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一个卫生条件不怎么样的卫生间,用了验孕棒出来我还在恶心,一方面是被厕所刺激的。一方面是被结果刺激的。
红妥妥的两道杠。
我将验孕棒递给柳程,他拿着捧在手心里,整个人盯着都不动了。
“天!你怀孕了!”反射弧长先生柳程差点蹦起来,这一句话出来突然就有点不对劲了,在我面前小范围的转圈,都说男人知道老婆怀孕的反应是不一样的,他这又是哪种yle?我拉住他说:“先出去,别在厕所这样,不好闻。”
我说完就又是一阵呕。
他赶紧带着我出去,苏日格叔叔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柳程和他说了之后他高兴的不行,赶紧问我状况怎么样。我觉得也没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就摇摇头,最起码先回去把消息告诉姨奶奶他们。
其实我自己都还懵着呢。
回到蒙古包,姨奶奶他们知道我怀孕的消息都特别高兴,我被按在了床上,动也不能动的必须躺着,姨奶奶坐着苏日格叔叔的车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柳程和塔娜嫂子陪着我,我僵直的躺着。用手扶着肚子,这会儿稍微有点疼,就像快来大姨妈一样的那种感觉,我就更不敢乱动了。
塔娜嫂子给我到了一碗热水,柳程递给我的时候我自责的说:“我这个蠢货,就该带着一大包验孕棒,每天早上验一下,没有再去活动,我刚才还骑马了,人家都说孩子初期会不稳,骑马那几下没事吧?有事怎么……”
柳程拍拍我说:“傻瓜,别胡思乱想了,小家伙一定皮实着呢。你好好休息会儿,睡一会儿么?”
我倒是不困,但是也没什么事做,想出去晒太阳又怕肚子疼伤了孩子,便问塔娜嫂子。姨奶奶做什么去了,她告诉我给我找附近最好的产婆去了。我也真是醉了,去惯了医院听到产婆两个字顿时觉得自己穿越了。
柳程坐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等着,其实我知道他是特别高兴的,但是现在这样的条件和状态,我估计他心里会后悔带我出来长途跋涉的,已经在谋划着回去了。
我拍了拍他的手,不管他怎么决定,我都听他的。
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姨奶奶和苏日格叔叔回来了,带回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蒙古袍子的大妈,也没什么器械的拿个小软枕垫在我手腕上帮我把脉。我还真是觉得挺神奇的,这一趟出来什么没经历过的都试了一遍,也搞不清楚她是中医还是什么了,反正她仔细摸了一会儿后用不太熟练的汉语问我:“肚子疼么?”
我如实告诉她:“嗯,有点疼。”
她又问我:“是一直疼还是一会儿疼一下那种?”
我说:“就是偶尔疼一疼。”
她问:“是第一个孩子么?”
我点点头,她也跟着点点头回头看着柳程说:“没关系的,如果还是不放心就去县医院看看,她这么年轻,又是头胎,孩子不会不稳的。”
我听她说了其实也还是不放心的,问她:“那为什么我肚子会疼呢?”
她笑着安慰我说:“因为娃娃要长啊,不管它现在有多大,也无时无刻都在长呀,一块肉要长在你身上,扎进子宫里,当然要疼了。”
虽然这个形容很粗犷,但是我算是勉强被安慰了,柳程虽然跟着点头,但是明显还是不放心。姨奶奶送大妈出去了,在蒙古包外面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聊天,我握住柳程的手对他说:“你要是担心,等我休息好了就回苏州吧,回去好好检查下。”
“嗯。”他点点头,笑着握住我的手。
我挺遗憾的叹口气说:“其实我好想把婚纱照拍了。”
“等你生完宝宝,我带你再来。”
“嗯,都听你的。”
我的内蒙古之行,没有将所有计划进行完就结束了,柳程和我离开苏州五天后就又回来了,一下飞机,我爸妈和他爸还有李媛都在飞机场接我,从苏州跑到上海机场来也真是够折腾的,我简直快成皇太后了,明明很暖和都要问我冷不冷,连我自己的小手包都不让我拿,坐高铁的时候更是将我包围在最中间,知道的是护着怀孕的姑娘或者儿媳妇,不知道的以为他们都是便衣押解我呢。
从火车站一出来,大家不约而同的分坐两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就去了,一路上柳程不停的督促司机开慢点,连他自己都忘记晕车了。
到了医院,尿检,b超做完,确认孩子很正常,没有任何先兆流产迹象,柳程好像已经憋了很多天的气才终于呼出了口。
我拿着好不容易从父母手里抢过来的b超单看着那个根本看不出所以然的影像,上面有个小点似乎就是宝宝的位置,宫内单胎活体的解释,我忍着忍着眼泪就下来了。
柳程将我搂在怀里,我憋住不想再哭,怕对宝宝不好,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说:“想哭就哭一次,憋着也不好,哭完咱们回家了。”
我把鼻涕眼泪全招呼在了他衣服上,我爸妈已经激动的不行,提前离开医院去书店买孕妇食谱了,李媛拉着我公公兵分另一路,直奔母婴店就去了。纵土夹划。
我和柳程到家后没多久,他们四个拎菜的,拿书的,孕妇服的,宝宝衣服的一包一包往家里提,我崩溃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本来打算想去看看我大凯萨儿子的,结果刚一开口就被否了,没到三个月,孩子不稳定之前,绝对不许见凯萨和蕾娜。
看着他们在屋里已经开始研究怎么折腾宝宝的屋子时,我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