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件事还是因你而起的?”
赵济勇笔削chun秋,将整件事情避重就轻,吞吞吐吐的说了一个大概,在场的人却也都听明白了。桂永军更是觉得啼笑皆非,他将赵济勇和程志超一起带到团部的本意有两个,一个是给徐云福的面子,人家徐大队忙里偷闲,特地跑到新兵连来看这两个小子,怎么也得让他两个都见到。另一个就是看赵济勇打得那么欢实,凭直觉感觉到他应该是个知情人,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敢情这小子不但是个知情人,而且还是一个牵头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缘故,这场架也未必能打得起来。
赵济勇一脸委屈:“首长,相信您也听明白了,其实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不但衣服没洗上,还没两位同班战友骑着打,那些东北老乡也是看他们唐山兵太欺负人了,一时义愤,才出手相助的。”
徐云福当时正坐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这个当外人的现在还不便干涉。可是听了赵济勇的话之后,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这小子领着人打得那么开心,还敢说自己是个受害者?现在的年轻人哪”
在座的诸位,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白痴,不管是桂永军还是那位脑子受过伤的团座大人,都不认同赵济勇是个受害者。尤其是训练团长,冷笑两声:“赵济勇,你说你是受害者?”
“首长,这件事本来我们双方都有责任。问题是他们先动手打的我,而且是两个人把我骑在地上打,我觉得我是一个受害者。”
“哼,刚才我听说在训练场上你一个打六七个都不落下风,打得那些唐山兵根本就不敢近你的身,对吧?”
“……”赵济勇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是好,突然间发现,由于那个东北兵的出现,事情被搞大,原先计划好的说辞已经漏洞百出。
“你一个人打得六七个人不敢近身,怎么可能在水房里就被两个唐山兵骑在地上打,没有还手的余地?”
“首长,是这么一回事……”赵济勇眼珠子骨碌碌乱转,还想要分辩几句
“你少在那里给我打马虎眼。”团座的脸yin得仿佛要下暴雨,眼珠子里已经全是血丝,赵济勇看到他的样子,吓得马上低下了头,不敢再胡说八道。
“这次打架,牵头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要是我这样的算是牵头的话,那么除了我之外,那两个唐山兵也算是牵头的。”
“除了你们三个,还有其他人没有?”
“首长,这就是一场遭遇战,谁也没想到大伙的老乡观念都这么强,才搞得这么大的,牵头的就我们三个,没有其他人了。”
“哼,你倒是挺讲义气。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团座冷哼一声,转头对况鹏说道:“你回去把那个两个唐山兵拎过来,连同这两位一起,都给我扔到禁闭室里关几天,让他们好好反省反省,然后再研究怎么处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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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一个训练团,难免有调皮捣蛋的新兵。调皮捣蛋过了头,就触犯了纪律,所以禁闭室这种所在,也就成了训练团必备的地方之一。部队里的禁闭室,说穿了,就和地方的拘留所差不多少,都是给一些犯了错误,但是错误又不严重,不够判刑或者劳改的老兄准备的。
不管在部队还是在地方,犯了错误,基本上都不会得到好的待遇。地方上还好一些,管理的还比较人xing化一些。只是这人xing化是有先决条件的,那就是一个字“钱”。钱冲的,即使是进去了,在拘留所里面也可以当大爷,但这钱可不是三头二百就能搞定。在里面,一个西瓜一百大元完全不是什么出奇的事。但如果能买得起的话,不但里面同号的监友们不敢得罪你,就连管教都对你高看一眼。
可是部队却全然不同,不管有没有钱,到了禁闭室,都一视同仁,禁闭室里也没有一百元一个的西瓜可卖,有的只是一i三餐。当然这一i三餐的伙食肯定要比地方拘留室要好得多。
那两个唐山兵被赵济勇打得一直到了团部看东西还是双影,本以为见了团长能替自己分辩几句,求团长给自己做主。可是没想到到了团部之后,不但团长没见到,就连团副都没有见到,直接就被带到了纠察班。
纠察的作用就相当于纪律检察委员会,专门负责处理一些军容不整、犯了错误的军人。广义上的纠察部队是指的各部队自己组建的这么一个部门,而狭义上的纠缠专指jing备区纠察。和各部队自己组建的纠察相比,jing备军的三军纠察权限要大得多,只要jing备区地盘上出现的任何一支部队的军人,不管是干部还是战士,只要是有违纪的地方,他们都有处罚权。通常是将人带到jing备区大院里,然后全军通报。
训练团的纠察属于自己内部组建的纪律单位,仅是一个班级单位,权限也小得多,处罚范围也仅限于自己内部的干部战士,对其他单位的军人没有处罚权。
那两个唐山兵被一个小干事带到纠察班之后,一推开门,就看到纠察班长正将脚搭在桌子上,身子半躺在椅子上不住的摇头晃脑,仔细一看原来是耳朵里面塞了一个耳机,也不知道用什么设备在听着歌。看到有人进来,而且还是团部的干事,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哟,李干事,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