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胆之话令程志超又羞又愧,刘欣则满脸飞红,不住的顿足,骂她胡说八道,就差没有赌咒发誓,证明两个人之间的清白。
对于他们二人的解释,方晓晨一概不听,狠狠的拧了程志超一把,恨声道:“便宜你了,一想到我们两个都上了你这个大骗子的恶当,心里真是不甘心。看到你就气不打一处来,马上给我滚远远的,离我们两个一百米开外,免得我一不小心咬死你。”
程志超心里不住的扑嗵乱跳,不知道方晓晨今天是发了什么神经,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按理说以她的脾气,知道自己和刘欣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之后,应该会大发雷霆,把地球给弄翻才对,但今天却如此反常,不正常啊不正常。
最郁闷的是,明知道方晓晨今天不正常,却不敢多问,现在方大小姐让自己滚蛋,程志超如蒙大赦,急忙连滚带爬的向山下跑去,果然跑到了离两个丫头一百多米的距离才停下来回头张望。
直到他跑远之后,方晓晨才真正笑了出来,但只笑了两声,就伸手捂住了脑袋,一脸的痛苦。刘欣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她:“怎么样,你没事?”
方晓晨伸手从手袋里掏出了止疼药,也没有喝水,干咽着吞了下去,擦了一把额头上刚疼出来的冷汗,摇头道:“我没事。刘欣,我这两天感觉头痛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厉害,有时候疼得脑袋像要炸开一样,看来这一关我是熬不过去了。以后,那个臭男人真的就交给你了,这是我这辈子唯一正式求你的事情,答应我,好好照顾他,别让别人欺负他好不好?”
刘欣哽咽道:“你胡说什么呢,谢阿姨不是已经联系疗养院了么,还带着病历过去的,在疗养院,一边疗养一边治病,咱们又不差钱,用最好的药,肯定能治好的。”
方晓晨凄然笑道:“这是老天爷要收我,就算花再多的钱,也没用的。本来我还担心你和程志超的事情,以前问你你也不和我说句实话,今天看到你们两个那样子,我就放心了。原来你这只狐狸jing早就和他勾搭到一起了,害得我白担心了好几天。天意,天意啊。”
刘欣道:“你别这样说,我以前不敢和你说,是怕你生气,我宁可和他偷偷摸摸的,也不想失去你这个好姐妹。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宁可这辈子再也不见他。”
“说这话你觉得有意思吗?”方晓晨长叹一声,“刚才看到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样子,我真是气得恨不得咬死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过一想到宣芷含终于还是败在咱们姐妹手里,我又开心了。姓宣的那个丫头,他爸和我老爸做了二十来年的死对头,现在又想抢我的男人,哼,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让她得逞。”
刘欣这才知道,刚才她和程志超搂在一起又亲又吻的样子已经被方晓晨全都看在眼中,不禁连脸红带心虚,垂首不语。
方晓晨就好像没有看到她的羞愧,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刚才我说的不是假话,程志超在战场上的样子,真的很帅。我可能很快就死了,真到了那一天,刘欣,你一定要劝住单阿姨她们,无论如何也不能通知程志超,让他在部队里再帅几年。五年之后,如果他没有退伍回家,你再告诉他我的死讯。那样一来,他伤心之下,肯定会选择退伍回家,以后的事情,就全看你的了。”
大西南的青山绿水相间的山坡之上,这位一天之前还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如此成熟的女人,终于在了结了最后一件心事之后,彻底的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包袱,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一般恬静无比的站在那里,将以前由于生存环境影响而不得不披上的带刺的伪装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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