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说我太过拖泥带水了?”我还是不服气。
董少地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费了多少力气。伤亡了多少兄弟。才逃过了承前地追捕?若不是因为他。我会伤得这么重?若不是因为他。你会经受你却看不得他受伤。还非要把他救他。这件事我也不跟你计较。可是你对他地态度怎么还能像在承前般。一如既往地亲切?你是否知道?已有许多人向我打听了。问你们到底是不是兄妹?他们都说一点不像。说你们更像一对夫妻!这都是因为。你与他之间地一言一行过分亲昵了。我敢断定。在他地心目中。恐怕也会坚持认为这是夫人对自己夫君地体贴。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若真想跟他分开。就不能再对他假以辞色!因为你越拖下去就越会伤他地心!”
我实在抵受不了他如此咄咄逼人地语气。便垂了眼。又低了头。眼睛瞟向自己地脚尖。仿若犯了不可饶恕地大错误:“我不想对他那般冷酷。我总觉得即使两个人做不了夫妻。也还可以做朋友。若是连朋友都做不了了。那也好聚好散。这样总比反目成仇。或是完全伤透一个人地心要好得多!”
因为我是用我前世地眼光来看待这件事地。有很多夫妻在离婚之后。照样可以做朋友。可显然这一世地人很难认同我这样地想法。所以当我一说出口后。自己也才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我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也不敢奢望在这个时代像董少这一类思想已属于很超前地人地支持。
董少思考过后,还是摇了什么,显然是不想与我继续争辩这个话题了。他只问了句:“那你是要待在房里呢还是跟我去散散心?”
我沉思了半晌,幽幽道:“那你稍稍等我一下。”我想到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在按着董少的建议在走,我跟蚊子的关系也渐次疏远,那就这样下去吧。
我披了件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才跟着董少出门去。
踏冰国的宫廷建筑极具异国风光。每一座寝宫都是一个独立地单元,建筑材料用的几乎都是粗厚地原木,在木头表面只涂了一层薄薄的透明漆,连木头上地花纹肌理还依然清晰可见。只有台阶以及高高的圆顶用地是汉白玉。一幢幢建筑像是从厚厚的冰层里自行拔地而起,在白得刺眼的冰雪辉映下,白色的汉白玉和古朴自然的原木色都像披上了一层明亮的外衣。
每当微薄的日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向冰雪大地时,地面上会反射出一缕缕五彩的光线,看得人炫目不已。
淡紫色的晚霞映红了白色大地,天际线上一缕金色为这美丽的景色又添了一笔,勾画出一根见不到尽头的金线。
我和董少就在这样的美景中缓缓而行,心中久藏的郁气也被一丝一丝分解开去,我禁不住溢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良久,当我看向他时,一丝淡淡的笑从他那像菱角般的嘴唇边悄悄向四边蔓延开来,最后连眉角眼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刚才在寝宫里时,他对我真的很严厉,可是一出来却又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我一下子不适应不过来,直呆呆地看了他半晌,才开口问:“到底有什么事会如此好笑?”
他凑近我,促狭地反问了一句:“方才是否被我恶劣的态度给吓住了?”
“也还好,其实方才一路走来,我都在思考你所说的那些个话,觉着你说的都没错!所以,我会完全照你说的去做,那你,能不能也照我们先前的约定,早些带我回去呢?”说完这几句话,我就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答应。
他笑得更是开心了!良久,他凑近了我的耳朵,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就在这几日里,我们便可启程
我一下子被这消息给懵住了,吃不准他是寻我开心还是别有用意。在他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时,我才确认这是真的,顿时兴奋得我快找不着北了!
我正要开口言谢,他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随后眼看着他的脸向我慢慢靠近,又从我的脸侧擦过,嘴贴着我的耳朵呢喃道:“他又跟来了,我们慢慢往前走,莫要给他看出破绽来。”不好意思,便稍稍离他远了一点。谁知他突然轻轻围住了我,嘴在我耳旁厮磨了好几下,当我以为他还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却又笑了笑放开了我。
我惊疑不定地转了转眼睛,却没看见有哪个“他”跟在我们身边。就只好按着董少所说的话,缓缓地往前走去。
直到进了一幢寝殿里,又沿着走廊七转八弯地穿到了后进的一间屋子时,他才松了神,带着我进去。
屋内的陈设看起来很普通,像是宫中下人所住的屋子,可当董少推开后门时,我才现那是一间中等大小的宫殿,原来我们进入的这扇门是宫殿的边门。
殿堂内正有十几个穿着官袍的官员席地而坐,围着中间的一个大锅子喝酒,锅子内正翻腾着一块块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肉?被围在中间的赫然便是冷清风。
冷清风一看见我们进来,便热情地招呼我们过去,而官员们更是站起来迎接我们,看上去跟董少已经混的很熟了!
站在冷清风身后的一名内侍马上替我们准备了两套刀
冷清风看我挺着个大肚子坐不下去,便吩咐了内侍帮我准备一张案几和一张软椅子。并且亲自帮我装了一大盆肉,又令人泡来一壶好茶,才请我上座。
看他人长得虽然粗糙,做来倒是仔仔细细,又紧紧有条。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