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八日晴
今天上午将考数学,不知会怎么样。只求尽量发挥,考出真实水平来。希望苍天助我。
没有天助我。数学题没有做完,不过不会考得太差,估计在一百一十分左右(比平时少十分)。下午的历史到挺顺手,应该不错。
是因为一个女孩的奇怪神情吗?令我莫名的感动了一番。
我简直认不出蔷儿来,她显得小巧而娇媚,远远的向我走来。我先是一呆。进而地头。但我已经避不开那双眼睛,其中饱含着怎样的愁绪和哀怨?抑或是幽恨和怪罪?我难以计算得出。那个时候是数学考后,去考历史的路上,她却从考场回来,穿着一件黑而短的连衣裙。裙幅呈莲花状,整个儿如一朵冷艳的黑玫瑰。当我抬眼再去看她的时候,却看到一张充满笑意的脸,好一个善变的女孩。
难道这么多天的举动都只是演戏吗?我心底为之一恸!
我把考试的不顺心甩在了脑后,心说即使我考不好,却还有一份美的情,我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她微笑着跟与我一起走的苏钰打了招呼,“考得怎么样?”两个人都一样的问候。都在笑着,我根本不可能加入谈话,只顾走自己的路。苏钰跟上来。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苦笑一声,算是作答。
初步估计这四门课,高可达500分,低也应在460,加上明天一门英语,不会太差。
七月九日晴
试已考完。英语做的虽没有太大把握,不过跟平时比也算发挥不错了。因此总分还是有希望赶上上次月考。北大还是有希望的,这有待明日对完答案后才能确定。
七月十日晴
昨晚转到了沙河岸边。想起初见它时发过的誓言,河水涌动着南流,使我想起孔子逝者如斯的感叹。想我高中三年生活,不也如这一江浑水消逝吗?想来顿生悟意,河水速流,有谁在意上面飘过的飞燕,又有谁会留意上面掀起的美丽浪花?
下午拿了高考答案,初步估计五百七十分。最高可达五百九,最低不下五百六。其实不管什么分数都已经不再令我满意,因为北大是泡汤了。关键是考试时的发挥状况,事实证明,我发挥不太好,所以没戏。
现在想来,报南开,或者复旦都应没问题,还没定下。或者干脆留下来,再复读一年,这又不可能!
七月十一日晴
我的神话到此结束,没有报北大,对伟大总理的敬仰使我最终选择了南开。志愿卡交给班主任,知道了本班估份情况皆不理想。我的五百七十分居然是最高的了,李光报了兰州大学,据他自己说考试时拉肚子,发挥很差。另一个估分五百七的是于飞,他报了北京一所以培养党政干部出名的小学院。
在宿舍楼下碰到了蔷儿,她跟别的女孩儿一道,也不知要做什么。拦住我问我估了多少分,我严肃而谦虚地回答说“五百六吧”,她仍然那样的微笑着,满口说“不错不错”,当我问反她时,她笑而不答,回身便走,她的女伴儿替她答道“很差啊,你不用问了!”
我一头雾水。
尽快回了家。
八月十四号多云
昨天重点院校录取结束,究竟会怎样皆已定下。
等待结果的日子,明白了人生若无追求该是怎样难熬的一件事情。
八月十七号晴
今天去了太和,拿了通知书,知道了一些结果,出乎人们意料的结果。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早晨醒来心情沉重,因为不知何由想起了高三住寝室的兄弟们,似乎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萦绕: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睡在我温柔的回忆,昨日你问过的那些问题,已无人再提起……
这是张庆兄雄浑的嗓音,低沉而忧伤。他高考再次不理想,痴痴的报了那所他女朋友所在的学校。他深知落榜的苦痛,常用调笑的口吻祝我光荣的考上某某新高职,以激发我的上进心。同窗之情,怎能忘怀?可惜我五音不全。到最后还是没能学会他苦心教我的《同桌的你》。
我问起王维,他却杳无消息,这个健谈而聪明的家伙一直被当成假妮子看待,他也乐于声称将来一定要变性做女人,跟我之间也应算半个知己吧?在车站的一别竟是最后一面!
李光是一个很惨的人。平时刻苦攻读,多次获得荣誉的他,竟然以高中几近最低的分数收场,刚刚达到重点线的521分,在兰州大学上成了死档。
我也仅考了569分,虽然进了南开大学。但也是垫底的了。南开的分数线至少也应在560分左右。
苗奕504分,超过本科线十分,但是他志愿卡上只填了一所南开大学,当然的成了死档。反正他已经做好了复读的准备。
苏钰494分,虽然达到本科线。他却打定主意复读了。
张庆489分,他所报的那所学校应该会有降分录取吧,所以他应该能去成。
老乡文竟落榜了,并且决定不再继续上了,说已经上够了。从他口中得知,我昔日的竞争对手老同学卢化福以559的成绩比南京大学的录取线低两分,他也准备复读了。
班主任没有出现,这次太中升学人数果然“龙抬头”了一下。首次超过了竞争对手一中,升学率达到百分之三十。我数了一下自己班的本科达线率,八十多人的一个班级。仅有19人达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