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敖的反对,阻挡不了贯高造反的脚步,贯高这一次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得要胡搞八搞地闹腾一番。
而张敖用自己的行动充分证明了他这个“赵王”当的的确有些窝囊,连自己的手下都控制不了,真不知道如果造反成功,他又会是个什么个样子。他这个人用我们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个“杀才”。子不类父,他和他爹真是悬殊太大。
贯高是个一根筋,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自从他下定造反的决心后,就义无反顾地甩开了膀子干了起来。
贯高的造反套路实际很简单,也很直接,具体说来四个字——刺杀刘邦,这就是贯高那个天才的神经质的全盘计划。这个人的脑袋我一直认为是长在屁股上,明明自己啥能耐没有,却偏偏要去干这些技术活,还胆大妄为,更重要的是还义无反顾,八匹大马都拉不会来。
虽然贯高的造反计划制定的比较简单,但cao作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因为刘邦这次来赵国不是一个人,由于刚和冒顿打了一架,还带了几十万小弟,贯高现在想刺杀刘邦,可他也没有傻到当着几十万人的面干这么个很有前途的事业。所以,这一次,贯高准备先放刘邦一马,饶他一命。
就这样,刘邦在赵国作闹几天后,平平安安地南下洛阳,最终返回了长安。他这次返回长安后还折腾了一把萧何,不过那件事情和我们本节没有多大关系,为不打乱故事情节的发展,我们就先让萧何同志再凉快一段时间。
时至目前,贯高造反还算停留在思想活动方面,不是他不想干,主要是没机会干。如果他现在收起这一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许就不需要我们用这几千字来讲述这一件事情。而巧合的是,刘邦给了他一次机会,并且贯高也准备把握住这次机会。
汉八年,也就是刘邦骂过张敖的第二年,北疆代地发生了一件事情。当然,这件事情我们也在前边提到过,也就是匈奴在韩王信的带领下再次犯边,并且赶跑了刘仲和樊哙。当时为了不影响刘敬的表演,因此没有将后续故事介绍明白,现在只好做一简单的补充。
那次韩王信在匈奴人的陪伴下跑到东垣大抢一场后,匈奴人拍拍屁股回家了,而韩王信却赖在这里不愿意走。匈奴人习惯住帐篷,而韩王信则更喜欢住房子,匈奴人要回家,而韩王信却不愿意再溜达,因此他准备在这里落户。
然而刘邦对韩王信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很是不满,也不准备为他办常住户口,因此把刘仲和樊哙大骂一顿后,亲自率兵进军东垣,在这里打了韩王信一顿屁股,又一次把他赶到漠北荒原上喝风。
解了气的刘邦再一次按原路返回洛阳,途径赵地。这一次,给了贯高一个表现才华的机会。
机会来临了,贯高就准备毫不客气地把握一下,他准备用自己的方式在历史教科书上留下一笔,不过他没有成功,教科书中根本就没提到过他。
贯高这次是动了一番脑筋的。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数学天赋和算卦技术,计算出了刘邦跑路速度和行进路线,最终他在地图上指向了一个地点——柏人(今河北隆尧西),他准备在这里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一次,贯高选对了地方,因为故事情节还真的按照着贯高的思路在发展。
刘邦到达柏人前,贯高联合几个嫡系,安排刺客藏到柏人驿站的夹墙之中,等候夜深人静刘邦睡下之后,实施致命的一击。贯高离实现自己的理想只有一步之遥。
刘邦终于来了,路线正确,时间恰当。因为刘邦到达柏人时,天已渐晚,在这里住上一夜,似乎已是必然。
站在柏人城外,刘邦突然有些不太舒服,严格意义上是有些心惊肉跳。
人有的时候会很奇妙,对在某些时候会突然产生一种不太好的预兆,我们通常称之为第六感应。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往往会引领我们做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而通过事后验证,这种感觉往往是正确的。科学能解释很多事情,但这种感觉,科学是解释不了的。
刘邦这次第六感应救了自己的性命,因为他站在城外问身边的人:“这个县叫什么名字?”
“柏人。”
“柏人,柏人,就是受迫害于人!”说完后,刘邦拍拍屁股继续赶路了。
贯高挖空心思算路线、做数学题,可没想到他精心准备的这场闹剧竟然败给了这个县城的名字,百密一疏,功亏一篑。看来他的算卦水平还有待提高。
贯高造反的过程结束了。也许我讲到此,大家会觉得莫名其妙,这种不成功的造反,并且还没被刘邦发现,怎么能拉张敖下水?
的确,按常规推断的话,似乎不应该再有后续的故事发生,而事实上,随后的故事情节就是由这次不成功的刺杀行动而引起的。
汉九年,也就是贯高无厘头造反的第二年,东窗事发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贯高不成功的造反传到了他仇人的耳朵里,再后来就顺理成章地传到了刘邦的耳朵里。
刘邦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立刻下令把缉捕张敖。
张敖很无辜也很无奈,更为关键的是等刘邦抓他时,自己还不知道因为啥,因此他自从失去人身ziyou的那一刻起就不停的哭,贯高的神经质行为真是伤痛了他的心。
闹出这么大动静,张敖似乎已板上钉钉要被砍掉脑袋,然而世事难料,贯高虽然有些神经病,但这个人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