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建筑表面的纹路,导水蓄水?”彭因坦问。
索锁耸了下肩。
彭因坦眼睛一亮,“你怎么想到的?”
“你怎么会想不到?”索锁反问。
彭因坦哈哈一笑,手臂一伸过来就捧住了她的脸。索锁嚷着你别乱动。他才不管,自己往床上一倒,顺势拽倒了索锁。
他一开心,两手就晃着索锁的脑袋瓜,揉来揉去的。
索锁想挣脱,就大骂他发神经了。彭因坦就停了手,看了她的眼睛。然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索锁就那么怔住了。
彭因坦身上的毛衫领口宽大,他俯身亲她,挂在脖子上的链子和玉坠就从领口里脱了出来。
索锁看着垂在她面前的晶莹透亮的玉坠,说:“好看。”
彭因坦听了,故意撑起身来,上下左右晃着,玉坠在索锁鼻尖、唇上触着……索锁嫌痒,一手拨开。
他笑了,说:“喜欢就拿走。”
“信口开河。”索锁推开他,坐起来整理好衣服。“我走了。”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彭因坦——两条修长的腿半垂在床下,线条优美到她都想使点儿力气掰下来扛走……她随手拿了自己的衣服装进袋子里拎好。
彭因坦这里也太热了,她一个劲儿地出汗……头发还没干透,她甩了甩。
“真不留下来吗?”看着她要走出这扇门了,彭因坦忽然问。
“当然不。你快点儿做你的事。”索锁没回头,出了卧室门随手关好了。
她轻声唤着黑子。黑子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快活地跑到她脚边。她弯身把黑子抱起来,快步下楼去了。
彭因坦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然后大声喊着:“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他起来跑过去开了门又大声喊:“索锁你听见没有?我送你!”
她在楼下应声,声音很远,说的是不用了……他迅速穿好了衣服,下楼就看门口只剩下黑子,等他开门追出去,索锁人已经不见了。
他打电话,通了,她也不说话,只听得里头嗡嗡响,像是在车上。
“在车上?”他问。
他只穿了毛衫追出来,外头风一吹,他满身满额的汗一下子凉透了。
“嗯。正好来了辆出租车。”她声音听起来还算愉快。
彭因坦说:“那你到家给我电话。”
她说:“好呢。你在外面吗?快进去吧,冷。”
“嗯。”彭因坦回身往楼上跑。
真冷。
他跑回去家,直接钻进书房去。
索锁的提议还是很好的……他想着,手机响了一下,看看,是短信。
三个字。“已到家。”
彭因坦也回复的很简单。“早点睡。”
他搔了搔额角,放下手机来。
这一夜他就在修改图纸中度过了。
完成草图的时,天已经亮了。
他伸了个懒腰,倒在椅子上,刚要舒舒服服地再伸个懒腰,却猛的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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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锁听了一夜的风声,早早醒了先拿手机查看天气预报,预报中的气温创造了今年入冬以来的最低。她爬起来去洗漱,看看时间差不多,姥姥应该已经念完了早课,就先打电话过去提醒姥姥记得添衣服。
听着姥姥的声音,她都觉得山里的日子让她神清气正、很有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