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司青君优雅傲气地扬着下巴,眼神清冷地扫过四周,“本……我不喜欢小雪待在男人太多的地方。”
花倾城轻轻地笑了笑,听得出,她很高兴。
“两位公子是我今晚的贵客,花倾城等候多时了,来人,请两位公子上座。”
说完,两个侍婢走向南风离和北司青君,而花倾城则顾自弹唱了起来。
“怡虹别院驻在烟雨楼前,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前,痴痴留恋,呜.......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别人笑我太疯癫……尽”
其实花倾城的琴艺……很粗糙,但对于在座的人来说此曲贵在其独特的意境,对千秋来说……上一回在蟠龙镇与银衣江上放歌完全是一种情之所至的发泄,而这一次,作为旁听者听着别人唱过这似曾相识的曲调,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可是对于另外两个人…丰…
北司青君:“别人笑你没错,你的做法是很疯癫。”
琴声,歌声,正到高~潮,戛然而止。
千秋抽了抽嘴角。
座上的美男子们显然要比这位圣君大人懂得怜香惜玉得多,纷纷拍案而起。
“这位兄台,花城主诚心相邀,你不道谢也就罢了,为何要一而再地冒犯她?”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山野村夫,可惜了如此佳音,就被这种粗俗的人给打断了!”
……
是啊,听说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再是不情愿的男人也会因这一首与众不同的琴曲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北司青君的反应大概是超出了花倾城的预想了。
一个人如果没有拥有强大的操控能力,当她动怒时,周遭的空气也会发生细微的浮动,千秋感觉得出,花倾城虽然隐忍着,但她确实怒了。
“倾城本来只是想与两位公子交个朋友,既然两位无心赴宴,我也不好勉强。”
纱幕被人卷起,花倾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娉婷的身姿,洒脱的气质令得在场的男人们目眩神迷。
“相逢即是有缘,我这里有水酒两杯,但请二位公子饮下,我立刻命人把你们要的人带来。”
就在人们为花倾城的大度赞叹不已时,北司青君挡下了南风离拿酒的手,目光冰冷地睨着花倾城,“mí_hún曼陀罗,能让人产生幻觉,你这个女人,信不过。”
南风离一手挥开了端着酒杯的侍女,双眸一沉,“不管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的耐性已经被你耗光了!”
话音甫落,狂风大作,卷飞了院中所有的屏风和几案,屏风后的人们大惊,顿时乱了方寸。
“蛇!哪来的蛇?”
“啊,是毒蝎!”
原本才子佳人、风花雪月的夜宴瞬间变成了杀气腾腾的修罗场。
花倾城再也绷不住了,“我请你们来是看得起你们,你们不要太过分!”
北司青君瞥了她一眼,“如果可以,我一点也不想来这里。”
“过分?如果不是你掳人在先,我们根本不屑踏进你这里一步,你可知道我平时最痛恨的就是贼喊捉贼的无耻之徒?花倾城,我劝你尽快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将整个天姿城夷为平地!”
“哼!你们真以为你们有那个能耐吗?”花倾城眼中一片阴翳,在她的击掌声中,护卫将院子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对付满院的毒蛇毒虫,她更是直接拿火把去烧。
“我花倾城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得不到就毁掉!”
南风离不耐烦地拧紧了眉头,臭着脸沉声道:“所以说,你这个女人又是弹琴又是唱歌扭捏作态半天,到底是想要什么东西?我不想跟女人动手,你要什么,我能给的给了你就是!”
在发现千秋不见后,他心急如焚,浑身冰冷,好像天塌了一样,曾经失去“她”的梦魇已经成了永远也无法磨灭的心病,鬼才有心情陪这女人喝酒听曲,更何况她那歌虽然新颖,可无论琴艺、感觉,与千秋当初江上那曲都差得太远了。
千秋忍笑忍得肚子痛,木讷到这个程度也是难得了!
花倾城脸色一变,气道:“你当我是乞丐吗?”
南风离简直咬牙切齿了,“不是你说要东西的吗?”
这时候,连旁边的北司青君都看不过去了,漠然道:“她要的是你,不是东西。”
“你说谁不是东……”南风离蓦地一顿,阴沉着脸睨向花倾城,“你要男人?”
这女人果然是太疯癫了吗?
“良禽择木而栖,只要你们待在我身边,我能让你们拥有你们无法想象的地位和荣耀,你们平心而论,我和你们的表妹或师妹,谁更有价值?”
北司青君疑惑地看着她,“表妹?师妹?那是谁?”
他疑惑,花倾城比他还
疑惑,“你们找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她吗?”
“表哥,师兄,你们来啦?”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个男人满脸阴云地回头。
“谁是你表哥?”
“谁是你师兄?”
花倾城疑惑地看着那矮个的家奴,“你是……是你,你怎么会……”
千秋邪气地笑着,活动了几下手腕,全身骨骼都发出“咯吧咯吧”的响声,短粗的人渐渐变成了纤细高挑的佳人。
“你……你竟然还会缩骨功?”
千秋走到了南,想方设法争取自己想要的,这没有错,但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