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之内,i子过得平淡无奇。单苇清那次来送饭,只不过是突击检查,知道程志超和纪咏红相处得还算是将就,有这么一个大国手照顾儿子,心里放心不少,看程志超的次数明显减少,将照顾和管理程志超的大权完全放给了纪咏红。
这也是程志超最闹心的事,他并不是讨厌被人管,而是讨厌被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少的人管,尤其对方还是个丫头。幸好纪咏红在这方面的尺度把握得相当的有分寸,除了每天的例行检查之外,基本上不怎么到病房里,偶尔来几次,也是和程志超随口开几句玩笑就走,相对而言,环境宽松了不少。
有这么宽松的环境,赵济勇自然也是不甘寂寞,这小子的伤本来就不怎么重,早就应该出院了,可是为了让程志超知道他是一个能和兄弟同甘苦,共患难的好哥们,咬着牙硬是在医院里泡起了病号,死活不肯出院,死活要和程志超一起走。看在他老爸的面子上,院方拿这个大少爷也没有办法,只好请示了赵副部长之后,勉强让他留了下来。
得到了医院的首肯,赵济勇也大模大样的在医院里住了下来,只不过整天闷在病房里,jing力实在无处发泄,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溜到程志超的病房里和他扯蛋。起初纪咏红还摆出主治医师的权威老实不客气的将他赶走,只是赶了几次之后,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她前脚离开病房,赵济勇后脚又溜了进来,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样一来,这小子就更嚣张了,到后来,干脆大模大样的在程志超和病房里安了家,晚上也不回自己的病房,和程志超挤在一起,两个人都是jing力无处发泄的主,一唠就是大半夜。纪咏红心里郁闷不已,天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
其实他们的谈话内容也不怎么广泛,大部分都是在研究停车场的架打成那个样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jing察过来找自己问话,就算是郑怀柱把事压下去了,至少也应该走走过场才对。但是程志超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院,除了其间郑怀柱过来探望一次之后,连个jing察影子也没有见到,向郑怀柱打听询问,也是没有结果,直接被柱子哥把话题扯到一边去了。
直到程志超的伤口拆线的前一天,才算是来了一个让他和赵济勇都意想不到的人物来探病。
饷媸鞘裁辞榭觯程志超和赵济勇都不清楚,可是病房内的两个小伙子却闲得差点没挠墙。打开电视,除了广告就是广告,偶尔插播一会电视剧,也都是没有多少营养的水货,二人百无聊赖,坐在病床上打起了扑克。玩的也是六七岁就会玩的“打娘娘”,牌花就那么多,一看手里的牌就能知道对方的牌是什么,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特地弄了两副扑克混在一起,然后分成两次把牌玩完。正玩得不亦乐乎,忽听门外纪咏红细声细气的喊道:“程志超,有人探望你。”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单独和程志超与赵济勇相处的时候,未见其腼腆的一面,可是只要有一个外人在场,立马就变成了一个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大家闺秀。
程志超的运气不怎么太好,连输了好几把,心里正憋着一股火,想也没想,就冲外面喊道:“谁这么不开眼?马上要出院了,看什么看?不见。”
嘴上虽然说得凶狠,心里却清清楚楚的明白对方已经走到门口了,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态度而扭头就走。伸手将额头输出来的汗水抹去,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牌,扭头向房门望去。
随着他的视线转动,房门也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柳眉杏眼,樱口瑶鼻的美女跟着纪咏红进了屋,人还没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先传了过来。樱唇轻启,说出来的声音也如珠玉落盘,清脆动听:“哟,这才几天不见,程大少爷的脾气见涨啊。”
程志超看到此人,不由得一愣,赵济勇的反应反而比他快了数倍,惊呼一声:“我靠,暴妞!”一翻身,从床上滚下,穿上鞋子,一脸君子样的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模样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严格说来,这是他第三次和刘欣见面,谈不上什么了解。可是初次见面的时候,刘欣的暴妞形象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再加上此女和方晓晨的关系,即使军区总院是自己的地盘,也得装装样子。
程志超和她倒是熟识,用不着装样子,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住院的?”
刘欣一脸的傲然:“落到我们手里,别说你躲在这里,就算是躲到耗子洞里,我也能抓着你的尾巴把你拽出来。”
暴妞就是暴妞,甫一出手,就显得矫矫不群,程志超听了她的话之后,不由得暴汗不已,连连称是,仔细看了看她:“你就这么空手来的?”
“不空手来,还大包小裹的?”
“我现在是病人,你现在是来探望病人,就算不大包小裹的,至少也应该带点东西意思意思吧,空手探病,是不是有点那个了?”
“谁说我是空手来的?”刘欣嫣然一笑,“我可是带着一腔热诚,才到省城就马上赶到医院过来看你的,怎么样?够不够诚意。”
“够诚意,果然很够诚意。”程志超连连点头,在纪咏红炯炯目光的注视之下,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收敛了许多,低声问道:“晓晨那边还好吧?”
刘欣看了看纪咏红,也不再和他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