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娜看着田满金的父亲,酝酿已久的眼泪翻涌而出,扑到他的脚边,就是一通哭诉,痛诉任心对她的所作所为。
田满金的父亲看着她,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是街上没有行人围观,她任娜的这个作为也让他难以接受。“这就是任家教养出来的好女儿!”田满金的父亲拽开任娜抓着的他的衣裳,站起来,“都给我进来说,你不嫌丢人,我田标还害怕没脸!”
田标虽说就是一个大字不识,不懂理法的粗人,但是他也知道什么事情丢人,什么人家绝对是他招惹不起的。可是,这个新媳妇才进门几天,不仅把田家任家两家闹得鸡犬不宁,四处闹事丢人现眼也就罢了,现在还去招惹运来酒楼?这不是把他们田家往火坑里推吗!
关了门,田标没有再发脾气,相应的,他反倒平静了下来,田满金以为他是气极了,赶忙的让人去给他端来一杯茶,给老爷子消消火。
田标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儿子虽说不是东西,但是除了好色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恶习,对他也算是很孝顺,他决不能让任娜这样的女人祸害了这个家,祸害了他田家唯一的香火。
“管家,你去帮少爷写封休书。”田标喝了口茶,忽然平息了心火,这样马奎那边就好交代了,没了任娜,任家所做的一切都怪不到他们田家身上。
“公公!你不能这样,我才进门几天,你就这么休了我让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任娜顾及着自己的颜面,竟以死相逼,田标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满金,她若是死在了我们田家,就把休书和她的尸体一起送回任家去,谁有怨言,让他亲自来找我。”姜还是老的辣~田标就不信任娜真的会去死,她要真是那样刚烈的女人,当初阴差阳错的嫁到田家,她就已经寻死了,还会生龙活虎的四处惹麻烦?
“田标……”任娜恼了,竟然直呼田标的大名,这下田标也恼了,管家拿了休书过来,他直接让田满金按了手印,让人把任娜扔出去。
任娜把休书撕了一地,在田家大门口叫骂不停,直到田家的家奴放了狗出来,她才狼狈的跑开。
不知跑了多久,总之是没有回到任家,她忽然想起任二伯说过决不能让任心去乡试,若是她荣耀的回来了,那么他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任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夜深人静,再没了声音,直到阳光驱散了黑暗,转眼日上三杆。
此时,任心和石头都已经远远的离开了宜城,正在去往青城的路上。两人已经完全进入了一种备考的状态,心里想着的都是可能会考到的问题,全然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
“车上的人都下来!”不知何人拦住了马车,任心没有懂,只听车夫和来人交涉。
“几位大哥,我们一行不过就是过路的普通人家,身上没钱,有的也不过是路上的吃食,几位行行好,放我们去了吧。”
“你说放我们就放,你的面子怎么那么大?知道你就是个赶车的,没钱,但是车里边的人就不一样了,告诉他们,把钱留下,其他的他们都可以带走,不然的话……”
“这……”车夫犹豫了,想了想,他拉开帘子探头跟任心商议,“心姑娘,这群山贼不是好招惹的,我们怎么办?”
任心从缝隙处瞥了一眼,刚好看见外面的情况,拦住他们的一行人大约有十几个,个个虎背熊腰看着孔武有力的样子,想必是练家子,这样的一群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出来做起了打劫的行当?
带头的是一个瘦弱的小眼睛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军师这类的存在,估么着也该是这群人里武力方面最弱的。
“各位大哥,我们不过是赶着去青城赴考的普通人家,可否通融通融,放我们过去?他日归来,必然重谢。”石头试图跟他们沟通,小眼睛的男人打量了石头一眼,不以为意,“重谢?他日回来你还会认识我们?想走,就把钱留下!其他免谈~”
任心不说话在缝隙中静静地观察形势,这群男人身后是一条狭长的山谷,只要突破了山谷,应该就可以摆脱他们。不过,这个做法有些冒险,因为山谷里还有很多潜在的可能性。想着,任心倒觉得自己多心了,不过是群山贼而已,怎么想的和行军打仗一样……
石头不停的和小眼睛的男人交涉,人家山贼本就没什么耐性跟他讲道理,说不几句,小眼睛的山贼就一挥手,让其他人冲了过来。
车夫慌了,任心一把把车夫给拉进了马车,自己转了出去,抓住缰绳,在马屁股上踹了一脚,任由马车横冲直撞的冲向山谷,任心抓不住缰绳,她压根就不会驾驶马车,车里的两个人被震得根本就坐不稳。有几个靠近马车的山贼试图爬上马车,却被任心一个一个的踢了下去,小眼睛的男人看着任心,眼睛中闪过一丝算计,扬言道,“抓住那个女人,带回山上给咱们寨主做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任心闻言,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对付着妄图把她拽下去的山贼,抓起一旁的鞭子,不断的打马屁股,马像疯了一样四处乱跑,没有正常的轨迹,冲散了山贼,向着山谷处飞奔,任心在外面,差点被甩了出去,还好石头和车夫死死的拽着她。
“二哥,怎么办,他们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