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超点了点头,和赵济勇对视一眼,心中均想:这个家伙吹牛不上税,听他的口气,好像派出所是他们家开的一样。
只听得郑怀柱又说道:“你们两个住院,我这边也忙,没怎么去看你,你们两个没有怪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够意思吧?”
他刚才火气十足,赵济勇也犯了牛脾气,现在他好言好语,赵济勇的火气也没有那么大了,双腿在晃一晃的说道:“那可真没有,我们两个在医院里住相当舒服,尤其是程志超,不但住的舒服,还有美女相伴,相当过瘾。”
一提到“美女”这两个字,程志超脑海中马上现出了纪咏红的影子,狠狠瞪了赵济勇一眼。
赵济勇向他吐了吐舌头,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接着说道:“那个小纪大夫,虽然比咱们大了几岁,但是看起来和咱们的年纪差不多少,又年轻,又漂亮,还认真负责,超儿,羡慕死我了。”
“滚。”
程志超恼羞成怒,赵济勇则是哈哈大笑。
郑怀柱陪着他们两个笑了两声:“想不到住一次院,还能碰到一段艳遇,早知道的话,我就和你们一起住上两天,说不定运气比超儿还要好。”
程志超脸微微一红:“你别听他胡说,人家是医生,我是病人,他思想就是肮脏,什么事都往那方面想。”
“不管什么身份,看起来你们在医院里呆的还不算太郁闷,是不是?”
赵济勇晃着腿说道:“还行,一开始的时候还往死了管我们,后来发现也管不住,就不管了。”
“既然你们在医院里住的不郁闷,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害我?”郑怀柱话锋一转,语调里充满了哀伤,眼中也现出痛苦之se,就好像程志超和赵济勇这两个他认为是兄弟的人真的把他害得直入十八层地狱一样。
程志超吃了一惊,赵济勇也是心中一凛,收起了笑容:“柱子哥,话咱可得说明白一点,我们怎么害你了?”
郑怀柱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超儿,我把你们两个当成兄弟,你们两个却在背后给我捅刀子,有你们这样办事的么?这就是你们两个,要是换了别人,老子早就废了他了。”
程志超本来站在他旁边,听他这么一说,移动了几下脚步,和他面对面的站着,一脸的严肃:“柱子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个什么地方害你了?你把话说明白了,让我们哥俩心里也好有个数。要是我们真哪里做的不对了,我们向你道歉。”
“这一年大学倒是真没白上,嘴皮子比以前利索多了。”郑怀柱嘿嘿冷笑,“超儿,既然今天哥哥来找你们两个,就没把你们当外人,虽然哥让你们给害了,可是我气的不是这个,而你们两个有很多事瞒着我,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心里,压根就没把我当成哥。”
这两个人的确有很多事情瞒着郑怀柱,程志超一阵心虚,强辩道:“我们有事瞒着你?什么事?”
郑怀柱长叹一声,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什么也不说了,超儿,你要是真还把我当成你哥,你就给我讲讲方晓晨是怎么一回事吧。”
“……”郑怀柱终于知道了。虽然程志超心里希望让郑怀柱早些知道他和方晓晨的关系,以免以后引起诸多的不便,可是当郑怀柱真的知道的时候,他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一直对自己极好的发小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混的不错,向来都是我玩别人,可是今天我一看,我他妈的就是个傻子,让自己两个小弟给玩得团团转。”郑怀柱的话里充满了哀伤。事实上,他心里也的确非常痛苦,今天程卫国从郑副司令的办公室里走了之后,郑副司令回过神来,马上就给他打了电话,将他叫了回来,狠狠的训了他一顿。
最初的时候,他还以为老爷子哪根筋搭错了,可是听了几句之后,顿时觉得不对劲,貌似老爷子对自己在外面做的什么生意已经有所察觉,只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一时半会他还有点理不顺。他在外面做的生意大多都见不得光,一直捂得极严,表面上也有自己的正当生意,按理说,老爷子根本就不可能察觉才对。直到最后郑副司令亮出了底牌,告诉他方晓晨即将来省城的事,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让这两个小子给耍了。
那一刻,郑怀柱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悲哀、痛苦、愤恨……诸般滋味一齐涌了上来,当着老爷子的面,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耷拉着脑袋听郑副司令讲了半天的课。最后诅咒发誓,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走上正道,这才被郑副司令从办公室里放了出来。
他毕竟不是傻子,郑副司令的底牌往出一亮,他就已经知道在滨海打架的那两个小子就是程志超和赵济勇,虽然不知道程志超是怎么和方晓晨勾搭上的,自己对这里面的原因也很好奇,可是和自己以后的生意发展相比,这些根本就不能算事。从老头子的办公室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找程志超和赵济勇这对正主,一定要问个清楚不可,否则心里没底。
程志超和赵济勇出院的事,连派出所的jing察都知道,他就更不能不知道了,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二位出院之后,马上就去和老江学武去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吃完晚饭,心里一阵烦闷,打算出来透透气,不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意外的碰上了,这回可不能让这两个小子跑了。
“超儿,你和方晓晨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