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都市现代>大业英雄>第 6 部分阅读
的含糊。

萧齐被人欺负?孟庆大急,也不扶王安起来,蹲在地下问他:“怎地了!先别哭!”

王安本就有心告状,孟庆对于他来说就是管天管地的当家主人,当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说了,将麦铁杖说得形容丑恶直如妖魔一样,“他当街调戏了萧公子的家眷娘子,摸头摸脸到处乱捏,又把人杀了”。

只这一句,便叫孟庆怒不可遏,却又无处发泄,只问:“那厮主人家是谁?”

“洛阳卫府副将军……宇文智及。”

孟庆呆了一呆,问:“和宇文化及什么关系?”

王安道:“便是宇文化及的亲弟。”

原来如此。孟庆心中切齿不已,巴不得拿住个什么来捏碎了来解恨。带了王安回到自己的寝帐,却无甚肉食款待,便又着一兵去叫吴孔铁璋,想让二人到别营讨要一两只牲畜过来烤食。帐中酒水尽多,擦拭伤处的那瓮酒还放在案上。

片刻,吴孔铁璋二人便掀了布帘进来:“都卫。”

孟庆正要开口,一边王安指着铁璋跳了起来:“麦……麦……麦……”歇一口气,大叫:“麦铁杖!”

孟庆看向铁璋,只见这厮正把两眼从王安身上移过来,就问:“麦铁杖?”

铁璋戳在当地,一张黑脸变成了灰色,看着孟庆的眼睛眨也不敢眨,一只手早摸在刀柄上。

孟庆将脸凑到铁璋眼前,柔声问道:“麦铁杖?”

铁璋两只眼闭上一闭,随即瞪的溜圆,退开一步叫道:“老子便是麦铁杖!现下大隋左武骑卫枪营旗牌官,你……”心里只想,老子也是大隋军官,也是刚立了功的人,便是有大恨深仇,你现下能怎么地?哪知孟庆不待他说完,一手扼住这厮咽喉望地下摁,一手扯过身边的酒案便捶下去,直捶的轰轰作响。吴孔在旁看的张口结舌,想要上前劝解,又怕上官手中偌大张桌子擂到自己头上,反倒退了两步。

孟庆捶了几下,见这厮流了满脸血尚在吭吭哧哧地抽刀,心下愈怒,扔了桌子,捏脖子掐腿提将起来,不分东南西北便是使力掷出去。

那寝帐本就扎的不甚牢靠,顿时稀里哗啦一阵响,带翻里边许多物事,幕布卷住麦铁杖,滚到一丈开外。孟庆拎起桌子赶过去,照着地下的一团又捶起来。

四周兵士陡然见到都卫营帐飞起,都一阵惊奇。又见都卫赤着胳膊露出一膀子黑肉,提张酒案上下挥舞,那帐篷里传出的声音虽然惨烈无比,倒也还听的明白是人声,便明白了——孟都卫打人呢,只是帐篷裹的严实,不知挨打的是谁。大家围上来喧哗观看,自有人报与上头去了。

张须陀刚刚上榻盘了腿,打算着上奏折报西北军事,兼给孟庆请功——发完脾气,功还是要请的,史万岁便冲了进来:“戍主,孟都卫不知何故摁了旗牌官铁璋殴打,怕是要打死了。小将等拦不住……”

张须陀“咚”地又跳下地来,比之突厥来袭更是快了数分,只不提兵器,就这么跑出去了。孟庆的力量他再清楚不过,军中谁挨得起他捶?倘若真的打死了,就算是个小兵那也是杀人的大罪啊,且是在军中,不杀之不足以服众……张须陀急怒攻心,边望孟庆营帐处跑边破口大骂:“混帐东西!”

那麦铁杖确是挺不住了,一开始便被孟庆操桌子照头面擂了两下,一只手又在拔刀护住要害,待到被幕布裹住,眼前更是一抹黑,身上身下无处不遭击打,挡在胸前的左臂已经断了。

上前阻拦的将领不在少数,张须陀赶到之时正见薛世雄抱着孟庆的腰往后拖拉,却被这厮伸一只手捉住,望边上一甩,便甩到人堆里去了。张须陀大怒,薛世雄是左武骑卫建威郎将,品佚高出孟庆这个随军都卫老大一截,乃是不折不扣的上官,又听到幕布里咿咿呜呜的,声音渐渐微弱,便立即冲上去扣住孟庆两臂,欲要张嘴吼叫拦阻。

孟庆此时眼中便只有地下那一团滚来滚去的帐篷,也不管上来的是谁,丢下只剩一条桌腿的“酒案”,手腕一扭脱出了张须陀掌握,横着肩膀矮身一撞——张须陀应声飞出,摔进兵士堆里。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一时间便只闻浊重的呼吸之声。孟庆尚未觉出不对,弯腰去捡桌腿,还待再打,却听人堆里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给老子擒下!擒下了!抬老子的锤来!”

孟庆楞住,这是张须陀张大将军的声音哪!抬眼往人堆里寻找,四周兵士一拥而上,扳脖子的扳脖子,扭胳膊的扭胳膊,又有人去取来绳索,便绑下了。孟庆也不挣扎。

一会,几个兵抬了锤来,张须陀提了跨进场中,对着孟庆比划数下,一脚踢中孟庆屁股,将他踢的扑在地上,叫旁边的史万岁诸将:“去拿架子来,老子捶他几下。”这是大隋军中较轻的处罚,犯事者趴在长凳模样的支架上,脱去上下衣物,或脊背或臀腿,接受杖击。只是张须陀要拿他那两只六十斤重的溜金锤来行刑,怕是要捶成个饼。

王安大急,孟庆于他来说乃是真正的本命老爷,不掺假的主人,怎能就打死了去?当下跪倒在地,膝行至张须陀面前:“将军大人饶命!此事皆因小人而起……”

史万岁等人也上来劝说:“戍主,且念在孟都卫才立大功,又是初犯……还是用木杖行刑罢?”

薛世雄:“那旗牌官想是犯了军规,孟将军才如此大怒……”孟庆在突厥骑队万人之中护他出来,他自然心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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