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担心地说:“你比赛的时候可什么都不能想。这样万一……”
索锁说:“那你别说话,让我静一会儿。要不然真就说不好是一万还是万一了。”
她说着闭上了眼睛。大禹果然听话地闭了嘴。
已经十点半了,街上还车水马龙的,让人看着心里烦躁的很。他们要去的赛车场就是他们练习的那个。这种比赛都是秘密运作的,不管是参赛的车手还是其他参与者,都只会在有限的时间内被通知到地点,以防止泄露消息。她刚刚听大禹说的时候还有点儿意外。那个赛车场虽然也没有标准赛道,不过比起以前参加的比赛采用的场地,好了不止一两个等级。不过对她来说,在哪里比赛倒是也并不那么重要……她没想过要拿好成绩。眼下参赛的基本奖金就是她的目标。能顺利跑下来就成了。
多参加几次,或许能一步步恢复状态。前几次练习,大禹和修任远都说她的状态大概恢复到了八成。八成已经很不错了。她现在不是以前了,总有点儿力不从心。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她自己是知道的。就像今晚,她不知为何,心里是有些不安。也许不安来自于她对身体情况的了解。姥姥曾经给她花了很大力气调养身体,她就有过通宵赛车之后照样去鱼市上货的情况,那么不知疲倦。这一次她连练习几个小时之后,都会回去昏睡。
她一定尽快要摆脱这种状态。
透支身体透支过分了,怎么照顾姥姥啊。
“索锁。”大禹忽然叫索锁。
索锁睁开眼,问:“怎么了?”
大禹车里空调坏的彻底,暖风是根本没有的。她没睡着,就闭目养神一会儿,居然都觉得冷了。
“有辆车跟着咱们呢。”大禹说。
索锁皱眉,说:“你确定?”她看看外面,他们的车子已经上了立交桥,转下去再开一段路,就到目的地了。最多不过十分钟。“有顺路过来的也不奇怪吧。“
“是辆豪车。”大禹说。他声音里有点紧张。
索锁嗯了一声,说:“那有什么奇怪。”
赛车圈子里什么人都有。开豪车的富家子弟不在少数。何况像这种比赛,场外都是开赌的。他们赌的大了,一夜输掉辆豪车都不在话下。
大禹未免有点儿大惊小怪了。
“从哪儿开始跟的?”她从后视镜看不清什么。
大禹说:“我有点儿大意。从哪儿开始跟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在立交桥上兜了两个圈子了,他还是在后头……是彭因坦嘛?”
索锁正要回头看,听见大禹这么问,僵了一下,说:“怎么可能是他……”
“怎么不可能是他。车就是他那辆am。就他那车,只看车不看人,别说在这儿了,你跑京沪转一转,也没几辆吧?”大禹说。
索锁已经回过头去,不说话了。
她当然不能确定后面那辆白色的超跑里的人是彭因坦。事实上别说看不清楚这车牌号,就是看清楚她也根本就不记得他这车的号码……但她轻声说:“下桥后逼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