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程度!但如果你真那么好奇,我倒是可以用一首汉乐府来形容孙梵和我对彼此感情的认真程度,这首乐府叫”上邪“!”
思索一下,海芃开始喃喃轻吟: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她很认真的念完,却发觉徐姗姗唇际正缓缓漾开一个鄙夷的冷笑!
“上邪?是不是和英语my
god!(天啊!)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那首诗啊?“徐姗姗讥讽道:”真教人感动,由这首诗看来,你和孙梵不只相知,也十分相爱。但谁都渴望过好日子,就算孙梵不是个贪慕富贵荣华的人,可是当他被迫得走投无路,进退无门时,我很怀疑,你们的爱能不能让你们当饭吃?“
威胁恐吓的言词又再次出现了!徐姗姗话中的含意正强调唐徐两家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使出手段来干扰孙梵和她的工作与生活,甚至爱情。
这是否正是所有权贵之家在达不到目的时,最惯练的行事方式呢?
海芃怒气便油然而生,她对徐唐两大企业首脑人物的尊敬打折扣了,也厌恶起徐姗姗为这不甚光明的手段扬扬得意的跋扈嘴脸,她愤怒地对才见过两次面的人——徐氏的大小姐大声驳斥道:“现代的社会只要肯工作、肯努力,是饿不死人的!因此麻烦你收回你的恫吓,孙梵和我,并不喜欢吃这一套!还有,我怀疑,你这么条件优厚的女孩,要什么样的丈夫没有?为什么在明知道孙梵爱的不是你时,你却仍是不择手段的想逼他就范。话说回来,就算你和你的父辈们奸计得逞,你又有什么快乐可言?”
“我爱孙梵!”徐姗姗大言不惭。“这正是我不择手段想要”争“的原因!”
“爱是相对的啊!相对的爱与被爱,才是一种幸福与谐和,不是吗?”海芃为徐姗姗的强词奋理气急败坏到几乎要大声疾呼了!
“口头上的爱是难分轩轾的,而爱与被爱的定义又在哪里呢?只要有机会,爱与被爱大多是可改变、可扭转的事。或许孙梵现在心上只有你,但我想有一天他也可能爱上我!”徐姗姗说得振振有词!
却激得海芃差点当场吐血“,原来”皮厚“也是富贵人家必备的要件啊!她恍然大悟,这种口舌之争根本无法改变徐姗姗那自大执拗的心,她理智的冷却怒气,平静又干脆的问:”现在,所有问题的症结其实是在你身上,究竟要怎样?你才能放过孙梵!“
徐姗姗微偏着头盯着海芃半晌,然后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似的呵呵冷笑了两声,多此一举的说:“看来,你真是爱惨了孙梵!”接着她神情变为冷敛的又说:“游戏规则是人制定的,要我和徐氏放弃孙梵其实很简单,为免你说我仗势欺人,我只要求你和我打一个赌,赌注是孙梵,赢的人拥有他,输的人就无条件放弃他!”
听起来,不怎么复杂也不怎么难,人说“人无刚骨,安身不牢”,人说“穷汉争傲气”,何况,她今日要争、必争的是她挚爱的孙梵,此刻就算她们之间的赌是上刀山、下油锅,她也必须义无反顾的全力以赴。深吸口气,海芃镇静的问:“赌什么?”
“赌谁有勇气为孙梵死!”徐姗姗气定神闲的宣布!
这的确比上刀山、下油锅好不了多少,但她还是坚决的点头答应了徐姗姗的挑战!
第九章
谁能料想到,徐姗姗所谓的“赌”是指什么?!她开出来的赌注虽吸引人——不可讳言,海芃天真的想一赌解千虑——但赌的方式却差点跌破海芃笃定的心!
她们的赌约是——半个月后x日下午,在一段风景明媚,正巧有两列上下行火车交错通过的铁道上,每人各据铁轨一隅,看谁被迎面而来的火车吓得先拔足奔逃,谁就输掉孙梵!
这是一场游戏,一场生死一线的游戏。海芃曾嘲弄的提醒过徐姗姗,说她若在这场游戏中发生意外,那她可亏大了,因为她可能会因此而少穿金戴银好几十年!
徐姗姗则回说,这考验是一种“公平的坚持”,也是一种“爱的坚持”,海芃倒觉得这种坚持与爱或不爱无关,它无非是不公平的在考验她的长短脚,但海芃没有点破!
若说徐姗姗能想到这么个荒唐的赌博方式,是导因于她的一时冲动,倒不如说她遗传了商业世家过分精明的脑袋瓜。
海芃自己分析了好几天,就是无法模拟出当自己停驻在轨道上,而一列火车迅疾的迎面驶来时,自己会是什么心情?又会有什么直觉动作?假使车到临头,她真的害怕恐惧了,以她的长短脚,她铁定要先逃才有活的机率,但那意味着她将输掉孙梵!而设若她真不怕车临眼前,等火车辗过她时,她怕自己不死也去掉半条命,那时,就算她赢得孙梵,根本也是毫无意义了!
还好,这约定是个秘密,只存在于她和徐姗姗之间,而海芃肯定如果那天到来之前不幸被孙梵风闻了这个赌的,她铁会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唉!想想她自己也活到老大不小的二十一岁了,却还是意气用事的一头栽进徐姗姗这个荒唐透顶的赌约里,她真是……不会形容自己。她知道这样惊世骇俗的行为并不真能代表她对孙梵的“爱”于万一,但这却是能向徐姗姗证明她对孙梵“爱”的唯一方法!
就像姐姐海兰说的——“爱能死人,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