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锁点头。
他们顺着长廊走上去,隔了老远,就有人笑着迎出来,说:“稀客稀客,快来快来。”
索锁就看到一位穿灰色长袍的长者从屋子里走出来,筒着手看着他们,微微笑着,彭因坦马上说:“秦先生您就别亲自出来了,我们这是打扰您了,不好意思。”
“矫情劲儿。”焰火听他这么说,在后面就道。
彭因坦哈哈一笑,说:“我不跟你似的,脸皮厚,呆这儿跟呆家里一样。恨不得吃喝拉撒睡都在这儿。”
“还别说,火火最近是有这趋势……哪儿算是打扰。我说你是稀客一点儿不假,成年也不来一趟。”秦先生微笑着说。他气度从容,儒雅大方,转向索锁时,微笑着看她,“请问这位是?”
彭因坦微笑着替他们介绍,说:“今儿我们可要好好儿参观下展览呢。”
“好啊,这两个月的主题之前也策划了小半年的。除了我们博物馆自己多年收藏的,火火他们公司也贡献了些,很值得一看的。”秦先生微笑着往里让他们。
“有不少好玩意儿呢,你们都替我做个证,这个老头说看着样样都好,想给我都昧下呢。”罗焰火笑着说。
“你留着那些干什么?又不卖,闲着还不就是招灰么?放我这儿,有最好的设备,有专人养护,多好。”秦先生笑嘻嘻地说。
“难道我那儿没有啊?”罗焰火也笑嘻嘻地说,“也不是不能搁这儿,咱爷儿俩好好商量个方案出来。您要饶我这批杂项,您拿您上个月新得的两幅字来换怎么样呢?”
“狮子大开口。”彭因坦听着先笑起来。
秦先生果然也哈哈大笑,说:“因坦都看不下去了。因坦怎么知道我得了两样好东西?”
索锁也看彭因坦,听他说:“我听姥爷说起来的。他一老朋友也想要,听说报价比您的还要高不少,但是卖家希望藏品落个好结果。”
“就是这话了。那我轻易是不能拿去换别的嘛。”秦先生笑着说。
“到我那儿也是好结果。”罗焰火说。
“到你那儿,就是个赚钱的好结果。谁知道你这奸商能干出什么来,秦先生,甭理他。咱把他的东西昧下,还不给他字。他也不知道赚了多少昧心钱呢,不缺这点儿。”彭因坦笑着说。
罗焰火刚想要骂他,但看看他身边的索锁,就说:“你给我等着的。”
“茶要凉了,各位。”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
索锁转眼去看,雕花大门开了两扇,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内。他笑微微的望着这边的几位,示意他们里面请。
彭因坦先叫了声叶哥,笑嘻嘻的。
“你小子,知道我在这儿,也不快点进来。”他说。
索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跟他站在一起,彭因坦和罗焰火顿时都有些少年样……她可能看的有点太专注,被他发现,仍然是笑微微的,点了点头,说:“你好。”
“你好。”索锁脸上发热,接着说:“我是索锁。”
“叶崇磬。”他眼中的笑意加深,见索锁伸手过来,伸手同她握握手,“里面请。秦先生特意泡了好茶,边喝边聊。”
“进来,都进来。茶真的要凉了。”秦先生已经先一步进了屋。
叶崇磬往旁边侧了侧身,等索锁先进屋,他转过来对彭因坦说:“这阵子在忙什么?不是说回来接几个国内的项目,主要在北京呆着么,怎么老不见你?”
“大部分时间都在青岛。偶尔回北京来,匆匆忙忙的,哪儿能见得着。”彭因坦笑着解释。
罗焰火趁索锁走进去的工夫,低声说:“嗯,在那边工作的很有成果嘛。”
叶崇磬回手敲了他一下,说:“别乱开玩笑。”
“知道哥哥您的意思,第一回见,留下点儿好印象。知道。”焰火说。
彭因坦斜了他一眼,跟叶崇磬说:“叶哥您管管他,这德行样儿。”
“我看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叶崇磬笑微微的说。
“你们能别这样么,怎么回回在一块儿,就剩挤兑我一个了啊?”焰火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对了,差不多时间了,你不是要开会?”叶崇磬提醒焰火,“刚才隙驹说要走,还赶着跟他一起走。你这到底是忙还是不忙?”
“我这是真忙,也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把这位最近弄的不着四六的。”焰火一本正经地说。
彭因坦眉毛一抖,转头看看索锁已经穿过正房进了西梢间,正在里面跟秦先生还有一位女士说话呢,转眼就一拳打在焰火肚子上,说:“再说,把你扔墙外头去。”
这一拳打的当然不是真用上力气,可是焰火结实的腹肌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扔我墙外头,你也得力气够。就这点儿鸟劲儿么?”焰火也一拳过来,和彭因坦撞了撞拳。
两人拳头撞在一起,还咔的一声。
叶崇磬一笑,说:“别闹了,让人看着笑话。坦坦回头来跟我们一起打球。前几天我们正式成立一俱乐部。定期一起打球的。我记得你篮球和网球打的都不错的。”
“行。”彭因坦惦记着索锁,跟他们说笑着,眼神顾着里面。
叶崇磬一笑,焰火也一笑。
“我真得走了,替我跟他们说一声。”焰火说着,拍拍彭因坦,“晚上我们有个party,你带索小姐来吧?”
“可能来不了,别打我们的谱儿。”彭因坦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