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素见他看自己一眼,又挑起一个小包子慢慢吃了,不知怎么的就体会出一点淡淡的恶意,仿佛周继戎是在幸灾乐祸地拿自己的般悲惨境状下饭的错觉来。
一旦有这个认知,阎素就算是脸皮再厚也得有那么点儿不自在,放下手中的书朝周继戎招了招手,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宝儿弟弟,你还小,你不懂。别看我现在这样子是见不得人了一点,可这也是一种趣味,你以后长大成人了,再遇到那么个人,你就会明白了。”
周继戎连白眼都懒得给他,心里却想老子和小白才不会像你们这样,至少小白才不会像你家这心黑手狠的媳妇儿,动不动就揍人罚跪的,要跪也不会是老子跪,不过小白多听话原一人,那么体贴温顺,老子当然也舍不得这般罚他。当谁都你这练剑练成了贱人么?
他当下捧着碗就心不在焉地走起神来了。也没发现程越是什么时候来到院子里的,等他回过神来,便看见程越正面无表情地挟着一只饺子要递给阎素,而阎素那儿也不忙着接,正一脸正色地表白道:“……我没有想过瞒你,那都是从前的糊涂帐了,我们说好了的,以后要一生一世一双……”
周继戎猛然之间就这么听了一耳朵,手一抖险些把碗给打翻了,心下痛骂这臭不要脸的,这臭不要脸居然光天化日就真什么都敢说,一边又不无忧伤地想着老子瞧见了这两狗男男这么这么的亲昵,只怕回头真要长针眼了。这般想着,也不好再盯着两人看,半转过身去索性不再理会,埋头吃他的东西。
他也没有注意那两人接下来又腻腻歪歪地嘀咕了什么,就听得阎素一声低呼,结巴巴地道:“义、义父……”
就连一向沉默如山的程越也难得短促地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措手不及的意味。
周继戎心里喧哗一下,也顾不上再腹诽阎素也不知是个前辈子造了什么孽的侄老玩意儿,忙回过头去,果真就见沈泽就站在院门那儿,满脸难以形容的神色看向那一个跪着一个喂食的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