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比一?太和县的至少有一半人饿死!十比一!”
“是吗?这才隔多远。为什么它那边就死得那么多?”
“那时候哪边的干部严格。哪边死得多。昨天还听xx娘讲她回娘家的事儿,回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一个妇女跟她招手,说‘好心人,帮帮忙吧。给一口吃的吧。家里丈夫和儿子都已经饿死了。……’xx娘说,‘我也没吃得了,我是来走亲戚的。我带的一点东西都给我娘家兄弟了。要不是我接济这一点,他们也都饿死了。大姐。你听我说。你要想活命。就向东边去,那里能找着吃的……’”
“东方?为什么东方会有吃的?咱利辛县就比太和县富裕吗?”
“不是富裕,是利辛县的官没有太和县控制的严。”
虽然毗邻,但太和县和利辛县的区别。确实很明显。即便是当前也是。太和县的麦田里,已经找不到一座坟堆,而利辛县比比皆是;太和县最近几年搞大承包,一个人能承包几千亩地去种树,把粮田变成林场,而利辛县不见动静;太和县教育搞得好,集镇上最漂亮、最豪华、最高大的建筑是学校,老师们兢兢业业。学生们伏案苦读,利辛县则学校破产倒闭,老师混日子。学生如梦游。
利辛在太和东面,六零年的时候,因为东边的官员们不像西边那样对上死忠诚,不敢胡吹大擂,不至于涸泽而渔上缴公粮,虽然当时也饿死了人。但没有太和县惨烈。也许这也是因为太和更靠近河南的缘故吧,河南人当年饿死的更多。十室九空,据说也不夸张。
至于我们庄。如今是方圆数里楼房最多的如同集镇的著名的刘楼村,当时因为有一位老*员,对上边来的搜粮队打保票说“我以一个*员的党性担保,刘楼搜过了,不用再搜了!”使刘楼幸免于当年那场大难,附近的村子,全都家徒四壁,粒粮不存,唯有刘楼,不曾饿死人。也是在那饥荒年,使刘楼不少一直打光棍的单身汉子,讨到了老婆,那些女人,饿得半死摸到刘楼,当时能讨到一碗猪食吃,就赖在这儿不愿意走了!
村后二里外的前李庄,母亲刚刚六岁,饿得双腿浮肿,去荒地里扒拉烂红薯头子吃,“搜粮队来翻粮食时,你姥姥在自己怀里揣了一捧豆子……人们把红薯都倾倒了壕里,反正收起来也吃不到,还不如都丢了,干吗便宜上边?你小姨,当时才有三岁,都能下床撵鸡了,双腿饿得肿的明亮的,就是在那时候饿死了。那时候,西边有一个村子,有一家人,家里人饿死了,就放在床上涮着吃了……”
“三年自然灾害?统统是胡扯!也没淹,也没旱,纯粹是*!”
“大伟,你的理想是什么?”年已古稀的刘震宣,当年的那位老*员,有一次笑问我。
我支吾着没有说出来,我想说我要像*那样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但是没有说。
*的大事业,当然包括开国大业,但也应包括后来的灾难,历史不该只记录好的一面。忘记历史等于背叛,忘记灾难,等于在等待另一场同样的灾难。
至于太和县引以为傲的教育,也许正如我当年的判断那样:在一个本就错误的系统里,你越是进步,你也就越是落后。我个人,已然为此提供了最好的证据。
如果我有孩子,我宁愿他在利辛县行将倒闭的烂校里混日子,也不愿在太和县的好学校里受毒化,因为,前者虽然更“落后”,却也更人性。
说说问题
也许我是第一个怀疑屈原是个女装癖的.其实这个话题很无稽,因为屈原那个时候,衣服并不分男女.一直到了泱泱大唐,唐僧老和尚还给孙猴子缝了虎皮裙子穿,若是放在当代恶俗的假正经们笔下,是断断不可能的.也就是说,男女服饰之别,别说是屈原的时代,就是三国两晋,也还都是懵懂不分的,至于诸葛亮用女衣侮司马,则完全是无耻明人的杜撰罢了.
既然男女之衣并非那么分明,那么藉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自然本性,再加上个个都是美男子如屈宋潘柳者,无论是好奇服还是浓妆淡抹,都是无需惊怪的了.什么时候,美,追去美,竟成了罪过?后人愚昧,一点点地把自己网罗起来,不敢越雷池半步,才是可怜可恨之事.
屈原好美,自幼奇服,荷衣莲裳,峨冠博带,也许正是因此,他才能才思泉涌,文采斐然.后代诸蠢货,个个固步自封,礼仪纲常,束缚致死,以致离骚成绝响,此诚民族之悲也.
追求美,以自己短暂的一生,过一种自己所夙愿以求的生活,无害于人,无害于己,有什么不可以?怎么偏偏这就成了问题?非要迎合那愚蠢的卑贱的丑陋的世俗?*,是自然赋予人的本能,只要无害,便应满足.何必设立起一套套的条条框框,这也不行,那也不管,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几近压迫死?事实上,那些伪君子们,那个不是私底下男盗女娼,纵欲狂欢的?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这伪君子卫道士的生生不息?只需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电灯,如此特权不公,有何道理,是什么主义?
退一步说,屈原李白柳永,文满天下,哪怕是有些怪癖,比如好奇服爱女装,又有什么关系,碍着你正人君子们什么事了?大不了你对他们的为人兼文字不屑一顾就是.可恨的是,你们这些呆货,偏偏没那个才力,到头来还得对他们的文才佩服的五体投地.
何止是这几个伟大文豪,就是你们的君子们,也未必就个个正常的像一板铁块吧.否则,何以刘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