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灯光依旧炫烂,但是街上却没有多少人了,原本车来车往的马路变得冷冷清清,整个城市也变得宁谥起来。方越元坐在方晓晨和刘欣中间,双目微闭,一脸的高深莫测。
杨文利等人走后,方越元只是对司机说了一声:“开车。”并没有说明目的地,司机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伙计,也没有询问,开着车,绕着这个城市不停的兜着圈子。这是方越元的老习惯,每个人在考虑事情的时候都有各自的习惯,有人喜欢抽烟,有人喜欢静坐,方越元则是喜欢坐在车里让司机漫无目标的载着自己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里乱转。
和方越元的静相比,方晓晨则就不安份得多。程志超手腕上的的肿处时不时的刺激她的神经,让她整个人几乎处于暴走的状态,只是在自己老爹面前,不得稍稍表现得安份一些。陪着方越元兜了大半个小时之后,这丫头再也忍不住了,瞪着眼睛问道:“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越元睁开了眼睛,微笑着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今天的事,你到底想怎么处理?”
方越元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她,却笑眯眯的问刘欣:“你觉得今天的事应该怎么处理?”
刘欣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我和晓晨很少参与公司的运作,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没有多少发言权,最后的结果,还是得干爹你拍板,我们都没有发言权。”
方越元脸上的笑容不变:“死丫头,在省城混了两年,学会和干爹打马虎眼了是不?”
“干爹虎老雄风在,我哪敢在您面前玩心眼?”刘欣嫣然一笑,“其实不用我说,干爹心里也有数,程志超和蒋彬起了冲突,这件事情不是偶然事件。他那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干爹的法眼。”
方越元掏出了一枝烟,放在鼻子底下慢慢的闻着,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他的烟瘾极重,但是很少在车里抽烟,烟瘾上来了,最多就是拿出一枝烟放在鼻子底下闻闻。
刘欣看他闻得可怜,从挎包里取出一个打火机:“干爹,车里的空间虽然小了一点,但是偶尔抽一枝烟,也污染不到哪去。”
方越元摇摇头,没有接她的打火机:“里装个打火机做什么?”
“人家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里装个打火机,好找个机会给干爹点枝烟,拍拍干爹的马屁。”
方越元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拍我的马屁,嘿嘿,亏你想得出来。你今天和程志超搞出这么大个飞机,也是为了要拍我的马屁吧?你就不怕一不小心拍到马蹄子上?”
刘欣俏脸微红,低声说:“干爹这么疼我,就算是我一不小心拍到马蹄子上,后果也不会太严重。”
“哼!”方越元没有说话,却冷着脸在鼻孔里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烟又放到了鼻子底下。
方晓晨对于程志超和刘欣订下的计划一无所知,听到方越元的话之后,有点摸不到头脑。她不敢对方越元太放肆,但是对刘欣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虎着雪白的小脸,瞪着眼睛问道:“死刘欣,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有事也不先告诉我,快点说,你和程志超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刘欣脸se一变,急忙说道:“你想到哪去了?那是你的男人,我和他能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方晓晨小嘴一撇:“我相信程志超,可是不相信你,谁知道你这狐媚子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你们两个要是没有事的话,我爸为什么会那么说?”
虽然知道她是在那里随口说说,心里未必这样想,刘欣的脑袋却还是大了三圈。她和方晓晨从小一起长大,对她了解得不能再了解。方晓晨的xing格比较直,对谁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人家,但是一旦感觉到自己受到威胁,倔劲一上来,就是方越元拿她也没有办法。要是她真误会自己和程志超之间有问题的话,这事还真就不好收场,天知道这丫头发起神经来会干出什么事。
方越元虽然也乐得见到这两个孩子斗嘴,可是方晓晨对刘欣所用的词汇实在有些不中听,刘欣不好说什么,他这个当父亲的当然就得亲自出马了:“晓晨,你胡说八道什么?刘欣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还没数?说话不经大脑,想到什么说什么。”
方晓晨“切”了一声,不服气的说:“我说话是难听了一点,但是刘欣和程志超肯定有事,还是和我有关,要不然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刚才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但是方越元出面镇压,让她隐隐感到此事有些不寻常,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刘欣见她已经由无心变得怀疑,暗暗心惊,急忙说道:“天地良心,我和程志超之间什么事也没有,最多就是看到程志超的时候,忍不住要逗逗他而已,晓晨你可千万别多心。”
“让我不多心也可以,你把今天的事源源本本的和我说说,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刚才程志超也说了,这事让我问你,那就是变着法承认你们两个有事瞒着我。”
刘欣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不让你知道,是怕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坏了大事。其实这里面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就是程志超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办法和大学城里的那几股势力交两次手,让方叔有借口可以在里面插上一脚,说不定就能有机会把势力发展到这里。”
方晓晨将信将疑:“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