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yin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原本堵在门口的二十几个保安像《西游记》中了避水诀的海水一样向左右分开,中间留出了一个过道,二十几双眼睛却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程志超。
这种场面,在郑怀柱领着程志超和赵济勇去挑关兆宇的老巢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当时也是众多的服务员堵住了门口,看来像这种大型的娱乐场所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一旦有人闹事,绝对不会讲江湖道义,先凭着人多,干他丫的再说。
只不过那一次郑怀柱留了后招,将jing卫连的人调过来帮忙,总算是压住了局势。后面的事,由于程志超和赵济勇被送到了医院,也就不得而知。但看郑怀柱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活着,想来最后吃亏的绝对不是他。
自古以来,兵就是匪的天敌,再强悍的匪,一旦遇到了兵,也会心生惧意。上次郑怀柱只领着程志超和赵济勇杀到关兆宇的老巢,并且全身而退,就是一个例子。但是今时不比往i,程志超是带着一腔怒火来的,心里只想着如何狠狠的教训袁八爷一顿,其他方面考虑的并不怎么周详,现打电话找人帮忙也已来不及。
本来没有赵济勇在身边,和这些保安交手,他的胜算就不太大,看情形,对方似乎又来了一个boss级的人物,不禁暗暗叫苦。
随着保安向两侧分开,一个五十多岁,身子jing瘦,个头连一米七都不到的人缓缓从那些保安身后走了出来。
此人刚一亮相,所有人包括程志超都觉得眼前一亮,盖因这位仁兄的打扮实在太过另类。明明是大夏天,这位老兄却是穿了一条西裤,上身也是板板正正的穿了一件西服。那西服似乎是专门找人订做的,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极为合身。西服上面两个扣子,这位一个也没扣。穿西装不扣扣子本来也属正常,但是要命的此人只是在外面穿了一件西服而已,里面居然是真空的,不要说衬衫,就连背心都没有穿一件,五十多岁的年轻,身上的肌肉却相当健硕,只是胸口纵横交错的十几道伤疤却破坏了这种美感,反而让人觉得诡异无比。
光膀子穿西服,本来就已经够另类的,这位偏偏又在脖子上扎了一条大红的领带,看起来就更不伦不类,脚下一双沙驰男装皮鞋,看来是jing心保养过,光可鉴人,也是光着脚穿的,没穿袜子。
本来紧张的气氛,突然冒出这么一位,就连一直替程志超担心的方晓晨和刘欣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向四下里看了看,却见郑怀柱都有些变se,急忙伸手捂住了嘴巴。
如果在大街上看到这样一身打扮的主,在场所有人估计都忍不住要笑出来,可是此时此地,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只因为此人一出场,就带来一股强大的压力,这股压力,程志超就连在程卫国身上都没有感觉到过。在这一瞬间,这位五短身材的汉子竟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刺得程志超浑身上下都感觉到相当的不自在。
程志超、方晓晨和刘欣三人并不认识此人,除了感到不舒服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郑怀柱的反应却相当不一般了,平时在圈子里一向说上句的郑怀柱,见了此人,就好像见了猫的老鼠一般,情不自禁不向后挪动了几下脚步,刹那之间,后背衣衫就被冷汗湿透。
他往后躲,那人却偏偏一眼就看到了他,冷笑一声:“我说别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跑到我这地方闹事么,原来是怀少,嗯,不错,不错。”
郑怀柱躲无可躲,只好又向前走了两步,满脸堆笑:“东哥,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那个被他称为“东哥”的人脸se一寒:“我休息个屁啊,饭碗都要让人砸了,还能睡得着觉么?我说怀少,你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说,我早就不过问江湖上的事了,你搞聚会,怎么搞到我头上了?”
郑怀柱脸上的肌肉几乎笑得僵硬:“东哥,您这话从何说起,我小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搞到你老人家的头上。”
“是吗?”那人眼中jing光一闪,扬了扬下巴:“那这里是怎么回事?我的客人呢?”
程志超不认识此人,本着好汉做事好汉当的jing神,刚想张嘴说话,郑怀柱急忙在他身后拉了他一下,示意不要多嘴,从兜里掏出烟,双手捏着递给那人一支:“误会,纯属误会。我一收到消息,马上就赶过来了,可是腿脚还是慢了一步。一会东哥派人清点一下,有什么损失,小弟一力承担,绝对不会让东哥受到丝毫的损失。”
那人冷哼一声:“这里面我只认识你,当然要找你了。损失的事咱们一会再提,先把这里的事搞明白了,我听说来了一个身手不错的年轻人,上来就打伤了我几个人,然后就把我的客人全给弄跑了,这人现在还在不在?”
他明知故问的一边和郑怀柱扯着闲蛋,一边不住的打量着程志超,一双小眼睛jing光四she。程志超被他盯得极不舒服,不由自主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郑怀柱看了看程志超,又看了看那人,干巴巴的说道:“东哥,这是和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兄弟,年少无知,东哥大人有大量,犯不着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改天我和六哥挑个好地方,摆一桌酒,向东哥赔罪。”
那人瞪了他一眼:“郑怀柱,你不用拿老六压我,老子当年挥刀砍人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要喝酒,老子自己不会买么?”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