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单苇清看了一眼程志超,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又慈眉善目的问程志超:“张福来的爱人以前在咱们院里住的时候,可是有名的不会做饭。你江叔去了之后有酒喝,你吃饱了没有?”
“还成,今天我尝了一下,张婶的手艺比在咱们院的时候强多了,妈,你们吃饭了么?”
虽然儿子问了一句废话,但是单苇清听见儿子关心自己,还是相当的开心,眼神中的慈爱更浓,握住了程志超的手,柔声说道:“妈吃过了。”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这几天你一直在住院,我也没好好问你,今天下班回家,本想吃饭的时候和你好好唠唠,你却又不在家,我和你爸一直等着你回来呢。”
程志超心里一紧,不知道她所言何意,嘿嘿笑了两声,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问道:“妈,我这些天的一举一动,您基本上都了解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单苇清假意瞪了他一眼:“想问的多了。”
“那就拣不重要的先问呗。”
“不行,怪不得你爸现在看你越来越不顺眼,你这孩子的确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叫拣不重要的先问?”
程志超嘿嘿一笑,将头埋在了单苇清的怀里,惬意的闭上了眼睛:“那……好吧,那就拣重要的问,这总行了吧。”
“这还像话。”单苇清将儿子的头搂在胸口,一边轻轻的抚摸他后脑上的头发,一边柔声问道:“我听说,前两天你住院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到总院去看你去了?那女孩子据说还挺漂亮的,有没有这事啊?”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程卫国的眼睛虽然还停留在电视上,可是耳朵却竖了起来,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程志超身子一震,从她怀里坐了起来:“小纪大夫告诉你的吧?”
“你老妈就在总院工作,什么人来看自己的儿子,我能不知道?什么小纪大夫不小纪大夫的?人家比你大了几岁,对你又好,你就不能有点礼貌?”
“妈,她那几天管我管得死死的,这也叫对我好?我看她对我不怎么地。不过,看在你老人家的面子上,在她面前,我还是一个口一个纪姐叫得相当亲热的。”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单苇清当然是相当了解,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说:“你这孩子哪点都好,就是没有一点稳当劲,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也不知道我和你爸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东西?你说说,我和你爸身上的稳当劲,你怎么就一点没遗传过来?”
“妈,我也怀疑这个问题呢,您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你们两个从垃圾堆拣来的?怎么就那么不像你们呢?”
“少没正经的。”单苇清佯怒斥了他一句,“快点说,那个女孩子是谁?”
“妈,你是不是以为那个女孩子是方晓晨?”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了。”
单苇清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前天听到纪咏红无意中提起有一个女孩子来看望过程志超。以纪咏红的自负,尚且对刘欣的容貌称赞不已,甚至有些羡慕。当时单苇清心中就是一动,第一个反应就是方晓晨知道消息之后,来医院探望情郎来了。
她也想见见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是否真的像程志超形容得那么出se,能把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第二天,特地在纪咏红的办公室里呆了一天,就是为了亲自看一眼。可是这个“儿媳妇”不知何故,露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这让她感到大为奇怪。正常来讲,方晓晨和程志超正处在热恋之中,知道情郎住院,应该昼夜不停的陪在程志超的身边才是。但是方晓晨却只露了一面,就再无消息,有些不太对劲。
程志超在医院的时候,自己这个当妈的当然不好太过细问,好不容易等到程志超出院回家了,这位好事的母亲当然要在第一时间详细过问。可是没想到,来医院里探望程志超的居然不是方晓晨,而是另一个女孩子,按照纪咏红的说法,那女孩子对程志超的态度亲暖昧,如果不是方晓晨,又是何人?
吃饭的时候,她和程卫国简单提了一下,程卫国也以为是方晓晨,虽然从小到大他对程志超就没笑过几次,但是并不代表不关心儿子。方晓晨的事关乎到儿子一生的幸福,他也是紧张万分,此时听到程志超说探病,而且又和他关系亲密的女孩子另有其人,他心中的震撼远非单苇清能及。
刹那之间,自己以前所见过无数因为作风问题而不得不转业的优秀干部在眼前一一浮现,那些干部里面,有很多甚至可以用天才来形容,军事素养甚至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却都倒在了这个问题上。程卫国生怕儿子走了那些人的老路,不敢再假装看电视,将目光转了过来。
单苇清也是眼皮一跳,急切的问道:“超超,你告诉妈妈,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妈妈和你讲,咱们可是正经人家。再加上你爸爸的社会地位,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你呢,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程志超眼前一阵发黑:“妈,你说到哪去了?我和刘欣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就是朋友关系。”
“那个女孩子叫刘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和晓晨是朋友,就像我和济勇一样,都是发小,我住院了,晓晨离不开,正好她要在省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