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胡亥听信赵高挑唆,开始残杀大臣,先后赐死蒙恬、蒙毅兄弟,促使军队士气低落。朝廷和军队中些许氛围的变化,立刻让匈奴人嗅到了异样的气味。当年频繁南下,sao扰北方各郡,时不时跑到长城下示威游行,顺便抢个劫、杀些人。
胡亥的理想是享乐和折腾别人,但比较烦别人折腾自己,因此就想办件实事——征调人员去长城站岗。人有的时候会好心办坏事。胡亥这一生很失败,从来不干正经事,吃喝玩乐、赌博杀人啥都干,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就干这么一件正儿八经的事,彻底把自己玩完。胡亥真的好无奈,费力不讨好,干了还不如不干,要是知道后果的话,打死他也不会干的,因为他征调这些人中有一个叫陈胜。
7月,阳城(今河南登封)郡守根据董事长要求,安排两名军官押送九百人去渔阳(bei精密云)。九百人不是个小数目,让这帮大爷提着两条腿去bei精,沟深石头多,难保半路有逃跑的。逃跑一个半个没大碍,但要是成群结队地开遛,谁都受不了。这两名军官很明显没有刘邦的大无畏精神。
因此在出发前,从这些民夫中挑选了两个人,任命为屯长,让他们去管理这九百人。从管理学角度来说,这两个军官真的很有眼光,也很会管理。这个天才的配置,促使一件大事的发生,开创了中国历史的一个先河,也送了自己的小命。这是两个军官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虽然最终连名字都没能留下来,但我个人认为,这两个军官对推动中国历史的进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要是没有他们,就不会有这次成功的旅游活动,就没有或会延迟这件大事的发生,就可能重改中国的历史……
被挑选出来的两个人,一个叫陈胜,河南登封人,以打长工为生,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饿着肚子、光着膀子下力气,要说是大老粗或者是个老实巴交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人,都能让人相信。可事实上,这个人很会说话,估计还读过几天书,认的一些字,虽然没到文豪的地步,可也够用了,还留下来两句话,到今天还被一些人当座右铭用。并且这个人还比较幽默,有一次和一群老实巴交的苦力在别人地里干活,干着干着就突发奇想,爬别人脸前说“苟富贵,无相忘”,见这个人没反应,立马爬另一个人脸前重复一遍。搞的别人莫名其妙,一个苦力,怎么富贵呀?见别人笑话,陈胜说出了他的第一句名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另一个叫吴广,河南太康的一个农民,除了长的壮,一把力气、能打架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事实上陈胜起初并不认识吴广,只是被通知一起去旅游后,才在道上相识。陈胜的冷幽默在别人那不是太管用,但吴广却崇拜的五体投地,俩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目的地很明确,那就出发吧!于是俩人发着感慨、讲着笑话、领着队伍直指bei精。这次万里长征还没走一半,刚到大泽乡(安徽宿州),问题就出现了——下雨。一连多天的大雨,大水淹没了道路,让这支队伍停了下来,无奈之下只好休息。可休息是有成本的,因为这样的连番休息已经难以准时赶到bei精,肯定要错过旅游的大好时机,饱眼福是小事,更关键的大秦公司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制定了一条制度——“失期,法皆斩”。就是指叫你什么时候到什么地点,你就得什么按时到达,误了时间,全部杀头。这制度制定的,一点也不考虑实际情况,你看缺心眼不缺心眼。正因为这个缺心眼的制度,成了整个事件的导火索。
继续旅游的结果是杀头,陈胜吴广没有那么傻,两位大哥都不是善茬。要我死?也不让你好过。俩人找个机会,肩贴肩、头对头地密谋半天,思来想去决定干件大事——造反。造反是个技术活,不是到人群中吼一声“造反”大家都跟着你干的,陈胜没有那么幼稚。因此俩人决定做些准备工作,烘托烘托气氛。
准备工作分两步走,具体设计的有些复杂,但cao作起来比较简单。
陈胜脑子好,就负责方案制定工作;吴广身手好,就去干搞技术、下体力工作。
几天后,陈胜弄点朱砂绞尽脑汁的在绢帛上写了三个字——“陈胜王”。绢帛是丝织品,两个苦力竟然能搞到这么上档次的东西,可见没少下功夫。吴广去弄条鱼,强塞硬捅的把弄进鱼肚里,然后找个当地渔夫,把鱼给他,然后再打发人去把鱼买回来,还煞有介事地说是要打牙祭。好了,到此为止,第一步准备工作算是完成了。
如果你要问,这有什么用处?我给你说,只要把鱼买回来,总不会去养吧?这九百人里面也没有和尚道士,更何况当时还没产出和尚道士呢,也没有什么善男信女,逮着鱼就去放生。这些苦力吃上顿没下顿的,见个能吃的,恨不得连骨头都给咽下去。
所以买鱼回来肯定要吃,既然吃就的杀吧?要杀鱼需得把鱼肚扒开吧?扒开后会有什么?连血带肠的,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绢帛。绢帛本身也没什么,只是待在鱼肚子里被扒出来,脏了些,也会让人吃惊些罢了。可关键是那上边有三个字,并且那三个字里说了一个人,还煞有介事的给这个人安排了个身份。更关键的是,这个人就在这群苦力中间。
当然吴广清楚,往鱼肚里塞东西真不是件容易事,可他现在不愿意说,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