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振作呀!从她眉开眼笑的样子难道看不出来吗?”
他又故意热情地吻着趴在他身上的袁靓妹,她也很配合地做出舒爽的样子,他急喘说着,“你需要老花眼镜了。”
“傲云,你变了,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她泪水盈眶,无限委屈地看着他,“傲云,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为什么不肯留在医院里治疗。”
“治疗?”他对她嗤鼻冷笑,“你那么希望我变成众人的笑柄吗?堂堂不可一世的任傲云必须永远依靠轮椅生活,那我宁愿永远不出去见人。”
“轮椅……”
翁京菁暗自倒抽了口气,视线飞快扫过房间里碍眼的轮椅时皱了下眉头,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又是温柔似水的模样,“我可以陪着你做复健,相信总有一天你还是可以走路的。”
“我瘫了,就算做复健也好不了。”他尖声打断她的一厢情愿,“你一定要我说得这么白吗?”
“可是我们都已经论及婚嫁,我应该陪在你身旁。”她哀怨地看着床上粘得像连体婴的他们,非常忍气吞声地说着。
“你不必表现得这么委屈,瞧你一副矜持的大家闺秀相,随便招招手就有一堆的男人任你挑,干么死巴着我这个残废不放。”他口气恶劣地吼她,“滚吧!少杵在这里让我心烦。”
“你不要这样子好吗?”
翁京菁想靠近床铺,却被任傲云喝住,只好无奈地退回原处,“我知道你不忍心我受委屈,但是我不在乎呀!”
“你少自作多情,我没那么好心,我只是对你烦了,你听不懂吗?”任傲云黝黑的双眼中乌云密布,“不要一副小可怜相,我只要你滚出我的视线。”
“傲云,求求你,我真的爱你呀!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翁京菁掉着眼泪用祈求的目光看他,“如果你不想结婚也没关系,我愿意一辈子留在你的身旁陪你。”
“这太多余,我已经有人了,她比你好上千百倍,热情、火辣,你省省吧!”
他藐视的目光从她包得密不通风的身上瞟过,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傲云,她只是个低贱的妓女,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让她走,我可以做得比她更好。”
她毫不隐藏嫉妒的眼神,死瞪着粘在他身上的袁靓妹,她岂能放开快到手的大鱼,她心里盘算着。他瘫了正好,她可以任意挥霍他的财产,继续过她逍遥快意的生活。
袁靓妹双眉一掀,忖道:好家伙,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居然敢骂她是“低贱的妓女”,真是老虎不发威被当成病猫了。
袁靓妹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甜甜地对任傲云说:“云,你未婚妻很正点哟!她一点也不计较你的不忠,还愿意一辈子服侍你这个残废,你爽快点就答应了吧,让这么美丽的女人哭,我看得都很心疼耶!”
她故意装出傻大姐的样子娇嗲地在一旁帮腔,“霉女,你真的不在乎他除了床上运动以外什么都不能做吗?”
“我当然不在乎,因为我爱他呀!”
“哦,好伟大哟!但是他不能抱你入洞房,你只能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下推着轮椅走红毯,你也不在意?”
“不在意,因为我……”
“对喔!因为你爱他。”
袁靓妹意截断她的话,用崇拜的语气继续说:“所以你也不在乎他不能陪你去环游世界度蜜月,不能陪你去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不能和你一起跳舞,不能……哇,太多了说不完。”
“我可以不去度蜜月,不去参加社交活动,我只要能陪伴在他的身旁就很幸福了。”翁京菁一脸深情。
“哇啊——好贤慧的女人。”袁靓妹挪挪身子,离开任傲云的裸胸,有点憨憨地对她说:“我想你这么爱他,我好像不该霸占他喔,那请你帮我捡一下滩袍你不介意吧?”
翁京菁死瞪着地上性感的两截式泳装差点气炸了,却只能恨恨地装做若无其事低身捡袍子。
任傲云不解地看袁靓妹眼,弄不清楚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该不会想阵前倒戈,害他的计谋玩不下去吧!他双手用力勒紧她的腰不想让她逃,咬着牙伪装温柔地说着,“宝贝,你想去哪,我们还没玩完哪!”
“人家不玩了啦!”袁靓妹故意娇娇地说:“你看她对你多好,愿意牺牲婚礼、蜜月旅行、参加上流社会的宴会这些活动,既然有她要当替死鬼,我当然要快点闪喽!”
袁靓妹大姐似地对翁京菁笑问:“你说对不对?”伸手接过递给她的海滩袍,小心翼翼穿起来,怕不小心让他们两人同时曝光。
“小姐,谢谢你!”翁京菁回给袁靓妹一个虚伪的笑容,心里早就连她祖宗八代全都给骂了。
“不用谢我啦!”
袁靓妹自个包得紧紧地下床,一副同情的嘴脸看着翁京菁,“因为你好了不起哟!愿意从此以后被困在这个监牢里陪伴一个脾气暴躁的牢头。而且还能忍受亲热的时候,门外永远有人在偷听,他半身不遂什么都不能自己做,连窗衣、洗澡、上厕所的小事都要有人帮忙喔!”
她故意撇头看一眼任傲云,低声像做贼似地对翁京菁嘀咕,“不过别担心,他绝对不会阻止你去参加宴会和四处旅行的,因为你为他牺牲好多喔,他会觉得对不起你,你还可以三不五时叫小季陪你出去玩,他很帅哟!是偷腥的好对象。”
袁靓妹看似无心地说着,却句句说中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