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若是明日任心没有来看您,您可要自愿的将这砚台给我。”楚清辰退了一步,他倒觉得别人拱手想让的东西得来的没意思。
徐夫子闻言开心的应了,这个约定绝不会让他有什么损失,大不了等楚清辰输了,他给他一幅名画便是。
楚清辰看夜色已深,嘱托了夫子早些睡便告辞离去回夫子为他们准备的厢房去了。
“公子,您为何对那个普通的砚台如此执着?”易华想不明白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决定要问,以他对楚清辰的了解,不是上好的东西他决看不上眼,可是这砚台有什么好他怎么也想不出来。
闻言,楚清辰看向了经过的庭院下的那棵石榴树,有些失神,“那本该是脏丫头送给我的东西,只不过是被夫子抢了去。”说起来又想起任心,他总是脏丫头脏丫头的叫她,以致今天重逢了他听说她是任心竟一时没有想起她来,不知她现在想起他了没有。
“不过就是一只几文钱的砚台罢了,也值得你们两位抢。”易华不以为然,“怕是为了那个脏丫头吧。”
“怎么会?不过是个脏兮兮的成天受人欺负的小丫头罢了。”楚清辰嘴硬,“我的东西无论好坏绝不允许别人惦记着,仅此而已。”
易华不语,他太了解楚清辰,他现在只好奇脏丫头可否是那位任心任姑娘。想及如此,易华无声偷笑,“公子,那砚台可能真的不是您的。”
楚清辰不信,开门进了屋,让易华也早些睡,随即关了门回忆当年的事情。
第六章,做妾
阳光照进屋里,任心觉得刺眼,懒懒的醒过来,坐起身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昨天晚上还真热闹,一家人的感觉想必就是如此了。不由得又想到了留在家中的玉娘和任桥,她和灵儿都不在家,两个人不知该多冷清。
木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酒楼跑堂的伙计石头端着热腾腾的早饭进了屋。石头目不斜视的把早饭放在桌上顺带着拿走了昨晚上送来,现在已经冷了的饭菜。想来饭菜送来的时候,任心已经睡下了。
任心茫然的看着石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来去自如,风一样的消失,只留温粥的香气在屋里蔓延,任心才想起自己饿了。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一碗清粥像喝水一样的一饮而尽,喝完舔舔嘴唇感觉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看看时间,日上三杆,也该去见见生病了的徐夫子去,于是她叼着包子就出了门,经过酒楼大堂时,看到了正在和任灵玩的老板娘,灵儿见任心嘴里叼着包子边走边吃的样子,噗嗤乐了,指着任心倒在老板娘怀里笑道:“婶婶,你看看,姐姐这副样子要是让徐夫子见了,徐夫子一定会唠叨她!”
“心儿,你就这样子去,气气那个迂腐的老头子!”老板娘也在一边附和,任心无奈,闷闷的咬了一口包子,“这个包子太小坚持不到夫子家。灵儿,等我回来就送你回家去,看你还调皮。”
“婶婶,你看姐姐那眼神,她又吓我!”灵儿跟老板娘撒娇,任心也不和她们闹,两口吞了包子走了出去。她怎么可能让夫子看到她懒散随意的一面?
任心轻车熟路的来了徐夫子家,和见到的下人们也一一打了招呼便直接去了夫子的屋。任心去时,夫子正倚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喝药,任心敲门问她可否进来时,夫子慌乱的把药放在桌上,回床上躺下,气若游丝的让任心进来,任心听着声音疑惑,之前问李管家夫子病的如何,李管家不知说只是轻微的风寒罢了,喝几副药便好了,没什么大碍。
可任心现在听声音,夫子怎么就像是病危了?
任心进了屋,一眼看到了桌上有些撒了的药,顿时明白了点什么,端着药责怪夫子,“夫子,您怎么又不吃药?不吃药病可好不了,来,我喂你喝。”
徐夫子越老越像个孩子,总是做一些一眼就能让人看穿的事情,可是任心并不揭穿他,她倒觉得夫子这样挺可爱。任心督促着夫子吃药,想起她前世的爷爷,这两人的性格简直一模一样。
楚清辰和易华过来看徐夫子,见着昨天晚上还和他耍赖悔棋的老头今儿个一脸虚弱的要人喂药,心里对这个老头很是鄙视。
“公子,看来那砚台真的不是你的。”易华看清床边照顾徐夫子的人,便悄声提醒楚清辰,眼中不加掩饰的笑意让楚清辰有些恼火,“你这张乌鸦嘴,以后不该说的就别说了。”
“夫子今日可觉得好些了?”楚清辰带着易华进屋,徐夫子看着楚清辰眼中掩不住的得意,想到自己保住的砚台,乐呵呵的向任心介绍,“来,心儿,见见清辰,你们有八年没见了吧。”
早在楚清辰说话时任心就已经回头看了他一眼,现在又经夫子介绍,任心不由得上下打量楚清辰。
时间真的是很强大,竟然让当年那个看不出是男孩的娃子变成如今这样刚毅的男人。
见任心盯着楚清辰看了许久,徐夫子心下窃喜,看样子这两个人有戏。
“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真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倔脾气一点不知道收敛。”被任心看的有些得意,楚清辰莫名的骄傲起来,多年以来隐藏着的小时候那个傲慢劲儿不自觉的暴露了出来。
闻言,方才还不禁感叹时间这把杀猪刀没有毁了这孩子反而让他愈发优秀的任心瞬时开始后悔了起来,昨天对他树立起的翩翩公子形象也瞬间崩裂。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