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圆圈,而吕老师则是一个大圆圈。而且我对这位“大圆圈”的满腔正气和忧国忧民的情怀特别崇拜。而他的许多话也成了我的警钟。
他曾在课堂上语重心长地说:“学习成绩好的同学不一定就善于社会交往,而社交能力强的人又往往学习成绩不好。大家应该互相沟通,互相学习,才能达到成才的目标。”
这些话跟我脑袋中经常出现的想法不谋而合,有些人一心只读圣贤书,成绩虽好。但真才实学却差;而有些人为人做事略好一些,但成绩有一团糟。我自认属于前一种人,这也是我曾经自卑过的原因。对,应能将所学知识应用于实际,不能成为一个“无能之辈”。
像“社交能力”强的人学习。谁的社交能力强呢?我寻思着。
我们这个班级,纪律松懈,几个愚蠢的孩子总是以为能闹事是很光荣的事,而不把老师同学的愤怒放在眼里。这种风气,没有一个老师不想管住,但一旦做不到,就都泄了气,而且会认为:“我管还不如不管呢。管了,不仅不顶用,他们还会更嚣张。还会对我记仇记恨。现在学生打老师的事已经屡见不鲜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何必自讨没趣?”于是个个都变得上课时逍遥自在的捧书而进,漫漫的念上一节课书,自由自在地出去,老师学生相安无事。只是苦了教学的事业。
只有吕老师,大概是因为刚刚走马上任。对事业和工作以及孩子们还有那么一股责任心。他一心想把班级搞好,为此多次撤换班长。他选出的班长。基本都是这样的人:个头高高大大,能说会道,但成绩一般,而且多数不仅不会帮助老师抓纪律,反而带头兴风作浪地闹事。
这次吕老师任命的班长是张金标,这也是一个又高又大的家伙。这家伙的确善于交际,遇事哈哈一笑,谁也不会得罪。但对违反纪律的事儿却熟视无睹,反而助长了那些调皮学生的嚣张气焰。
对于这位张班长的善于社交,我是早有些体会的。虽然之前我曾受过别人“热心”的说好话陪笑脸而后又变作“冷面冷心”之苦,但对于这些脸上挂着笑的聪明人们还是摸不清、看不透,不知道谁是真正可以信赖的朋友,而谁又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宵小之人。
记得第一学期快要结束时,就要进行一场重要的考试了,这位张金标班长就曾经笑容满面的热情地给我买“冰棍”吃,盛情难却,我没加考虑就接受了,红伟在一旁直言不讳:“你怎么贪吃别人无缘无故送的东西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如他所料,考试时,张班长尽量地凑到我的身边,多次强烈要求抄我的,吃人家嘴短,又慑于其身份,我不能不帮他一些。而考试后他又对我就又恢复了冷冰冰的了。
而这使我又一次地震惊了:想不到那笑着脸的人,原来是对你另有所图;而那些冷着脸说直话如刀子的人却才是你真正的朋友!有些人表面是蜜,实际却是刀;有些人表面如刀,而实际却是火。这正如良药会苦口,而炮弹也可包裹着糖衣。
学期的最后一阶段,吕老师任命我为副班长。
这是从初一时被刘锋戏说成“三个班总班长”之后,我第一次作班长。
于是我一下子激昂起来,以为我“怀才不遇”之苦到头了,一展抱负之机来了。我早就有改革全班的想法,只不过手中无权,名不正言不顺,无法施展,我要实行改革……
我想,要做什么,先得找“一把手”谈一谈,于是我找到张金标,问他对全班工作有何看法,不料他笑眯眯的说了这么一大番话:“其实班里的事咱们也不必管,管他干啥呢?没有用,还得罪人,还要挨整!就这样一学期不就过去了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听了这话,我大吃一惊,心想:“天哪。他的理论都已经成套啦!他可真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位高权重又毫无用处……”
失望一番后,我又想,我不能甘心作个挂名班长!既然正班长不配合,要开展工作就得找吕老师沟通。我已经想好了许多方案。于是有一次我在作文本里夹了封信,里面写满了我的想法。
不久后,吕老师找我去了他的办公室,不过他的话再次令我大吃一惊:“我叫你当班长,你可不要怪我!我知道,如果成绩好的同学处理班级里的事肯定会影响他的学习成绩。你不必太放在心上。至于工作,你看着能办就办,其实最好不要办了……”
我想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到最终也没能开口。自然的,我的那些深思熟虑的所谓“方案”。也都没逃脱“胎死腹中”的命运。
岁月消逝,物候变迁。时间从来不等待迷途的人转回自己的正道,就匆匆地流去了。只给人们留下深深的遗憾、后悔之情。
我在初二时学习成绩仍属全班第一名,竞赛时除英语而外,各科都取得二等奖或三等奖,只有几何和物理拿了一等奖。虽然看上去还不差,但是我自认为已经有些退步了。尤其是英语,已经是翻开书后。生生地读来,满脑袋的糊涂不懂了。
这时,我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