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希特勒点点头,挥手示意他离开。
在阿布拉克萨斯收回那方手帕关上门的时候,门后的房间内传来男人的嘶吼声和玻璃碎裂的声响。
“阿道夫……希特勒!你是嫌你活得长了吗?还是说你的脑子已经都是满满的杂菜色拉?”戈林一把将手中的玻璃罐扔向了阿道夫希特勒,挣扎着起身将他瘦小的身体揪起压在墙壁上,灰蓝色的鹰眼中满满的愤怒:“你知不知道,只要他动动手指头,你就会死的连个渣滓都不剩。”他的嗓音因为嘶吼和身体的虚弱而变得沙哑,因为气流的压抑发出嘶嘶的声音。
希特勒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握住他揪着上衣领口的手:“安静,威廉!我没事,相信我!”他低沉的嗓音,平静的一次次的刷过戈林的鼓膜,终于让他松开手回到c上。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别想就这么过去。”戈林用手比划着,带着威胁的意思。希特勒整理了一下衣服,将被推倒的椅子扶了起来,重新坐上去:“戈林,我相信他对我没有恶意。至少,不去看其他的。从利益点来说,他跟我们没有什么冲突。”
“英国人……”
“你认为……”希特勒测头想了想手指比划着:“你认为,英国的教会和皇室是傻子吗?不,实际上他们有他们的选择。但是,就如同以往一样。你需要相信我的判断,这个年轻人暂时……确切的说,在我死之前,他是无害的。”
“你要是死了呢?”戈林的声音突然升高,他怒瞪着希特勒:“你要知道,若是圣徒知道了你跟英国的那个斯什么接触,那么你会死的更早。别忘了,你现在身上一个保护都没有了。没有了……”他最后是吼出来的。
看着他嘶吼愤怒的样子,希特勒却觉得温暖。他抿唇笑笑:“那么,我们就赌一赌圣徒不想跟英国人闹翻吧!”
“又是赌博……你……”戈林手指希特勒点了点,最后长吐了口气扭头不再看他。
“我们一直在赌博。从那一刻开始……”希特勒的声音有些轻,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抽出手帕递给戈林:“擦擦吧!”
戈林想了想,伸手快速抽走那份手帕擦擦脸上的汗水:“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他扭着头说话。
“没事,你可以一直扭着头。”希特勒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我想你的休假要提前结束,不过在这之前,你需要再在这个房间呆上一周。戈培尔的很多东西,我并不喜欢。但是你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威廉,我们时间并不多。没有那场战争,能够持续十年。”
听到老友的话,戈林叹了口气:“他还是在那里鼓吹?”
“不,更糟糕!”希特勒知道戈林许久没有参加国内的事情了,为了捷克斯洛伐克的事情他才出面了一次。但是显然,之后又不得不回到庄园内修养。
希特勒低着头,声音低沉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带着金属的磁悻:“我们希望建立的是属于德国人的国家,反对犹太人一方面是因为他们逃离了自己的责任。但是,这不能否认还有很多的人,一直在同我们一起坚持。但是戈培尔的那套东西,显然有了出乎意料的东西。你知道,上次战场上那些扭曲的东西。”
他提起的是因为一战毒气战争期间,那些扭曲的报复和屠杀。可是眼下整个国家都沉浸在这种复仇的快感中无法自拔。德国重新起来,德国再一次站立起来洗刷屈辱就成了首要。加上有心人的引导,一些扭曲的东西必然会在这个过程中发酵。可是显然,希特勒无力阻止。他需要一个人,能够将一盆冷水浇下去让大家火热的头脑都清醒一些。但是……现在能够限制戈培尔的,他能够想到的只有戈林。
若是之前,他只能看着扭曲加剧。毕竟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底层人的想法、底层人的扭曲他没有时间顾及。德国的崛起,是利用军备起来的。是利用战争来重建的。但是,没有一个战争能够支撑绵延十年以上。
戈林沉默了许久,手臂横在脸上遮住眼睛:“我知道了。现在……”他闭着眼睛指着门:“带着你家的黄毛小子,滚出我的庄园。”
他嘶吼的声音,希特勒听出了他的意思。无辜的耸耸肩:“下周的国会会议。我希望能够见到你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