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同志姓陈,单名一个羽字,从军多年,执行了数十次绝密级的任务,谓是身经百战。这种百战老兵,身上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傲气。既然心里对程志超和赵济勇已经没有好印象,当然不会再多留意他们。呛了赵济勇一句之后,就不再理会他们,丝毫没有发现,在他怒气勃发的时候,这两个新兵蛋子的眼中不约而同的都闪过一丝狡黠之se。
如果他能看到程志超和赵济勇的眼神,马上就会明白过来——这两个小子在自污。
其实对于赵济勇而言,只要不回雷达站再去守着那个话唠似的老班长和一堆冰冷的机器,在哪里都是人间天堂。所以潜意识里对这次选拔并不怎么太排斥。但是昨天程志超出去转了一圈之后,回来就和他说起了内定的事情,赵济勇这才知道,敢情除了远在东北的老爷子们之外,还有一张张幕后黑手在左右着自己在部队的一切。
从小就让老爷子们用武力摆布惯了,服从老爷子的命令,早已成为了一个本能,因此接受赵东进的安排,以赵济勇的浮脱,都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远在万里之外的大西南,竟然也有人想要摆布自己,那就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了。
在二分之一秒的时间内,赵济勇就做出了决定:既然羊宇建内定自己,那么就一定要反抗,而且这反抗还必须要成功。无论如何,这一次也不能让特种大队选上。当然了,在这个基础上,还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也不能输得太难看了,毕竟徐云福和老江可是多少的老伙计。他们输得太难看的话。丢了自己的脸无所谓,要是丢了老江的脸,可就有点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一番栽培了。
反正也不想好,两个人也不在乎陈羽对自己的看法,不但不刻意的讨好他,反而希望他越讨厌自己越好。所以赵济勇才明明看出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陈羽的反感。但却不知道收敛。
“你说我们两个容易么?为了有点自主权,连把自己伪装成吃货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江叔啊江叔,您老人家以后要是知道了,可千万要替我们在老爷们子面前说点好话啊。”赵济勇看到自己已经成功的将陈羽气得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心里暗叹一声。
四个人接下来全都变成了闷嘴葫芦,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快到中午的时候,吉普车才拐到一条土路上。那条路宽度还可以,足可以并排行两辆大货车。唯一的缺点就是坑洼不平,吉普车行驶在这条路上,就像一只青蛙一样开始蹦跳起来,颠得程志超和赵济勇五脏六腑几乎要翻了一个个,程志超只好紧紧的抓着头顶上方的把手,以免一不小心撞了脑袋。
赵济勇的个子比程志超要高了一些,遭的罪就更大了,就算是抓住了把手。还是时不时的撞了脑袋,不禁叫苦不迭。
陈羽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前面就是军区最大的训练场,也是各兵种进行演习的地方,一年内至少超过上万辆次的重型车在这条路上经过,所以路况不怎么太好。怎么样,够不够劲?”
“很够劲。”程志超本以为通往教导队的路已经够次的了。没想到竟然还存在比那条路更差的路,龇着牙挤出了三个字。
陈羽淡然而又得意的一笑。
吉普车又向前走了足有四十多分钟,才看到训练场的大门。说是大门,其实只不过就是一小段围墙中间留出留出的一个仅能供一辆车出入的缝隙而已,旁边站着两个士兵。一个士兵脖子上挂着一枝自动步枪。另一个则在胸口挂了一个子弹袋。不过那子弹袋瘪瘪的,一看就知道,里面连一个空弹夹都没有。
以此类推,那个持枪的士兵枪里也应该是没有子弹的,不但没有子弹,就连那枝枪装上子弹能不能打得响都两说。像训练场这种地方,岗哨只不过是个象征意义,弄两个站岗的,证明是军事管理区而已。一般的训练场的岗哨,都不会配发实弹,有的甚至连空包弹都没有,纯粹就是装个样子。
那两个士兵似乎没有料到这辆吉普车竟然会在这里出现,愣了一下才想起应该上前询问一下。那个挎着子弹袋的士兵有些手忙脚乱的从哨位跑了过来,站在车前做了一个停车的动作。
陈羽让那上尉将车停下,自己走到那个士兵面前,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了过去。那士兵验看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se,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挥手放行。
程志超和赵济勇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大型的训练场,一进门,就忍不住兴致勃勃的四下打量起来。但是放眼所及,除了连绵起伏的山峦之外,就是大片大片的荒原和树木,看起来和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有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好像用白灰圈出了一个个靶标样的东西,心里不禁大失所望。
那上尉开着车,一路上穿林过野,又向前开了两个来小时,拐了无数个弯之后,程志超和赵济勇才远远的看到前方现出一片营地。之所以能看出是营地,是因为那里应该原本是一片空地的地方此时搭起了数十顶军用帐蓬。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有人在营地里活动。
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分,两位大少爷早饭就没有吃,又在吉普车上颠了这么长时间,早已饿得有气无力,一看到营地就在眼前,不由得jing神大振。
有营地就肯定有食堂,有食堂就肯定有吃的东西,常常听闻特种大队的选拔以及训练多么多么的残酷且没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