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神情愣了一下,这才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是如何猜到的?”
“看来是真的咯。”鱼烟兴奋。
东关彘抿唇,心中也算是有了定数。
鱼烟神秘兮兮的举起右手食指:“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来来来,你给朕好好说说。”
鱼烟闭眼摇了摇头:“嗯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她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只毛笔:“既然是这样,那鱼烟就先行告退了。”
“恩,走吧。”皇帝点头,看着她的模样笑。
鱼烟边后退边看毛笔,摸着肚子道:“哎呀,宝贝呀,娘知道你喜欢那只毛笔,可是皇爷爷也得用它写字啊。”
东关彘脸一红连忙上前拉着她走,鱼烟依依不舍的跟着,走到门口,皇帝幽幽道:“丫头,把毛笔拿走吧,这是给朕的小孙儿的。记住了啊,以后要好好的为朕筹谋划策。”
“啊?真的啊?鱼烟遵命,鱼烟一定会好好效忠皇上的。”鱼烟只有在拿钱的时候,那双腿才能像只小兔子那么轻松有力,奔跑有速。
东关彘无奈的笑了笑,带着她离开。
马车上,鱼烟边摸着笔把边问道:“你说这是纯金的吗?”
东关彘嘴角一阵抽搐,就知道她是冲着那根毛笔去的。
“是吗是吗?”鱼烟推了推他。
“是,父皇用的谁敢给掺假。”东关彘将她手中的毛笔抢过:“你不用打算将这毛笔分尸取下金子,皇上赐的东西若是损毁了,那可是死罪。”
“啊?真的假的?”鱼烟摸了摸小心脏:“好在你提前告诉我了,不然我可就…吭,等等,谁说我打算要把它分尸的,我才不会这么做呢。”
“好了,你的眼神已经将你完全出卖了。”
鱼烟捂住自己的眼睛:“贪婪是大忌呀。”
“知道就好,既然这毛笔是父皇赏给咱们的孩子的,那我就帮他暂为保管。”
“啊…不要啊,我自己也能保管的。”
东关彘点了点她鼻尖:“你不行,真让你保管,以后你会告诉我这上面的金子被小偷偷走了。”
鱼烟眨巴眨巴眼睛,从以前她就觉得这东关彘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这下子…鉴定完毕,的确是啊。
“好吧,我跟你说点正事,你打算怎么对付夜楚啊。”
东关彘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啊?”
“没对策。”
“啊?那你这样是要吃大亏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出什么招,我就拆什么招,区区一个夜楚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鱼烟点了点头:“倒也是,不过这样想来,那茹汐死的可真是冤枉哦。明明也没有害死白默生,却硬生生的背了黑锅。”
提到茹汐,东关彘脸上现出一抹不自然的弧度:“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提了。”
“可是过去的人回来了。”
东关彘侧眼看向窗外,是啊,过去的爱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可是仇人却是回来复仇了。
因为那场所谓的爱情,他得要付出多少代价呢。
鱼烟回到王府,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别提多开心了。
一连两天,她醒了就去跟那群人打牌,无拘无束的日子过的真是好不开心。
鱼烟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妍儿性格如此的开朗,笑的时候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声露齿。
妍儿开始明里暗里的向久将发射爱的信号,几个常在一起玩儿的人明明都看出了妍儿的心意,可久将却始终都是视而不见。
这天,几个人玩儿完扑克又一起吃完晚饭后,鱼烟顶着大风回到了碧云轩。
她回到东关彘的卧室换完衣服洗漱完毕,正准备要躺到床上,就只听挂在窗口处的鹦鹉哑着嗓子吼:“有坏人,有坏人。”
鱼烟起先被鹦鹉开口说话什么?”
“有坏人,有坏人,有坏人。”
待挺清楚鹦鹉的
话,鱼烟整个后背脊梁一阵发凉,有坏人。
她咽了咽口水,慢慢的将脚步挪到门边,快速的转身背抵着门,将视线在房间中环视一圈。
目光所及之处的犄角旮旯她全都看过,没有任何人影。
想到之前东关彘说过,小偷来了往往都会上房顶,她连忙抬眼看向房梁上。
什么都没有。
她这才松了口气,后背离开门板走到鹦鹉那里:“我说你怎么竟会胡说啊,哪有坏人,吓死我了你。”
“有坏人,有坏人,有坏人。”
鱼烟又是一阵打冷颤,鹦鹉的嗓音高昂着,就好像真有什么声音似的。
此时,窗户忽的被大风吹开,鱼烟惊吓的尖叫着连连后退。
才刚到门边准备逃跑,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一个人影立在那里。
“啊…”鱼烟捂着耳朵蹲下。
门口的人走进来扶起她:“鱼烟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鱼烟猛的抬头站起来抱住东关彘:“你吓死我了。”
“怕什么呀。”
“窗户忽然开了。”鱼烟握紧他怀里,终于找到了安全感。
“外面风很大,风把窗户打开了,别怕呀。”东关彘松开她来到窗边将窗户关上。
鱼烟这下子可嚣张了,重新来到鹦鹉身边掐腰:“九爷,你这是养的什么鹦鹉呀,要么不说话,要么就吓唬人。”
东关彘关完窗户回身看她:“怎么了,它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