关系?”
他似乎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了。那条千年前在碧瑶池中被他救起的小鲤鱼,而今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