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如闲庭散步一般,优雅从容,无论到哪儿,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沐染听见自己的心突突的跳了两下,极快。随之心思一动,他内腹的伤还没好呢!而且他既然来了定然知道自己也来了吧?!
“是南瑾世子啊!打八年前瑾世子大病再府中足不出户,我便一颗心都挂在上面,如今可好了,能见南瑾世子一眼,我就算是死也值了!”沐染身边一个小姑娘紧紧攥着手中的手帕,说着似乎都带了哭腔儿。
“是啊!听说我家隔壁的几个姑娘自八年前就一直不间断地上庙为南瑾世子祈福,或许真的是情义动天啊!”
沐染撇撇嘴,抬眼皮就那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低下头去。心中大骂,一株烂桃花!以后与他在一起还要日日防着!沐染想着便觉得头疼。
“哎呀~你看南瑾世子方才是不是向这儿看了一眼?”
“嗯?好像是啊!他会不会在看我?好像就是这个方向啊!”
“得了吧!你就想想吧!我看南瑾世子倒像是刚刚在看小玉。小玉,你说是吧?小玉?”
“啊?哦!”沐染这才回过神来知道她身旁的宫女是在叫她,连忙一脸真诚的笑道:“哪里会啊!我看两位姐姐长的都比我好,定是在看姐姐们!”
那两个宫女一听,脸色笑开了花儿:“小玉的嘴越来越甜了,哈哈~”
“小玉,我们都知道你喜欢的是六皇子,其他男子再好,都不入你的心,是不是?”
“小玉”干干地笑了两声,故作羞涩状,垂下了头。
不一会儿,前排的座位上便坐满了人。沐染抬头,晃见皇帝,皇后及一个宠妃坐台上,台下南楚华王及北疆瑞王相对而坐。而后坐着凤老王爷,贤老王爷,夜王爷,老国公等有相当地位的朝廷重臣。沐烬,凤歌,南瑾等大乾年轻一辈地位相近的坐在一排。
沐染向楚玉函看去,只见他一身的暗黄|色锦衣上绣着大朵的金莲,尊贵高雅而耀眼。此时他眉宇间温雅和善,却隐隐透着一股子的冷与淡。看着极好相处,实则拒人与千里之外。相比于上次在那青楼对她的温软与死皮赖脸时的孩子气,如今的他真真切切就是一个王者。
只是,如他这般的人的成长相比于普通人要艰难的多,也痛苦的多。处处明枪暗剑,勾心斗角,处处的身在其中,迫不得已,一不小心失足就可能身坠炼狱。因而他们有着比常人所不能想象的理智与隐忍,他们永远带着一具让人看不透的面具来伪装着保护自己。
他与她,是一类人……
“华姐姐,你看那儿又来了一个男子,好生俊美!”
就在沐染思量之际,云珈下了马从围场的大门缓缓走来,仿若清云一般自云端而下,身姿如青松翠柏,雪青色的锦袍仿若与蓝天融为一体,端的是澄澈无暇。他渐渐走来,眉眼纯然若水,眼睛纯澈却若雾一般的迷蒙。
他走上御前,拱了拱身,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便走到凤歌身边坐了下来。
沐染看着他,眯了眯眼睛。
她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云珈了。想起昨天晚上看的密件,沐染的心又沉了下去。
此时,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太监向这一众宫女走来,脚步似是有些急。他看到迎头而来的管事儿李嬷嬷笑道:“李姑姑,那边儿少些人手,您可派两个丫头去帮帮忙?”
“自然。麻烦章公公跑一趟了!”李嬷嬷说着转过头去道:“晴奎,小玉,你们两个机灵些,跟着章公公去吧。”
“啊?”沐染一个怔愣。太倒霉了吧!去前面伺候她一会儿脱身可是不易啊!
“啊什么啊!这可是好机会,多少人都盼着近前伺候呢!还不快去?!”李嬷嬷看着沐染的样子顿时发飙。
“是,是。姑姑厚爱了!”沐染脸皮抽了抽,抬步与晴奎二人跟上章公公向前走去。
皇帝看着底下的众人慈祥中透着威严,看起来心情不错。
“今日日头正好,诸位尽情畅饮,稍后大比正式开始。文莱,你宣布一下比赛规则。”
“是。”文莱走了上前,声音尖细。
“御林大比分三个环节。第一环节,各队选手较量武功,可各选武器,倒地不起或身出高台为输。赢者可获一玉牌。比赛为两两较量,对手抽签决定。第二环节为打猎,各方选手逐次进入围场时间为三炷香,获得猎物多者为胜。得第一,第二队伍可分别获玉牌两个和一个。第三环节比试箭法,设靶子,每队十箭,全中红心者两个玉牌,中八发或九发,玉牌为一个。大比赢得玉牌最多者为最终赢家,奖品由我大乾圣皇颁发。”
文莱念完后,台下比赛的队伍就开始了蠢蠢欲动。
沐染倒着茶想着这大比倒真是好玩儿!只是,若是能平安进行就再好不过了。她在后方站着,时不时地倒茶递水,听着坐上的对话。
“凤老王叔,沐染那丫头不是平时有什么热闹都爱凑么?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那小丫头真是在老王叔的教导下成了名门淑女,足不出户了么?”老皇帝低头对坐在下首的凤老王爷笑着说道。
坐不远处的楚玉函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眸光动了动。
凤老王爷嗤笑,“那丫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给她教导那根本是对牛弹琴!老臣的这些个孩子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这不那丫头昨日睡觉踢了被子,早上起来便染了风寒,要不然这么热闹的地方她怎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