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晨撅着小嘴瞪了他一眼,光着白生生的小脚丫一阵风钻到了刘欣的卧室里,随手关上了房门。程志超在她进去之后,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悄然下地,趴在自家房门前侧起耳朵仔细聆听了一阵,只听得刘欣的卧室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和衣躺到了床上。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今天晚上这疯狂的一幕只不过是刘欣酒后失态。但是刘欣为什么会酒后失态,却是不清楚了。幸好两个人在楼下的时候已经达成了共识,刚才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而且这个梦要对方晓晨绝对保密。刘欣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智相当清醒,至少从表面上看来,不会将自己出卖,算是帮程志超拆除了一个定时炸弹。
长久以来,他都以为和方晓晨之间的感情是牢不可破,绝对不会有第三者插足的情况出现,可是今天和刘欣的激情热吻,却将他心里的想法彻底颠覆了。如果说在外面和刘欣做出那种事,还可以将主要责任推在刘欣身上的话,那么刚才在刘欣卧室里,程大少爷展现出潜意识里的对刘欣双脚的迷恋,则是完完全全要从自身方面找原因了。
迷恋刘欣的双脚,并不代表程志超有恋足癖,而是因为几乎每一个人见到刘欣的人都承认,刘欣的各方面条件,几乎达到了完美的程度。而这么一个绝世妖娆,天天和自己厮混在一起,程志超如果不心动的话,那才是一件怪事。刚才在刘欣卧室亲吻了刘欣的双脚,只不过内心对刘欣感情的一种抽象化的体现而已。程志超长叹一声,心里一阵烦燥,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刘欣。
这是他第一次纯粹意义上的出轨,这种感觉虽然刺激,但是和以前所受到的教育明显相悖,程大少爷自然心里又是欢喜期待,又是做贼心虚。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房门悄然打开,方晓晨像一只灵猫一样闪了进来。程志超急忙收起了心中的绮思,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忙活完了?”
方晓晨点了点头,纵身上床,皱眉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把衣服脱了?脱了衣服再睡。”
“太累了,你不知道那丫头有多沉,看起来没有几两肉,但是扶她上楼,差点没把我累虚脱了。”程志超吓了一跳,生怕她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急忙一边修辞掩饰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宽衣解带。
“哼,真没用。”方晓晨极度不满的娇哼一声,用一根胳膊支起了自己的下巴,斜躺在床上看着他脱衣服,眉头皱得老高:“这死丫头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好端端的喝了这么多的酒,刚才我帮她脱衣服,也把我累了个够呛。派出所的人告诉你原因了没有?”
程志超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上的武装解除干净,将方晓晨搂过来亲了一下,说道:“没有,到派出所之后,派出所的人就说刘欣在没醉倒之前给他们打电话报jing,有人要非礼她。等她们到了之后,就醉得人事不知了。像审犯人一样审了我半天,查清楚了我的身份之后,就让我把她带回来了。”
“什么?有人要非礼她?”方晓晨惊呼一声,眼中煞气陡现:“好大的胆子,知道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连她的主意都敢打么?”
她的这种眼神程志超见过无数次,方大小姐不像郑怀柱和刘欣那样有城府,属于敢爱敢恨,从来不藏着掖着那一类型的人物。基本上从她脸上的表情就可以在一秒钟之内看得出她的心情是好是坏,这种眼睛的出现,往往代表了方大小姐心中怒火中烧,又想要快意恩仇了。
问完了这句话之后,本以为程志超会马上回答,可是等了两三秒钟,却还听不到程志超的回答,方晓晨心里不禁着急起来,在他软肋上重重的捅了一下:“说话呀,问你话呢,知道是谁吃了豹子胆,连刘欣的主意都敢打么?”
程志超苦笑道:“据派出所的人说,是几个小黄毛,和刘欣萍水相逢,双方只不过是在迪厅里认识的而已。那几个黄毛应该是新出道的雏,基本上没有犯过什么事,连派出所都没有这些人的资料。”
“妈的,这么说还真就不好找?”
“省城八百万人,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么几个黄毛,可不太容易啊。”
方晓晨冷哼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派出所怎么处理那些人了?”
“还能怎么处理?问过话之后,教育一通,人就放了呗。那几个黄毛虽然心存不轨,但是还没有胆子霸王硬上弓,派出所的人赶到的时候,只不过看到他们和刘欣纠缠而已,谈不上犯罪,只能教育一番放了。”
“什么?放了?”方晓晨的眼睛顿时瞪得有如铜铃,身子像安了弹簧一样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这些jing察都是干什么吃的?明明是那几个小子要对刘欣无礼,却把人放了,你就没和他们理论一下?”
程志超只觉得满嘴发苦,派出所是什么地方?那是jing察的老窝,他以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身份,跑到人家老窝里去和那些jing察理论,那么是自讨没趣么?
方晓晨说完这句话之后,也觉得程志超和jing察在派出所能讲出理来的可能xing不太大,将原本指向程志超的矛头又缩了回来。重新躺倒身躯,恨恨的说道:“那几个黄毛胆大包天,什么人的主意都敢打,简直是分不出大小王了。哼,先让他们美几天,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我这边腾出手来,非要见识见识他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