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队,好歹他也是特务连的精锐战士,在客厅一着地他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眼神冷冽地看着对面的苏叶。
他倒是忘了,苏叶再怎么说,也是人民警察的后代,大概是会两手格斗擒拿吧。
“你看这样行不行?”两两对比,相对娇小的苏叶站在那里看着他:“我们比试一下,如果我能赢了你,你放我走怎么样?”
“好!”齐烨霖浅浅点头,眼光流转处带着一点冷:“并且,所有的费用一笔勾销。”
“谢谢。”苏叶脱下高跟鞋踢去一边,光着脚踏在地板上,活动了一下手腕,忽略掉脚下的冰凉:“那些钱,终是我欠你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凑齐还你,我只是想走。”
“我就那麽讨人厌?”齐烨霖面无表情。眼里是惯常的一抹似笑非笑:“如果你输了呢?”
“技不如人,听凭发落。”
“好一个技不如人,听凭发落。”齐烨霖眼里精光一闪笑:“成交!”
她陷了下去
当苏叶精疲力尽的被齐烨霖制服在客厅的地板上时,心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心。
“愿赌服输,我要怎么发落你好呢?”
齐烨霖戏谑的笑着,略带微茧的手抚过苏叶因为过激运动红扑扑的脸。
苏叶悔恨的扭转了头不看他。心里对自己说,忍住,苏叶你要忍住。
苏叶的手边,是一柄随着水果碰落地上的水果刀,她颤抖着手摸起来一下戳在齐烨霖的胳膊上。
齐烨霖疼的倒吸了口冷气,看着苏叶,目光冷下来,却没做声,并放弃了动作。
因为没下死手,水果刀割得不是很深。
“你输了。”
苏叶趁机扔了水果刀宣布并跳转开去,看着齐烨霖胳膊上沁着血色的一汪伤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拼了命,他看得出来。
他就躺在那里看着她,冷冽轻蔑的眼神。
他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内疚。
果然,苏叶从胜利的姿态里飘落下来,缓缓的喘着气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把头扭转了过去,不看他。
“你就这麽想离开?”齐烨霖声色俱厉:“你休想。”
他的胳膊上的血缓缓流出。
“如果我求你?”苏叶嘴唇哆嗦着:“别让我恨你。”
齐烨霖坐起身:“你看着我。”他说:“我让你看着我。”
他不管自己的伤,固执的用手扳正她的脸,她的眼里一片冷漠,让人心生芥惕的固执。
齐烨霖的幽深的眸子里渐渐透出怒色,他低头就吻上了她柔软的唇,毫不怜香惜玉的狠厉吮吸和疯狂啃咬。
她的冷漠,她的固执,彻底激怒了他,更因为周弦在婚礼上的冷淡和疏离……
苏叶试图推开他,推不动,又拼命的捶打他的肩膀,她被他折磨的要窒息了,大脑缺氧的时候,却又想起了周弦今天那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既是这样不甘心,又何必赌?”看到她瞬间的恍惚,齐烨霖扔下一句话,扔下躺在冰冷地板上的她,转身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齐烨霖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的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愿赌服输,含着这句话,洗完澡的苏叶拿了药箱,轻轻的敲响了齐烨霖卧室的门。
“滚——”
一声爆喝,含着无尽的羞辱与嫌弃劈头盖脸砸在苏叶的耳边,她在门口站了几秒钟,慢慢退回客厅。
这是她应得的。
她转身走进客房,疲惫之极的趴在床上闭上了眼。
睡梦中,周弦拉着优雅的小提琴目光温润的看着她,她在月下翩翩起舞,周弦放下小提琴,伸开温暖的怀抱,紧紧抱了她说:“我只爱你,我要娶得是你,是你呀……”
忽然山崩地裂,她陷了下去,周弦只是看着她,眼神越来越绝望,泪流满面的一张脸……
警觉的像只狗
她的心好疼,喊周弦,用尽力气,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急的一身汗,就醒了。
却发现,自己睡在主卧室,被齐烨霖抱着。
记得,昨晚明明睡客房的。
“做恶梦了?”齐烨霖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问的不咸不淡。
苏叶刚从梦中醒来,人还有些迷迷瞪瞪回不过神来。带着一些起床气,对于她讨厌的人,漠然的转过身去不理不睬。
齐烨霖没再说话,起身穿戴整齐走了。
如果说梦里的周弦给人的感觉是江南的薄雾,温润若水却又显得清冷如斯,那身边的齐烨霖,就是北疆的寒风,冷酷,寒淡却也霸气十足。
怎么才能摆脱这个恶魔呢?
先找个工作,挣钱还钱,也许这才是捷径。
想到这儿,苏叶一骨碌爬起身,穿戴整齐,吃了早饭换鞋出门。
临出门时,家里的阿姨王妈有些迟疑的问她“夫人,你出门?”
王妈这个人,可能是大宅门里呆惯了,很会看眉眼高低,在齐烨霖面前,她讨好的像只猫。齐烨霖一离开,对了苏叶,她又警觉的像只狗。
“哦,出去一下。”
苏叶看着王妈“不可以吗?还有,王妈,你可以叫我苏叶,我有名字,不叫什么夫人。”
“不是,苏…夫人。”王妈有些尴尬:“齐总让我照顾好你,我想问你,出门要不要让给你备车?”
良心发现
苏叶恨齐烨霖。一直。
最早的那一身泥水,后面在报社的离职,父亲的含恨离世,周弦的离去…处处都有齐烨霖的参与,他还强迫她和他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