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超似乎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做的每一件事,到最后算总帐的时候,都会算在咱爸的头上?”
方晓晨对他这个“咱爸”很满意,格格娇笑道:“你总算是开窍了,你想啊,你那位美女同学那么有正义感,她老爸肯定也差不了。这么有正义感的jing察,在他能力范围之内,肯定对咱爸这种人yu除之而后快,轻易不出手,出手就要钉死他老人家。想要钉死他老人家的话,网罗的罪名当然是越多越好。最近这些年,我爸……咱爸已经开始转做正行了,很多道上的买卖也逐渐的开始转型,他们想网罗罪名自然就越来越难,有时候为了凑数,把我干的事算到他头上也在情理之中。”
程志超以前从来没有往之方面考虑过,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观念,就是好人一直好到底,像方越元这种坏人,也会一直坏到底。而且受港台电影的影响,潜意识里认为方越元即使到了七八十岁,也会和电影里的那些社团元佬一般继续在道上混,基本上没怎么考虑过方越元完成了原始积累,想要将自己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势必会有一个大规模的转型的问题。经方晓晨这么一说,才发觉,自己以前对方越元的评价,实在是不怎么全面。
可是即使方越元成功的转型,将旗下所有的生意全部漂白,也无法回避原始出身,一有合适的机会,那些以除暴安良为己任的jing界人士还是要想尽千方百计将他拉下马,以达到所谓的“维护法律尊严”的目的。这就需要一些手腕了。按照方晓晨的说法,再加上程志超的想法,将方晓晨做的事安到方越元头上,就是典型的栽赃。
但是这和普通的栽赃又不一样,方晓晨是方越元的女儿,女儿借用父亲的人脉搞出点事来,方越元如果没有及时制止的话,在别人看来,就是默许。如果没有他的默许,方晓晨即使想从他那里借人,也不会得逞。既然方越元默许了方晓晨的行为,那么把方晓晨做的事安到他头上,从逻辑上来讲,也能说得通。而且方越元爱女心切,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事揽下来,这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只是,明明方晓晨看出了这一点,却还不知道收敛,这就让程志超有些纳闷了,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方晓晨嘻嘻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举个例子吧,如果你有一千块钱,和这一千块钱相比,一万块钱是个什么概念?”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个大数了。”
“答对了,但是如果你有一千万呢?和一千万相比,一万块钱又是什么概念?”
程志超迟疑了一下,说道:“应该算不了什么,一千万对于我而言,已经是巨款了,再多一万或者少一万的话,只不过是数字的变化而已,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
方晓晨哈哈笑道:“同样的道理,你明白了没有?”
程志超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明白了方晓晨的意思。方越元虽然已经着手转型,要将自己漂白,可是原始积累却是血腥味十足。在他积累财富的过程中,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已经足够那些人将他钉死了。既然如此,那么再加上方晓晨替他招来的无妄之灾,也只不过是犯案的数目变化而已,对于他脱罪基本上影响不大。
如果把方晓晨做的那些事,比做一车沙子的话,就更容易理解了。这车沙子如果倒在一块菜地里,外人看来会显得很突兀,甚至会影响到蔬菜的正常生长。但要是将这车沙子卸在一个大沙漠里,那么这车沙子对于这个沙漠的影响,基本上就等于零。
如果把程志超比成那个菜园子,将方越元比成那个大沙漠,方晓晨做起事来,自然少了许多顾忌,反正自己老爸的底蕴已经够深厚的了,也不在乎多加自己这一车沙子。但是如果对方是程志超,那就不一样了,出于对这块菜地的关心,不用程志超开口,方晓晨自会循规蹈矩。
看来还得继续修炼哪,程志超叹了一口气,心里涌起了一股无力感,嘴上却依然强硬:“你就不怕那些人搂草打兔子,把你也拐进去?”
“为什么要怕?那些人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咱爸把我做的事全扛下来,他们也省了不少力气再和我打交道,何乐而不为?如果他们不识实务,非要把我也拉下水,你以为咱爸会没有后手?再者说了,现在我又找了这么一个有背景的男人,他们就更不能动我了。嘻嘻。”说到后来,方晓晨的语气里充满了得意,笑声更是yin险十足。
程志超伸手在头上抹了一把,甩了甩汗珠:“我现在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除了我是一个潜力股之外,还有这方面的考虑,太可怕了。”
“害怕了?”
“真怕了,我越来越发现你比我想象得yin险不止十倍,真得多加点小心,免得你哪天发神经,把我卖了。”
“放心吧,我是不会把你卖掉地。”方晓晨柔声说:“那些人虽然现在还不能把咱爸怎么样,但是谁也不能说他老人家这一辈子就会平平安安的,万一真yin沟里翻了船,我的下半生可就指望你了,把你卖掉了,将来谁养活我?”
“……”,程志超彻底无语,良久,才有气无力的说:“你就不能行行好,说点好听的,别动不动就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