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钱,你就别再叫我劈木柴了,这就算是我们住在这儿的费用好了。”她理所当然地道。
他实在不了解她在说什么,“铜钱和劈柴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不甘心让我们白住一晚,所以才叫我劈柴。可是,你知道吗?那斧头好难劈,结果,它现在卡住了,动都动不了,我给你铜钱就算是住在这儿的费用好了。”
她讲了一大串,他终于晓得她在说什么了。他走过去,拿起被陷在木头中的斧头。
“这斧头真的好钝。”她抱怨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和它搏斗吗?结果它还是动也不动,难道你们山寨买不起新斧头”
“喀!”的一声打断她的话,只见沈廷军已将木头劈开,斧头也从木柴中挣脱而出。
念瑶不相信他竟然轻轻一劈,木头就裂成两半了。她从地上捡起另一个完好的木头,放在大圆木上。
“你试试这个。”她相信方才纯粹是巧合。
沈廷军耸耸肩,拿起刀斧,直直地往木头一挥,“喀”一声,木头再次裂为两半。
余念瑶睁大双眸,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原来是方法不对。
“我也要试。”她兴奋地道。
沈廷军将斧头递给她,她拿起一个完好的小木头放在大圆木上,高高的举起斧头,狠狠劈下——“啪!”的一声,她吃惊地看着刀斧深陷在大圆木上,小木头却安稳地站着,一点动静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惊慌道,转头向沈廷军求助。
只见他咳嗽着转过身,肩膀不停地抖动。老天!他快笑出来了。
“你快来帮我。”她努力地想把斧头拔起。
他镇定地转回身,握住斧柄,一使劲,斧头就被拔起,“你得好好练习才是。”
他的自大让她很不服气,“你说不定是侥幸。”
他再次耸肩,双眼眨都不眨一下,“喀”的一声,木头又应声而裂。
她觉得他是故意给她难堪的,所以,她拿了好几个木头放在圆木上。
“你再试试。”她挑唆道。
他挑高双眉,挥下斧头,木头再次剖成两半。
念瑶看见那七呎高的木头堆里有个较粗壮的木头,她拚命地想把它拿出来,心想,这一个他一定劈不下去。
沈廷军劈着她拿的那些木头,突然停手想道,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怎么在这儿劈木柴!他一抬头,看见她正在抽木头,他大喊一声:“别碰。”
他的吼声吓了她一跳,正好一使力抽出木头,她这一动,使得上面的木头失去支撑,倒了下来。
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拉离危险区,她顺势撞入他怀中,他立刻转身护着她,以免轰然落下的木头击中她。
念瑶被他压在胸膛上,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她的鼻子也被撞得好痛。
“我不能呼吸了。”她在他怀里咕哝道。
他深吸一口气,试着压抑怒气,他抓住她的双肩吼道:“你到底有没有常识?”
他的言词严重的侮辱到她,她怒道:“我当然有,你这种暗示未免太辱人了。”
他紧抓她的肩膀,咆哮道:“那你见鬼的去动中间的木头做啥?”
“大当家?”曾永富迟疑地道。他是听到撞击声才跑来的,他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爆炸了。
沈廷军对着十几个赶来的兄弟下令道:“退下。”
他们在下一秒钟便全部离开沈廷军四周,看得出来他们大当家的怒气正炽。
“你弄疼我了。”念瑶想拉开他握在她肩上的手。
“这样最好,提醒你下次做事情前,好好动一下你的脑袋。”他冷酷道。
“我已经受够了你的侮辱,我要立刻下山。”她嚷着。
“不行。”他否决她的要求。
“你……”她气愤地想甩开他的右手,“噢!老天,你受伤了。”
他的右手背肿了一块,瘀血的很严重,显然是刚才为了救她被木头击中的,而她竟然还不知感激地对他大吼大叫。
“我很抱歉,是我不好。”她歉疚道,并且动手按摩着他的右手背。
他被她的行为搞胡涂了,她怎么一下子转变这么大?而且,他不习惯她把他当小孩一样呵护,他可不是她的弟弟。
他抽回手,冷淡道:“这点小伤不碍事。”
她拉回他的手,小心地想推散瘀血,“这才不是小伤呢!你的手肿的像个馒头了。
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受伤的。“
他再次抽回手,不习惯人家碰他,“你先回房休息,这劈柴的工作你不要再做了。”
依她的速度看来,一个月也劈不完所有的木头。
“那我先把木头堆起来。”她看着散了一地的木头,急欲将功赎罪,于是,她蹲下身捡木头。
“不用了。”他叹口气,说不定等会儿她一个不闪神,又会弄塌整排木堆。
她抱着满怀的木头站起来,坚决道:“这是我闯的祸,至少得让我弥补一下。”
“好吧!”他再次叹口气,既然她这么诚心的想补救,他只好答应。
“谢谢。”她弯身向他致谢,孰料,这一动,一块木头从她怀中的空隙中滑出,砸向她的脚。
“啊!”她尖叫一声,急忙缩脚,想也不想地放开怀里所有的木头。这一放非同小可,她不小心踏上滑落的木头,整个人往后栽——
沈廷军立刻向前出手拉她,可是掉落的木头已散了一地,因此,他自己也踩上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