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笑。陈幸娟道:“好弟弟,你就当是为姐姐的将来和郁翠印务的前途,帮了姐姐这一回。馥丽迟早要做我的接班人,你也不想将来郁翠印务的总管是个碌碌无为之人,我更不想一大把年纪了还老是在外忙碌奔波,只盼早些退休在家享福,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呼延唤苦笑道:“姐姐真给我出难题了,北方人生地不熟,馥丽又不会武功,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叫我如何有脸面对姐姐你。”
陈幸娟道:“不是还有你这个舅舅么,你武功这么强,还保护不了我家馥丽?”
郁馥丽站起身,大声道:“小舅请放心,馥丽只会做你的好帮手,不会做你的累赘!”
呼延唤见郁馥丽脸『色』略显不快,忙陪笑道:“馥丽你别急,呵呵,我没说你是累赘,呵呵……”
铁牛对陈幸娟说道:“大小姐不必担心,小姐的人身安全包在俺铁牛身上啦,要是小姐少了一根头发丝,俺就提着脑袋来见大小姐你!”他虽已离开钱塘陈氏,却始终对陈家人感恩在心,是以仍称呼陈幸娟为大小姐。
呼延唤见铁牛也来添『乱』,心下大恼,骂道:“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老子还没答应带你去哪!”
铁牛憨憨一笑,道:“俺去定啦,一准错不了。少爷你别发火,消消气。”
郁新香笑道:“好了,唤儿你就答应了大嫂吧,让馥丽陪着我就是,我也有个伴。”
呼延唤万般无奈,只好答应下来,道:“既然舅妈也这么说,馥丽你就跟咱们同去了吧。”
陈幸娟和郁馥丽对视一笑,互相拍了拍手,做出一个胜利的姿态。郁馥丽向郁新香和呼延唤分别施礼,笑道:“谢谢姑妈,谢谢小舅,馥丽一定好好表现,绝不让你们失望。”
呼延唤叹道:“喊我舅妈是姑妈,喊我却是小舅,唉……这辈份可真『乱』了套啦。”
众人见他满脸无奈,神情十分古怪,显然所哀叹的绝非辈份问题,均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场六大机构中有四个是呼延唤个人独资产业,如天珩制铁、风云商队、富春院、『射』『潮』营,郁翠印务虽说由赵家和郁家合资建立,绝大多数股本也来自呼延唤,陈幸娟只是担当总管替他管理罢了。真正属于联盟合作的只有兆丰珍宝,聚珍堂和汇宝斋两家合并后,呼延唤和徐抿雅各占一半股份,身份地位基本平等,呼延唤可以命令孙允、铁牛、黄莺、江枫眠等人做事,甚至训斥责骂也没关系,但对徐抿雅却必须保持最大的尊重,毕竟两者并非上下级关系。遂向徐抿雅温和一笑,道:“雅姨,这厢基本差不多,就等你的意见了。”
徐抿雅笑道:“如果我也想去北方,你会不会答应?”
呼延唤道:“雅姨肯去的话自然再好不过,我也急需雅姨这样一个良师益友,时时给我出谋划策。只是兆丰珍宝少了雅姨在此压阵,恐怕撑不下去。”
徐抿雅看了眼身边正自跃跃欲试的罗金键,笑道:“那么我像幸娟一样,把儿子托付给你,你应该也不会拒绝我喽?”
呼延唤大讶道:“让阿胖跟我去北方?这个……似乎欠妥吧?”
罗金键忙道:“唤阿哥,我愿意去北方,你带上我一道儿去,我一定表现良好!”
呼延唤苦笑道:“雅姨,阿胖,你们不要以为去北方真有那么顺利,现下一切还都是纸上谈兵,到时做起来恐怕烦不胜烦。再说阿胖还有一连串的学习计划,不但要学做生意,将来还要担任罗家族长,更要加紧练武强身。任务如此繁重,怎能去北方浪费时间?”
徐抿雅道:“唤儿,金键的学习任务固然繁重,但社会阅历和处事经验更为重要,兆丰珍宝早已井井有条,各个环节都有相关人士掌持,基本没有多少锻炼机会。此次你去汴京开设分部,正是最佳时机,让金键跟你同去,大事由你决定,小事分派给他,正好锻炼他的能力。兆丰珍宝迟早也要交给他,到时我撒手不管,金键若无良好的管理才能恐怕难以维持下去。因此我希望你带他一起北上,让他得到学习,也只有经受了磨炼的人才能真正治理好兆丰珍宝这样一个大产业。”
呼延唤沉『吟』道:“雅姨言之有理,只是……罗家恐怕不会答应。”
徐抿雅道:“罗家早已决定等金键二十岁时出任族长,还有整整四年时间,这四年与其让他在杭州跟着我,不如让他出去学习锻炼,等翅膀硬了再回来担当重任。”
呼延唤道:“这也未尝不可,只是阿胖刚从天目山回来,又要随我北上,雅姨你不得不再次忍受思念之苦,我想来便感十分不忍。”
徐抿雅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太过溺爱,耽误了我儿子的前程。金键正处成长锻炼的最佳阶段,如果我这个做妈妈的不给他创造条件,而是一味宠溺在旁,他也终究成不了气候。我当年让他出去学艺三年,就是为了让他学会吃苦耐劳,如今再次放手,则是为了让他增长阅历,加强能力,将来等他回来时,便打好了最佳基础,可以担负罗家和兆丰珍宝两大重担。这么做始终对他有益,而无半分害处。”
罗金键道:“唤阿哥你放心,我这些日子已基本知晓兆丰珍宝的运作,也学了一些经营之道,不会给你添麻烦。妈妈将派几位管事先生随我同去,就算我有欠缺,也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