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名了,毕竟本质上,我们仍旧只是学生。
每所学校都有类似混混的学生,他们憧憬着外面的小混混生涯,而在学校里耀武扬威。极少有不开眼的到我们班上闹事,据说在我们班上,有个年段老大,而班主任也相当机智的让他做了班长。
所以那所谓年段老大,再无耻,也不会任人欺负自己班上的人,掉价。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在某一天的早上,这年段老大被人毒打了一顿,当时方方周咬着冰棍在旁边观看。
回来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貌似新生入学,要建立自己的班底,就拿我们的班长开刀了。
我听完大笑,本以为这年段老大一定会召集人手,然后使劲整这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结果这事发生后的好几天,我跟几人去吃饭的时候,总会看见他被按在角落里揍。
有一次正好挡在小四的身前,他当时急着去买一套据说是宫廷针灸师流传下来的秘针。我觉的,除了患者,小四对待身体健康的的人的看法,基本都不当回事的。
“你们弄死不就得了,天天打要打到什么时候。”瞧,他这算有良心的了,还提了建议。
军训风波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没人记得一手银针玩的飞起的无良医师。所以当几个围殴的家伙准备连他一块收拾的时候,街上多了几个石像。
晚上小四将被扁的鼻青脸肿的年段老大带回来的时候,方方周跟发现新大陆一样使劲瞅着对方看。
“没发现你还喜欢整这出啊。”方方周的想法很龌龊,在小四果断的亮银针后,他闭上了嘴,出门打水去了。
“等着。”小四从行李堆里翻出一些药,在对方的惊恐中,混在一起,凿烂,然后抹在他的脸上。
我估摸着他要能动的话非得从三楼跳下去不可。天知道小四那些药放了多久,他都有些年头没行医了。
“怎么回事。”晚上我回来以后,就发现了这个奇形怪状的家伙。
“捡的。”
小四的道德品性下降了啊,现在对待患者也不怎么客气。
“扔出去呗。”方方周对于自己的寝室有独特的占有欲,除了我跟小四,当初另外还有一名舍友,就是被这么对待的 。
“解了他的针。”
小四随意的挥手,一枚银针消失在他的手里。
“你叫什么名字?”问这问题的时候我挺汗颜,一年了,到现在仍旧不知道几个同学的名字。
“赖,赖闽辉。”
脸上乱七八糟的药,让他开口并不是太顺畅。我索性让他去洗把脸,这点程度的伤,敷不敷药问题都不大。
“以前你不是挺厉害的,怎么被人整的这么惨。”
我随意的问,却没想到他的反应挺激烈。
“我不想当老大。”
说这话的时候他挺激动,一通高处不胜寒的话语喋喋不休的讲了很久。我饶有心思的听着,虽然那模样挺幼稚的,但多少人都是从幼稚到成熟一路走来。
“小声点。”方方周说话相当不客气,当然,这跟他今天又被拒有关。
“所以你的朋友都不再帮你,任你被人开刀是吗?”我打着呵气,有些发困的说道。
“是的。”他点头
“如此,讲完了?”
“是的。”他再度点头。
“你走吧,我们要睡觉了。”
“。。。。。。。”
在我友善的关上门,将他送走之后,小四躺在上铺嘲讽了一句无聊,然后熄了灯,准备睡觉。
我无所谓的笑,人生虽然并不是游戏,但在大多数时候,还真如戏。
妙可心最近忙着给小学生当家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我发觉日子开始变的乏味。当在我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发生改变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提醒自己,不能将内心的眷恋,变成依赖。
而在我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美女班主任大叫着,拉扯着几个学生,挡在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身前,阻止对方围殴。
有不少人在观望,却没有几个上前阻止,包括邻班上了年纪的教师。
这讨厌的社会。
“不想走的,全都给我留下。”
莫名其妙的生气,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火气从哪里上来的。也许,只因为这讨厌的俗世。
方方周狞笑上前。
干脆利落的拳打脚踢,方方周放倒六七个参加围殴的学生用了不到五分钟。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冲进人堆,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后,结束战斗。
这是我最欣赏方方周的地方,打起来,永远都很干脆。
美女班主任也很吃惊,从来就没有见过方方周强势的一面,等到方方周将最后一人轰倒在地,她才反应过来,拉着方方周的手,让他别打。
方方周很听话的罢手,已经没人站的起来了。
我俩一同走进教室,发觉所有的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待方方周。
“小惠,这是新鲜的素包。我刚从外面买的,趁热吃。”
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的方方周像条摇晃尾巴的狗,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但再没人敢轻视他了。往日那些当他无脑的人,也收敛了态度。
“不要了。”小惠一脸诡异的看着方方周。
“怎么了?”方方周莫名其妙的问对方。
“没有,没事的。”小惠有些胆怯,就是不肯接受方方周的好意。
“吓到你了吗?我道歉啊。”
我放声大笑,有些没心没肺。
美女班主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