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八爷见他动怒,额头不禁见汗,微微侧了一下头,将自己的鼻尖从郑怀柱的手指下挪开:“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在嘱咐他们的时候,依足了怀少的吩咐,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谁知道这帮小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和那些人打了起来,还吃这么大的亏。怀少,你看这事怎么办?”
郑怀柱一股火无从发泄,只好对着他破口大骂:“你nainai的,还能怎么办?人也伤了,滨海那帮小子也跑了,难不成还让我带着人追到滨海去?”
袁八爷愣了一下:“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这事不用你们管了,我一会去和六哥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以后你多长点脑子,找人办事的时候,找几个行事的出来,像这几位,跟个人都能跟到医院里,要他们有个屁用?”
袁八爷面露苦se:“怀少,不瞒你说,虽然你做什么事,兄弟们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这一次,却让兄弟们直犯迷糊,那些滨海小子只不过是来省城办一件小事而已,和咱们又不犯相,为什么你会这么紧张,非要让人跟着他们?”
“你知道个屁。”郑怀柱骂道:“滨海那些人,咱们谁都能不放在眼里,唯独这个方越元。这些i子我和六哥感觉到方越元的胃口越来越大,小小的一个滨海,恐怕装不下他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此人就得在省城插一杠子。他要是省城插一杠子的话,凭你们这帮废物,三下五二除就得让他收拾了。”
他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袁八爷胖胖的脸上也随之青一阵红一阵,却还是一脸的不在乎:“省城的地方这么大,就算是方越元在省城插一脚,对咱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怀少是不是有点多虑了?”
郑怀柱仔细的看了看他,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没有说话,直盯到袁八爷手足无措之际,才缓缓的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袁八爷傻愣愣的点了一下头:“就凭咱们的实力,他方越元想要在省城和咱们抢地盘,那还不是鸡蛋碰石头?他不动则已,只要敢动,我就有绝对的把握废了他。”
这番话一出口,就见郑怀柱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伸手向他虚指几下,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袁老八啊袁老八,我现在也有点搞不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了。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可是你告诉告诉我,除了你老子还有点权之外,你袁老八还有什么?凭什么和方越元的人斗?别忘了,方晓晨一个小丫头就能带着人横扫马二的场子。马二吃了哑巴亏不说,还让方越元将住,把大学城的地盘都丢得差不多了。要是没有你老子在后面罩着你,方越元要真想和你磕的话,你说你们两个究竟谁是鸡蛋,谁是石头?”
袁八爷能够和郑怀柱在一起,最大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他们圈子里绝大部分人的老子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办起事来,往往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长处可取,除了所谓的人脉之外,不管是头脑还是实力,都无法和方越元抗衡。
郑怀柱损了他一通之后,也懒得和他再说,叹了一口气,说道:“另外,方越元在滨海那边是当之无愧的老大,马二他们连给他提鞋都不配。要是他真在省城找人合起伙来做买卖,到时候咱们和马二的生意肯定就得受到致命的打击,这也是六哥和我最担心的地方。这一次让你派人跟着他们,一来是想借此告诉方越元的人,省城还是咱们的天下,轮不到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就是在路边摊吃顿饭,也都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二来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有没有染指省城的野心。如果方越元暂时还不想把手伸到省城来,咱们也犯不着和他闹僵,最好能和他搭上线,把马二甩了,到时候咱们的生意就没有问题了。”
袁八爷脸se一变:“马二可是和咱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买卖,办起事来中规中矩,对咱们更是恭恭敬敬,把他甩了,有点不太好吧?”
郑怀柱脸se变得yin霾起来:“有什么不好的?他要是有本事把方越元吃了,老子也不会有这个心思。问题他连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还得靠咱们帮他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这种人再懂规矩又有什么用?”
袁八爷稍稍捕捉到了郑怀柱的想法,一张胖脸上现出了愤愤不平的神se:“照你这么说,屋里那几个兄弟就白让他们砍了?”
郑怀柱向病房的方向瞄了一下,问道:“那几个人有你的亲戚?”
“没有,都是陆陆续续跟着咱们混的小弟,我看他们几个下手够狠,胆子也够大,就多留意了一下。”
“这就是了,他们和你不沾亲不带故,只不过是跟着你混饭吃的,你理会那么多干什么?他们是小卒,咱们是老帅,想办大事,就不要这么婆婆妈妈。只要能让咱们得到最大的利益,别说这几个小卒子,就连马二这种过河马,当头炮,老子都能撇了。”
袁八爷听了他的话之后,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底冒出一股寒意,嘴上却说:“但是这一仗,他们几个吃了大亏,丢的脸可是咱们的脸,这个场子要是不找回来的话,传出去的话……”
郑怀柱眼中寒光一闪:“你想干什么?”
“终归到底,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免得让方越元觉得咱们就这点本事,到时候不知天高地厚,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