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柱又细问了一番程志超和方晓晨的事之后,确定程志超当真对方越元的生意不感兴趣,而且也没有把自己这方面的底向对方如实做了一个交待之后,这才亲切的拍了拍两个小兄弟的肩膀,心满意足的走了。本来他还想借这个机会在程志超那里套出一些方越元的底,但是问了几次之后,什么也没有问出来,答应再问也是多余。他最大的担心就是程志超和方越元联合起来,这个顾虑既然得到了程志超的亲口保证,虽然这个保证只不过是口头上的,并没有任何约束力,不过他眼下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以后防着些也就是了。
他是心满意足的走了,程志超和赵济勇各自回家之后,却没有了吃饭的胃口,草草吃了点饭之后,又出门来到了老江这里。从他们跟随老江习武以来,每逢假期都是如此,早上早早出门,晚上很晚又回来,家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旅馆而已。单苇清和梁玉英对此早已习惯,叮嘱了几句之后,就放过了他们。
本来他们以为这么早就来,老江恐怕没有从家里出来,不料来了之后才发现,老江办公室的户门大开,正对着门的桌子上,老江正稳稳的坐在那里用牙签剔着牙,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位授业恩师害怕两个徒弟回来之后进不了门,干脆就是在食堂吃的。
赵济勇感动得热泪盈眶:“江叔,您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也这么积极就好了,咱们虽然没有师徒的名份,可是却有师徒的事实,人家当师父的都时不时请徒弟搓一顿,还有礼品可拿,您就不能行行好,也来上这么一把?”
老江呵呵一笑,扔掉了手中的牙签:“行啊,我也听说逢年过节,当徒弟的也都会备上一份厚礼,到师父的府上登门拜访,你先把那份厚礼备了,交给你师母,然后咱们再提礼品的事,你看怎么样?”
该死不死的老死头子,抠得没边,一让他请吃饭,他就让我们备厚礼。赵济勇撇了撇嘴,再也不提这茬,活动了一下手腕:“江叔,我们第一招已经学得差不多少了,什么时候教我们第二招?”
老江吧嗒了两下嘴:“想不到你们两个学的倒是真不慢,本来这第一招,我打算用两天的时间把你们教会。所谓万事开头难,第一招学会了,以后再学其他招,就没有那么困难了。没想到一天不到,你们就学了个架子。”
“那是当然,名师出高徒啊。”程志超不失时机的拍上了马屁:“有您这位名师指点,我们就是想不成为高徒,都不容易。”
老江舒舒服服的把这顿马屁笑纳了,含笑问道:“学了这第一招之后,对这套拳法有什么感悟?或者说,觉得这套拳怎么样?”
“挺yin的。”程志超实话实说,“从来没见过这么yin损的招数,以前练别的拳的时候,虽然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一直摸不到门路,也就绝了这个念头。可是今天学了这招之后,才发现,您老人家比我们要yin险得多,就这一招,就能看得出来,你们是不是把南拳北腿,各门各派的yin损招数都弄到这套拳里来了?”
老江傲然答道:“那是自然,中国的传统武术,本来是以技击为目的的,可是这么多年下来,真正能拿到战场上的,还真就没剩下多少了,以前教你们那些,虽然上得了台面,但是始终是差了些火候,花招太多,我教你们的时候,已经够简化的了。没办法,套路就在那里摆着呢,再简化也没有用。”
“嗯,简化得过了头,拳就不成套路了,那时候您教得累,我们学的也累。”
“嘿嘿。”老江笑了两声,“孺子可教,创这套拳的时候,可是用尽我们侦察排所有的能水,光大大小小的研讨会就开了几十个,每个人都把压箱底的绝活拿出来,反复论证,看看能不能融进这套拳里。这套拳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手付出血的代价,可以说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套拳法,有这套拳的这种戾气。”
程志超皱起了眉头:“江叔,我怎么觉得您这话里有话?”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的确如此,您有什么话,就直接和我说吧。”
老江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行啊小子,看不出来,学会听话听音了。我也是刚才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的,有必要和你们重申一下。你们要记住,这套拳,轻易不能出手,但是一旦你们决定要出手的时候,一定要狠。手要狠,心更要狠,不能有任何犹豫,否则,这套拳就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你们明白不明白?”
“那我们不就成了武侠魔教教主了?”赵济勇摸了摸后脑勺,一脸的向往。
“魔你个大头鬼,学了一套拳就想当魔教教主,你当你天下无敌了?”老江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直骂得赵济勇面如土se,额头汗水涔涔而下,连声认错,这才罢休。
他明面上是在骂赵济勇,实则连程志超也捎带上一通臭骂,程志超在一旁听着,也是脸se铁青,只觉得浑身上下好像有如针扎一般难受。
骂了一大通之后,老江又叹了一口气:“看你们两个这副熊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妈的,真不应该让程参谋长两瓶好酒就能收买了,答应把这套拳教给你们两个。才学了一招,就想当魔教教主了。”
程志超和赵济勇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回老江不是白教他们,而是收了学费的。他们虽然不知道程卫国究竟给老江拿了什么好酒,不过看他教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