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义方像是在考虑该怎么回答索锁,索锁却根本没有打算听他说什么。她把围巾紧了紧,就准备上岸了。
“义方!”有人在喊。
巩义方没有立即应声,倒是索锁抬头间就看到了晓芃。她的目光轻轻地扫过巩义方,回身上岸后,对晓芃挥挥手,转身往车边走去。
晓芃伏在船边有些奇怪地问:“你不是说抽支烟,怎么一直不回来?烟火有半个钟头,我才发现你的外套都没有穿,感冒怎么办,外面好冷……索锁走了?”
“嗯。”巩义方答应着,晓芃往下走了两步,把外套递给巩义方。
“彭因坦也不见人了。pia费心准备的烟火,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倒是便宜了我们……你看到了么?”晓芃问道。她搓了下手,巩义方就把外套给她披上了。
“还怕我冷,你自己呢?”
“我没关系嘛。看,我手热着呢。”晓芃微笑着,把手塞到巩义方手心里。
巩义方犹豫了下,才握紧她的手。
“我们差不多也该准备走了。”晓芃说着,往岸上看了看,“索锁真是个妙人儿……她每次一出来,都有种上大轴的感觉。刚才在里面,你一直在看她吧?”
晓芃仰了脸,调侃义方。
说着,还伸手揉着他的下巴,使劲儿揉了两下。
“警告你,以后不准再那么看她……我会吃醋的。”晓芃笑着说。她看着巩义方注视着自己,哎哟一声,说:“糟糕,差点儿忘了出来是找你干嘛的……你的手机在口袋里响,我拿出来看了看,是家里打的……是妈妈吧?我看号码是她那条线的。快回电话,这个时间打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周围的噪声有些大,晓芃说话都要大声些。她不太喜欢说话什么响,拉着巩义方快点往里走。她边走边转头看了看岸上——那辆车子还没有离开。
巩义方见晓芃留意,他也转了下脸。
索锁刚刚走到车边,就听到前方车子鸣笛。车灯也亮了起来——那车停的远些,不过这时候也看得出来是谁的车——索锁手扶在车门上,定住了。
彭因坦下了车,朝这边走来。
烟火仿佛是燃放到了最高·潮,流火般的烟花从天际滑落,四周围明亮的白昼一般。泊位上整齐排列的游艇都被映亮了,忽然间这里成了金碧辉煌的殿堂一般……索锁看到像穿过流火似的彭因坦向自己走来,按在车门上的手握了起来。她手心都出汗了……
彭因坦走过来,拍拍车窗对司机说:“麻烦你送他们回小葵安全送回家,你到家以后也给索锁报个平安……我车靠边停的,不挡路。”
他过来拉着索锁不让她上车,等车开走了,才对发着愣的索锁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
“我是骗子嘛。”索锁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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