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您也去见团长?”
“团长点名要见你,没说要见我,我一会把你送到团部就算完事。”
“您说,是不是团长知道我最近训练特别出se,所以专门把我叫过去要给我弄一个嘉奖什么的?”
“省省吧。在咱们团长手底下训出来的新兵,少说也有一个军,我就没见过他给谁发过嘉奖。”顾传成冷笑两声,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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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部这个地方,程志超并非第一次来。虽然这里是新训团最高权力机构,一般情况下,新兵们没有资格进办公大楼。但别说是团部,就是师部、军部,也不可能一点灰尘不落。部队又是一个特别注重jing神面貌的地方,绝对不能允许办公大楼藏污纳垢,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各连都会抽调几名新兵来团部打扫一下卫生。程志超很不幸,被派来打扫了三次卫生。这一回,是第四次。
-以前来这里都是干活,而且有班长看着,团里的干事管着,浑身上下都感到很不自在。而这一次则是奉旨前来,一跨进办公楼大门,程志超顿时就感觉到和前几次来这里的感觉相当不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轻松劲。
进门是一个大厅,两侧都是楼梯。楼梯的中间,是一面巨大的军容镜,摆在这里的作用就是让进出的官兵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衣着有没有不妥的地方。这面镜子,程志超前几次打扫卫生的时候,着实在它身上下了一番苦功夫,却从来没有照过。此次前来,一看到它,心里就感到一热,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昂着头,对着镜子整理起着装来。
一边照心里一边想着擦了那么多次,今天总算是能照两眼了,也算对得起老子费的那些劲。
他在这里照镜子,顾传成倒没有表现出不快,再怎么说,自己的兵若是能给团长留下一个好印象的话,他这个当班长的脸上也有光彩。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并不代表别人没有话说。
程志超刚照了没到半分钟,就听得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从楼上风风火火的跑下来一个人,刚跑到大厅,正好看到他们两个,没等程志超和顾传成反应过来,那人已经锁着眉头大声喊道:“顾传成,你搞什么呢?人来了为什么不带上去?还在这里照镜子?你长没长心?”
顾传成和程志超扭头一看,正是况鹏况大连长,但见这位连长两只手叉在腰上,脸上的表情又急又怒,而且还带着三分无奈,种种表情综合在一起,使得这位连长大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狮子。
这一下不但程志超心里发毛,就连顾传成也有如耗子见猫一样大气不敢喘一口,小声分辩道:“连长,我这可是以最快的速度将人带来的。毕竟是要见团长,好好整理一下军容军貌,也能体现出咱们连……”
“少扯蛋,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以最快的速度。”看了程志超一眼:“就你一个人来的?”
“啊?连长,我们班长就告诉我一个人了。”程志超睁大了眼睛,心里暗暗纳闷,听他的语气,怎么还有其他人有此殊荣,能得到连长大人的召见?
“**,一个比一个拖拉。”况鹏低骂了一句,对顾传成说道:“那谁,你不用上去了,马上跑步去六班看看,六班长怎么回事?同时通知的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把那个赵济勇带过来?”
顾传成早就被况鹏弄得心惊胆战,一听不用自己跟上去,正中下怀,大应答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一溜小跑出了团部,直奔自己所在的连队。
程志超听了况鹏这句话之后,才知道敢情能得到团长亲自接见的,还真就不止自己一个人。除了自己之外,赵济勇那小子竟然也有这么好的运气。可是被团长接见,这么好的事,怎么连长的表情却那么糟糕?
一个念头突然在程志超的脑海中冒了出来:难道我们几个东北兵在班里打扑克的事被人捅到团部,团长知道是我们两个起的头,要收拾我们?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也只不过是闪了一下而已,随即就被程志超否决了。几个老乡在一起聚一聚,在部队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很多时候,新兵上了车,基本上就意味着离家少则几百里,多则几千里。人在外地就特别容易思想,见到老乡也就格外亲。这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情,不单是东北兵人,其他省份的东也有,团长大人见多识广,肯定不会将这种都没有芝麻大的小事放在心上,更不可能因为这个而大动干戈的将自己弄到团部来训话。
况且,他们几个在宿舍里打扑克的事刚发生没多久,就算有人想打小报告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捅到团部去,也没有必要往团部捅。休息时间打扑克,是正常的娱乐活动,即使是连长知道了,都不会管,更何况是团长?
这一下,程大少爷可是彻底没有了主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心想问问况鹏,但是况鹏的一张脸臭臭的,比自己家地里的萝卜一晚上被人家拔了个一干二净还难看,在这个时候问他,纯属给自己找麻烦,只能将这个问号憋在心里。不过唯一让程志超感到欣慰的是,赵济勇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