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的黑气之力信心满满,自以为可轻松突破,哪知连番冲击却仍无效用。他是个牛脾气,不肯费心思考,只想硬闯出关,这些日子一到天黑便使出黑气功法,借助星月的能量对谷口发动疯狂攻击,十五次下来,禁制确实稍有松动,但仍不能打开。眼见山洞里储存的粮食最多只够半月之用,两人均有些焦急,每日都在谷口努力破解,再无心情玩笑嬉闹。
“轰隆”一声巨响,密谷出口处一片飞沙走石,地动山摇过后,眼见石壁崖口皆损毁许多,四周一片狼藉,但那禁制却依然存在,终究牢固不破。
“我『操』你姓庄的全家十九代祖宗从古到今从老到小所有臭娘皮!!!”
陈唤忍不住仰天大骂起来。起先几日还对书生存了几分尊重,将他的尸体存放于山洞阴凉干燥处,但等到几次攻打禁制未果后,便又火了起来,早将书生的尸体扔到洞外野草堆里,若非赵月奴阻止,只怕便要将书生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今日又一次失败,心中对书生恨得牙痒,只盼能将他尸首砸成一摊碎渣,怎奈赵月奴定要生气,便只好强行忍耐,在此破口大骂,好歹发泄一通心头的恶气。
赵月奴走过来,道:“你就只会骂人,骂了难道就能出去么?还是省省吧,认真想个法子才对。”
陈唤气冲冲地道:“想个鸟法子!这个见鬼的禁制哪里是人打得开的?只有鬼才打得开!妈的,个老龟蛋死都死了,还要害我们,难不成要咱们饿死在这里?娘卖个瘌痢!等老子出关了,非去河间府不可,不把那该死的儒天阁捣个天翻地覆就绝不罢休!”说着又一通大骂,情急之下,连杭州土话也迸出口来。
赵月奴笑道:“好了好了,你骂到明天也没用,快闭嘴吧,听我给你说说。”
陈唤只好住口,道:“你说吧。”
赵月奴指着地面上自己画的那些阵法图形,道:“我琢磨了很久,发现这禁制虽然厉害,还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寻,如果给我三五个月时间仔细演算推敲,应该可以解开,不过可惜时间不够了……”
陈唤『插』嘴道:“废话,要是时间足够,食物用品充足的话,我还不想出去呢,在这儿跟你住着也挺不错。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别打岔,听我说完,”赵月奴嗔道,“你看这阵势图,里面包含了不少变化,应该是好几个阵法叠加在一起,才形成这种效果。我曾暗自观察书生解开禁制,发现他总是在这个部位,”说着指了指前方谷口的某个部位,又道,“他每次都在这里运功,也不知怎么一下,就出去了。我画了阵势图仔细研究,发现这里可能是一个阵眼,本来这个阵法可以有很多阵眼,但或许是书生为了贪图方便、又或许连他也不知道那种阵法,只布下这个最简单的阵形,虽然叠加了几重阵法,但阵眼只有这么一个……”
陈唤大喜,急道:“所以你就有办法破解阵眼、打开禁制啦?哈哈!赵月奴,你真是个天才!”
赵月奴摇摇头,道:“我虽知道阵眼所在,可惜我没有武功,不能破解,所以需要你的本事。”
陈唤忙道:“要怎么做,你尽管吩咐。”
赵月奴道:“我看你这十多次攻击下来,威力是一次比一次大,有几次也击中阵眼附近,引起禁制的松动,可也没能将它打开。所以咱们不能硬拼,还是要用你的奇门功夫,将大自然的力量借助过来,集中全力攻击这一点,就有可能成功脱困了。”
陈唤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么?其实这几次我都是借助了星月之能和自然之力才造成这等声势,如果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根本只能砸破几块石头,你说的法子我已经用过了,作用也没多大。”
赵月奴道:“不,你还有一种功夫未曾使用,现在咱们要仰仗的就是这种功夫。”
陈唤奇道:“什么功夫?”见赵月奴看着自己,知道她要考自己,便凝神思索一阵,终于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不是将所有的黑气凝聚成点,就是那晚我将书生炸伤的那种功夫?”
“对!”赵月奴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你那晚只是将丹田内的黑气凝聚成小点,爆炸起来就已有那么大的威力,将书生炸得身受重伤。现在你如果将星月之能和大自然中的黑暗力量凝聚起来,压缩成一个小点,然后引爆,可想而知那将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威力。只要你将爆炸点设于阵眼处,如此一炸之后,我相信这道禁制一定会被攻破。”
陈唤沉『吟』道:“可是我对体外的黑气尚不熟悉,未必能自如控制,只怕一个不小心……”话是如此,其实心里早已大动,略一沉默,又道:“好,就这么办!总之左右都是死,试试总比坐着等死好!”
赵月奴道:“不许说这样的话,我要你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成功,什么等死的,我可没想过,我只要你和我都好好活着,咱们回杭州过日子去。知道么!”
陈唤笑道:“好,你放心吧,一切就看我的了。”
于是陈唤开始运行体内黑气,再次向天上的星月发出召唤,缓缓聚集自然中的黑暗之力。这种以自身丹田为核心聚集黑气的功法他已相当熟练,但要将那些足以笼罩整个山谷的黑气凝聚成一个小点,他却从未做过,心中也没底。不过他从来不是知难而退之人,这样不断推陈出新尝试各种方法,正是他心中所喜。是以练得津津有味,当晚几次凝聚过程全部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