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玩的很愉快,很快,宋嘉瑞就连忘记了吃,高高兴兴地和阿兄玩起了游戏。
宋嘉瑞还小,他现在左右还有些分不清楚呢,更何况记住哪根手指叫什么。至于别人从背后出手指,他就更不明白了。
而且他这个孩子很死心眼,一开始出的是什么手指,一定接下来也还出那根手指,绝对不变,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太小不知道这个游戏要变,还是因为真的太老实了。
宋嘉言每次和他玩儿,都觉得有趣地不得了,虽然也有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但是那种看着这孩子挣扎和努力的样子,总有种异样的快-感。(你个抖s,还是快点把小攻弄出来吧……)
“阿兄……阿兄……”
这不,输了几次,宋嘉瑞就开始吭哧吭哧、可怜巴巴地望着宋嘉言,一边把他那根肥肥嫩嫩的小胖食指塞到宋嘉言手里,一脸“你看,你看,你也这样嘛……”的祈求。
嘿,我干嘛非得听你的啊?看他这个可爱的样子,宋嘉言心里满是喜欢,逗弄他的心思越发起来,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继续“欺负”他。
“哼,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做,还说不是个小傻子。”
只可惜,没一会儿,从旁边忽然传过来的一句话,顿时就破坏了宋嘉言难得的好心情。
寄住在孔家的三兄弟位子一向是排在孔家几个女儿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宋嘉言他们的位置正好在孔静夏的身边。
大概得到了上午的教训,孔静夏此时说的声音不大,又正好此时孔郡守他们也都在喝酒说话,因此,这句话大概也只有宋嘉言和宋嘉瑞听清楚了。
宋嘉言倒是不想再理会孔静夏,毕竟,以孔静夏这种自己听到的就是真实,甚至根本不费脑子去思索和查证的人的思想来说,无论他如何跟她计较,她恐怕也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既然孔静夏要觉得自己是最厉害的,自己什么都知道,自己能主持正义,那他又何必与她浪费口舌?
不过,出乎宋嘉言意料的是,宋嘉言一直以为宋嘉瑞年纪还小,还听不懂这些恶意的话,然而,宋嘉瑞却似乎听懂了。
只见宋嘉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他的脸就憋得通红,甚至还对孔静夏握了握小拳头小声道:“嘉瑞,嘉瑞……不是……小……傻子……”
孔静夏大概也没想到宋嘉瑞会反对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这会儿却和一个两岁的孩子计较了起来,道:“哼,傻子就是傻子,只知道吃,只知道玩,你不是傻子是什么?大傻子?”
两岁的小孩,这会儿除了吃和睡,还有玩,一时之间,宋嘉瑞也想不到自己究竟还做了其他的什么事,不由得有些郁闷,“嘉瑞……嘉瑞……”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些忧郁。
“嘉瑞只是还没有长大,等嘉瑞长大一些,就可以读书,也可以做很多事了,嘉瑞平时学数数不是很快吗?嘉瑞是很聪明的。”宋嘉言试图安慰他,一边还眯起眼睛瞪了孔静夏一眼。
如果孔静夏看得懂就此罢休,估计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了。只是,她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就停止挑衅,道:“没人养没人教,连母亲都不要的孩子,以后还说做什么很多事情,也不当是个笑话。”
——说出这种话就太过分了!且不说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宋家兄弟愿意的。宋嘉瑞现在还这么小,他甚至连失去父亲和母亲的悲伤都还不太明白,难道作为表姐,孔静夏就连最基本的亲情都没有吗?就算她没有亲情,难道她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话说到这气地准备反唇相讥,反正,论起嘲讽脸,恐怕孔静夏还是远远不如他的,毕竟,他跟他那些热衷于宅斗和宫斗的女性作者朋友和读者朋友们可是学了不知道多少东西,有时候,就连那些朋友都说宋嘉言天生就是一副嘲讽脸。
宋嘉瑞这时已经很快从宋嘉言膝盖上爬了下来,然后绕到了孔静夏的那一边,不知道要干什么。
宋嘉言有些奇怪,因为宋嘉瑞此时正有些异样的严肃地瞪着孔静夏。
“嘉瑞……”发现有些不对的宋嘉祥叫了一声,似乎想把宋嘉瑞拉回来。
然后,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宋嘉言也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宋嘉瑞之前,宋嘉瑞已经把孔静夏桌子前面的汤泼到了孔静夏的衣服上,大声抗议道:“嘉瑞……有……阿兄!有阿兄!”
后来宋嘉言再想起这件事,认真分析起来,他觉得这大概是那段时间压在宋嘉瑞小小的脑海里的恐惧和不安的一次爆发。
那段时间,就连在宋嘉言身边的那些人都敢因为他不说话就明目张胆地议论着宋嘉言父母双亲的事。那么在他们认为还完全听不懂的宋嘉瑞面前,他们会怎么做就可以想见了。
那些人恐怕是毫不避讳地在宋嘉瑞面前议论着他没有了父亲,母亲也不要他们了的事,顺便还自以为是地对他进行诸如“没有了父亲”、“母亲不要了的孩子”之类的同情。
偏偏这时,父亲不见了,母亲也见不到了,就连可以一起玩的阿兄也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甚至连方便都需要人抱着去的宋嘉瑞脑海里的恐惧和不安就可想而知了。
哪怕后来宋嘉言再带着他们,再对他百般宠爱和关心,那种父亲和母亲忽然都不见了,就连阿兄也会随时不见的不安只怕也已经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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