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在程志超身边坐了下来,将挎包抱在胸口,微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都一样,可是人还得活着,你想得再多也没有用。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你和晓晨咬着牙坚持住,外界的压力那就不是问题。我就不相信你老爸和方叔能把自己的亲儿子、亲女儿往绝路上逼?”
“随你金言吧。”程志超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大半夜的让你跑来跑去,要不是因为咱们两个这么熟,我可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屁话,咱们两个这么熟,你就知道怎么报答我了?别忘了,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清了。”刘欣像只狐狸一样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又轻轻的说:“等你那个朋友的同学ct结果出来之后,我就回去了,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或者是晓晨说?”
“对你暂时没有什么话,等想起来之后再说,晓晨那边,你多劝劝她,别和她老娘弄得太僵。”
刘欣抿唇一笑:“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害怕晓晨和方婶弄得太僵了,对你和她的发展不利。哼,男人,有时候自私起来比我们女人还要自私,偏偏却又喜欢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虚伪。”
虚伪就虚伪吧,本来也就是这个意思,程志超听了她的抢白之后,也不和她争辩,揉了揉手腕的肿处,站起身形:“好像又肿了一些,不行,得去看看了。”
“怎么?受不了我的话,想要开溜?”
“不是受不了你的话要开溜,而是不治不行了,要不然明天回家,让我老爸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会追问怎么回事,那就坏菜了。这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我就像是仇人一样,从小到大,不但没有帮过我什么忙,反而还处处给我画框。看看我们院里别的孩子,再看看我和赵济勇,要不是父子关系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我们两个真会认为我们是两个老爷子在垃圾堆里捡来的。”
刘欣也跟着他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两个老爷子也是为了你们好,怕你们走上了歪路,将来没有办法栽培你们。天底下哪有不替自己子女着想的父母,我敢打赌,你们老爷子恐怕早就帮你们把路给铺好了,就等着你们毕业之后踏上他们给你们铺好的路了。”
程志超将信将疑:“真的?”
刘欣冷笑道:“就这世道,据我所知,你们这些人,也应该算是[**],*了,我还真就没见过几个*到最后无所事事的。”
“我算什么*?”
“你还不算是*?老爹虽然不是东北军区的一把手,但是却是大权在握,有时候比前面带一个副字的司令说话还有力度,以前还真就小看你了。哈哈哈哈,想想就有热闹,堂堂东北军区重量级的高干的儿子,居然和滨海市的黑社会老大的女儿搞上对象了,这不成了兵匪一家了么?”
程志超气往上涌,越看她的笑越不顺眼,恨不得将她的嘴撕裂,免得再在那里胡说八道。只是在她的积威之下,这也只不过是个想法而已。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得罪眼前这位暴妞。
正当他郁闷得不知道还怎么郁闷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抬眼望去,一辆面包车像西班牙斗牛一样横冲直撞的冲了进来,车刚一停下,就呼啦一声从车里冲出十余人,扶着两个看起来伤势颇重的年轻人,大呼小叫的向门口冲了过来,所过之处,鸡飞狗跳。
一看到这些人,程志超的瞳孔立即收缩起来,低声道:“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在这里又碰到他们了。”
刘欣斜着一双妙目打量着那些人,听到程志超的话之后转过了头:“是马峰的人,你认识他们?”
程志超不知道马峰是何许人也,但是被那些人扶着的那两位却是熟人,哼了一声,说:“那两位走不了路的老兄就是在滨海师范和我过招的,奇怪,怎么就来了他们两个,我记得和我动手的时候有不少人。”
刘欣呆了一下,一把将他拉到一边,侧过身让过那些人。从车上下来的那些人都不是在学校里和程志超打架的,并不认识他。那两个和他打过架的又被别人夹在中间,人多手杂,乱哄哄的也没有注意他。虽然有人瞅了刘欣几眼,但是刘欣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在灯光的yin影之中,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只当是普通的病人家属,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一行人,居然就这样将第一号大仇人放了过去,狼群一样的冲进了门诊部的大门。
程志超咽了一口唾沫,低声对刘欣说:“我说你们滨海的公共建设也太差了吧?两伙人居然跑到一家医院来了,难道就没有第二家能让他们去了?”
刘欣右手不住的握起再展开,最后紧紧的抓住了挎包,由于太用力,关节处隐隐有些发白,瞪着眼睛嗔道:“这都什么关口了,你还有心在这里说笑话。不行,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万一真动起手来,弄不好要吃亏,趁他们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咱们两个得先走。”
说完,不由分说,拉起程志超就向停车场跑去,也真难为她一个纤纤弱女,居然会那么大的力气,程志超猝不及防,被带得一个趔趄,跄跄踉踉的随着她跑了几步,挣脱了她的手:“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刘欣停下了脚步:“你说干什么?光棍不吃眼前亏,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又是主场,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