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又在胡思乱想了,前几天我才去过奶那边,忘了吗?」他一直试图安抚。
「那今天呢?」
「今天不行。」他拒绝了:「晚上有一个重要的饭局,跟一些大人物」
「吃完饭以後呢?」
「我」
「算了,算了,去你妈的。」琳达挂断电话。
夫子关了录音机,取出带子放回背包内。
「现在该怎麽做?继续窃听下去?还是?」小陶茫然地问他:「我看李焕然说话很小心,不好抓把柄。」
「的确。」夫子陷入沉思中,隔了半向道:「我看,再窃听下去也无益,应该要行动了。」
「凭这两卷东西,行吗?」小陶对三百万越望越远。
「我觉得不妨尝试一下。」夫子望着天花板。彷佛三百万藏在那里头:「你想,她和李焕然不和,一定是李焕然现在发觉她是个烫手山芋了,想要甩掉她,但她不甘心,一心想要报复。如果,我们拿出这两巷带子,她很可能跟我们联手,这两卷不成,还可以录更多卷啊!甚至录影带都行,只要她肯点头。」
「嗯,应该会成事。」小陶发觉三百万触手可及了。
「你有没听到她跟小情说她已经有法子了,只是缺人手而已。」
「啊,有这一段。」小陶一拍大腿道。
「说不定她还有更好的点子,而我们就是她的帮手,对不对。」夫子又邪邪一笑。
「那,等她再叩我罗!」
「不,这回我们主动出击,由你打电话到她家。」
「什麽时候?」
「当然要选一个黄道吉日。」
三十一、
小陶约曼玲到郊外去玩,听她电话中的口气,似乎有点不情愿,不过最後还是勉为其难了。他们选择了瑞芳古镇,车程中,两人皆沉默不语,到了瑞芳,逛完古街,在一家可眺望整个小山谷及渔港的餐厅内吃午餐,小陶终於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来,猜一道谜语:一个luǒ_tǐ女郎躺在马路上。打一个交通术语。」
他是想打破尴尬的气氛,岂料,曼玲仍遥遥望着窗外的风景,未发一语,不知是否臆想着答案,还是不予理会。
「是『前有干道』嘛!哈,奶没想出来吧!好不好笑,前有『干』道,哈!哈!」他忘形地公布答案。
「无聊。」曼玲低头吃了一口东西,泼他一头冷水。
「奶今天是怎麽回事,我陶某人有得罪奶吗?」小陶压住火气轻声细语地问。
「跟你没关系。」曼玲瞥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地说:「我心情不好。」
「为了什麽?」他问。
「还不是我那个宝贝弟弟阿华,他老毛病又犯了,我老爸很火,吵着要跟他脱离父子关系,连补习费都不愿给他缴了。」
「阿华这杂碎。」小陶把今天的气全算在他头上:「我教他的他全忘了吗?奶可以转告他,别得意忘形,搞不好我打断他一条腿。」
「现在我也懒得理他,我们连话都不说了。」曼玲很烦似的拿起他的菸来点了一根抽。
「我上回说过我即将有一百五十万的事,奶还记得吧!」他也点了一根菸道:「必要时,我可以帮阿华缴学费,书还是要念的嘛!」
「那怎麽行?我爸爸不会接受的。」
「奶家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他差一点说出:「奶的人,不就是我的了。」不过,今天的情况不适合,他有一种浓烈的感觉,再不设法得到她,恐怕就没机会了。这个他一心想跟她厮守一生的女人,好像与他渐行渐远,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也许就在於他没有突破那最後一道关卡,乔治陈跟她之间的问题一定也在於此。
她是一个很重视贞操的女人,她一定是,小陶如此想:谁先得到她chu女之身,谁就能拥有她。我一定要比乔治陈捷足先登。
三十二、
阿华这个不知厉害的小鬼,实在应该教训一下,只有再将他带入正轨,才可能蠃得曼玲的心,进而夺她chu女之身,达到迎娶的目的。小陶打电话邀阿华出来,在公园见面。
「你个小王八焦子。」他一巴掌呼在他脑壳上:「狗胆不听我的话,还在外边鬼混,害你老爸不想替你缴学费,还要脱离父子关系,你说,你对得起谁?我操你姊子的,老子今天不抽你筋、扒你皮,好好教训你才怪。」
「陶大哥,等一下」阿华忙用手招架,退了二步後说:「你胡言乱语什麽,我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我看你还很会装傻,坏事做尽後装菩萨?我是一面照妖镜,非让你现原形不可。」
「大哥。」阿华几乎快哭了:「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我一直很听你的话,每天乖乖地在家看书。我爸爸高兴死了,补习班的学费早就缴了,什麽脱离父子关系,你到底听谁说的?」
「你姊姊曼玲呀!」小陶惊讶了:「都是她告诉我的,难道你没有?」
「妈的!这是什麽烂姊姊,乱造谣。陶大哥,我不敢欺瞒你,老实说,我姊姊最会欺骗别人了,以前交了不少男朋友,哪个不是被她骗得团团转?这一次她骗你,我不知道为了什麽,不过,我敢肯定和乔治陈有关系,她最近似乎和乔治陈又走得很近,那家伙常常打电话来,追得可紧了,不信的话,我出门被车撞死。」
小陶听阿华说完後,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曼玲是他亲姊姊,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