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知道怎么的,还有一个抓他的人被他踹进了河里淹死了,于是他被抓以后就因为杀人罪等待流放。

而巧合的是,与田阿贵相同,陈二顺原本是南郡的一个佃户,这两年收成不好,他带头抗租子,要求减租,据说混乱中打死了一个管事,虽然不知道是谁打的,可是总要有人负责,于是他这个带头的也就被判流放了。

秦仲原来是一家商队的管事,据说还做过二掌柜,在送货的途中,他们遇到了山贼,他自作主张,让大家丢下货物逃命,被主家告了之后被判了个背主,这次的货物是进贡的绣品,除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当然要有人负责,于是秦仲被判处了流放。幸好他是孤家寡人,由他师傅养大,所以没有亲眷,否则,以他这种冒犯天威的罪名,别说流放,可是全家都要发卖。

而仓丰则是据说是南郡一个镖局的从小养着的学徒,他们镖局出了命案,死者是和他有些嫌隙的师兄,而且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加上他师傅亲自说是他做的,他自己也认了罪,所以虽然连马都尉他们都觉得有疑问,他自己认了罪,于是他也被判了个杀人罪的最低刑罚流放。

也不知道宋嘉言究竟是什么手气,还是这个牢狱的住宿安排不合理,他这次抽到的六个人多少都是有渊源。封江是和化名为赵忆的赵长松一起打了相载的人,田阿贵和陈二顺是都是因为租子引发的流放的人,秦仲据说还和仓丰一起走过货物,要不是这次仓丰他们的镖局出了事,其实这次也应该是秦仲和仓丰一起出去。而最后,他们在宋嘉言家里,又凑到了一起。

听说田阿贵和陈二顺都是抗过租子的人,马尚文似乎也有些担忧,暗中跟宋嘉言说,“这两个人,要不还是退回去吧?”不管是什么理由抗租子,说明他们对主人家并不尊重,以后宋嘉言他们还要佃田收租呢。宋嘉言他们就这么三个人,也不知道管不管得住。还有秦仲,虽然他看重送货的那些人的命是没有错,可是另一方面,耽误了进贡物品的运送,那不仅他自己,其实连他的主人都会有大祸,幸好他的主人势大,花了钱财从旁的地方把这事圆了过去,否则他的主人一家要怎么办?

宋嘉言倒也没想到这时候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又详细地问过了耿文书关于田阿贵和秦仲的具体诉状,最后,沉默了半晌,他还是摇了摇头,低声道,“算了,先带回去吧,不行就给了身契放了吧,权当做回善事。”

这六个人被兵役压着到耿文书那里办好了文书之后,还被宋嘉言命令在牢房门口打了一架,直到马都尉赶过来才结束。

当然,因为赵长松是帮宋嘉言的,田阿贵和陈二顺他们似乎也更愿意帮赵长松,而秦仲和仓丰是置身事外。所以,最后三比一的结果是封江被揍成了猪头,而其他人没事。

虽然封江身上的伤看着挺惨,不过都是外伤,养几天就好了。所以他还有力气一边跟在宋嘉言他们身后走出衙门,一边小声嘀咕着:“你们这几个真不够意思,兄弟都不好意思打你们,你们居然对在同一个牢房待过的兄弟下如此毒手,一点义气都没有……”

当然,没有人理他。

相对来说,赵长松大概是前几天才过了鞭刑,而且因为他身体看起来比封江结实,又不是那种会嚎叫和装死或者讨巧卖好的人,又是以主犯受的刑,挨的鞭子比封江还要多,而且在牢里哪有什么好条件,又不像封江那样从小即使在外面混,挨打挨踢是常态的那种,刚才揍封江又用了些力气。跟在宋嘉言他们身后出了衙门还没多久,才上了马车,马车上忽然传出封江的大嗓门——原来是赵长松身上的伤口裂开已经晕了过去。

赵长松就这么晕了过去,虽然时间还早,宋嘉言他们不得不尽快跟着马尚文回了马家找大夫给他诊治。

蔡氏一早听说他们要过来,不仅准备好了吃食,甚至连大夫都早早以给她把脉为由请到了家中,还特地给他们把昨天收拾过的院子又收拾好了给他们住。

谢过蔡氏的帮忙,又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回到他们住过一晚的小院,宋嘉言才发现蔡氏准备的还不止这些,大概因为今天是过年前难得的大集市,他们所住的院子里不仅放了很多集市上的土产以及难得一见的葡萄干,还有一只宋嘉言曾经答应给宋嘉瑞的木马!

宋嘉瑞见到木马就很高兴,他今天精神特别好,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未时都快过了也没有想要睡觉,看到木马,他就三两步跑过去,扶着那只会摇动的木马推了两下然后对宋嘉言和宋嘉祥喊着:“阿兄……马……马……”

宋嘉言看了一眼这两天乖巧地有些诡异的宋嘉祥,歪着嘴角笑了笑:“是木马,小笨蛋……”

这时候,宋嘉瑞也不管什么笨蛋不笨蛋了,伸着手就要宋嘉言把他抱到木马上面坐着去。

这木马不算高,当时宋嘉言考虑到宋嘉瑞还小,怕他摔下来可不得了,于是这个木马只做了大概半米多高,差不多还不到宋嘉言的一半高。

不过就算是这个高度,对于现在年纪还小的宋嘉瑞来说也是爬不上去的,而宋嘉言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没力气抱养肥了的宋嘉瑞了,更别提要把他举到木马上,他有些为难。

幸好这时候,马尚武进到了屋里。

马尚武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宋嘉瑞,又看了看有些疲惫的宋嘉言,非常顺手地把宋嘉瑞一把抱起来放到了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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