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崇祯:重征天下>第四百六十一章 邪不胜正

朱由检一时兴起,赠诗嘉许卢象升,可把卢象升给高兴坏了。他拍案叫绝道:“贤弟此诗,正是愚兄心情之写照,可惜愚兄才情不佳,不能尽述。没想到贤弟不但可上马提枪,还可下马提笔,真是文武全才!可惜贤弟如今只是一名商人,不能出仕报效朝廷,实在是太可惜了!”

朱由检老脸一红,心想这首诗本是清代的郑板桥所作,刚才自己一激动,又给整穿越了。有心向卢象升解释这并非己作,可转念一想,依卢象升这执着的性格,非得刨根问底探寻作者不可,岂不更加麻烦。

于是他只好厚起脸皮,把这首佳作又记在了自己名下。卢象升还认为他诗作既佳,书法也必是一流的,又恳请他将这首诗写成条幅,来日挂在书房,可以每每观之自省。

朱由检这回可说什么也不敢答应了,心想就自己这两笔歪字,连这个时空刚上私塾的小孩子都比不上,真要一写岂不贻笑大方。

是夜兄弟二人又促膝长谈,直到鸡叫头遍方才睡下。第二日卢象升又盛情邀请朱由检在大名府多逗留几日,可朱由检心中惦记着提亲的大事,又见卢象升公务十分繁忙,便不肯在此叨扰。在卢象升的一再挽留下,他才决定只休整一天,明日继续赶路。

白天卢象升在府衙忙碌,朱由检左右无事,便与四位美女在大名城内及附近闲逛。他们先是参观了城东的五礼记碑,又瞻仰了狄仁杰祠堂。这祠堂乃是唐代所建,现已破败不堪,只有一通残碑,上面的字迹还依稀可辨。

朱由检费力地认着,大约有“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等字。他在心中将这句话默念几遍,细细品味其中涵义。

几位美女却对这些残破的古迹不感兴趣,只顾唧唧喳喳地观赏周围的景致。朱由检不觉莞尔,心想她们的兴趣皆不在此,可不要只顾自己访古,把这几位给冷落了。

于是众人便返回城中,顶着烈日酷暑逛遍了大街小巷,品尝了各色小吃,又买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小玩意。最后朱由检腿肚子都快转筋了,几位美女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大包小包回到府衙。

因为第二天就要分别,卢象升特意府衙后院设下酒宴,款待朱由检一行。不过这酒宴比起福王府的宴会来,可就寒酸多了,无非是七八个冷热菜,一壶温酒而已。

卢象升先将自己写给恩师袁可立的书信交给朱由检。朱由检收好之后,众人便把酒言欢。几位美女自然说着说着就开起了小会,时不时还贴在另一位的耳边说上几句悄悄话,又冲着朱由检一阵窃笑。

卢象升却只拽着朱由检谈天说地,讲古论今。由于已是农历八月初,夜晚暑气渐消,天空上的薄云若有似无地笼罩着一弯新月,朱由检只觉浑身畅快,谈兴就更浓了。

话题自然转到辽东战事,卢象升不禁切齿道:“近日朝中议和之论大起,还美其名曰‘款虏’。有人还胡说什么‘当年隆庆年间,俺答大举入寇,穆宗皇帝正是采用‘封贡’之策,才消弭边境百年兵戈’。真是糊涂!此一时彼一时,朝廷不论是军力、财力,都根本无法与隆庆年间相提并论,奴儿哈赤也绝非俺答!你要用款,老奴却未必肯受款呢!”

朱由检自然知道历史的进程,也恨恨地道:“兄长说得对,建虏可不是一般的蛮族。他们的贼酋,皆是大奸大恶之徒,绝不会为了一点点小便宜就放弃扰边。他们的真正目的,是窃据我大明江山!所谓‘款虏’,无异于资敌,他收了好处照样翻脸打你!”

卢象升重重地一拍桌子道:“可惜朝廷只知在宁远、锦州筑城,不敢前进半步。若愚兄得率军抗虏,宁肯血洒疆场、马革裹尸,也决计要直捣黄龙,与奴儿哈赤见个高低!”

朱由检却没答话,心道你是没上辽东战场,去了你就知道了,鞑子没那么好对付!不过提到奴儿哈赤,他却猛然想起:当日自己炮打黄龙帐,之后不久后金军就退了兵,是不是正巧打中了这个老贼?

他忙向卢象升求证,卢象升却叹了口气道:“据说奴儿哈赤在宁远之战中确实负了伤,但老奴多年征战沙场,体格雄健,很快便痊愈了。在今年四五月间,他还亲率大军远征蒙古喀尔喀部,大破林丹汗,进略西拉木伦,俘获妇女牲畜不下十万。后来皮岛总兵毛文龙偷袭鞍山,他又星夜回师沈阳,一昼夜行军数百里。看来老奴阳寿未尽,只怕不久又会大举进犯了。”

朱由检听罢大失所望,不禁恨恨地道:“真是千年王八万年龟,这老东西还越活越精神了!”

不过转念一想,即使努尔哈赤死了,他的继任者皇太极更是个狠辣的角色。绕过关宁防线、从喜峰口直趋京师,酿成“己巳之变”;以及歼灭明军最后主力、擒获洪承畴的松山之战,均是他不久之后的杰作。

想到此处,朱由检心里登时堵了个大疙瘩,酒再也喝不下去了。卢象升却笑道:“贤弟不必忧虑。自古邪不胜正,建虏虽然一时凶顽,我泱泱中华英雄辈出,必有克制之道。”

朱由检听了心中一动,顿觉精神大振。是啊,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可战胜的敌人,只不过历史上的明廷应对不当罢了。纵观世界战史,以弱胜强的例子比比皆是,像芬兰抵抗苏联、抗美援朝及越南战争,哪个不是看似绝对劣势的一方,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更何况大明虽然暗弱,但实力仍在,民心尚存。只要找到正确的路线,历史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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