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华佗坐在屏风后,并没有对沫沫的回答做出任何的点评,只是爽朗一笑说:“没想到这便是你的医德!你既然悟出了自己的医德,便有了自己的医者之路,明日你就跟着师父上山学习认药吧!”
沫沫抬起头利落的答:“是!”但就在她抬头的那一刹那,好似看到了一个人从赛华佗的身体里走出,消失在屏风后,紧接着屏风后就传来了赛华佗的酣睡声,沫沫并没有打扰,而是识趣的离开了。
时间就这样点滴流逝,转眼间已到了隔年五月初七,此时沫沫早已把那封没头没脑的信笺抛之脑后,这日她还是跟平常一样,上午跟赛华佗上山采药,下午在保安堂帮赛华佗给病人开方抓药。直到很晚才收拾了铺子,伴着淡淡月色回了家。
每日谢晓峰都会像个幽魂一样跟着沫沫,而今日竟鬼使神差的失踪了一整天。当沫沫推开自家,家门的那一刻,心中的疑问就更难以掩盖了,为何今晚家中也这般安静。宁儿此时不是应该焦急的等在门口,数落自己为何会回来的如此之晚嘛!还有都入夜了怎么也不点灯啊!
沫沫越想心里越慌,于是快步向陈媛怡的房间跑去。在临近陈媛怡住处时,沫沫发现了几具已经冰冷的家丁尸体,一剑封喉,看来下手之人是个高手。
一阵不祥的预感袭卷了沫沫的意识,她惝恍上前推开了,陈媛怡的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上鼻息,沫沫只感觉双腿瘫软的厉害,自己的母亲竟浑身是血的被吊在房梁之上,沫沫勉强扶住门檐,迫使自己没有因为刺激过度而晕厥。
沫沫尖叫着冲向了自己母亲的尸体,放声痛哭:“是谁?是谁干的?”
一个如地狱般冰冷的声音,从屋子深处传来:“是我!”
沫沫寻声望去,一名白衣黑发的男子,浑身透着阴冷的杀气站在墙角。在昏暗的月光,隐约能看清男子棱角分明的脸颊,一双如地狱修罗般嗜血的黑眸,正充满杀意的盯着沫沫。
但更抢眼的不是他的冷眸而是他身上佩戴的长剑,黑鱼皮鞘,黄金吞口,上面缀着十三颗豆大明珠。一看就知那是把,杀人无数的宝剑,不由让人瑟瑟发抖。
沫沫并没有因此畏惧,而是用同样冰冷的目光看向男子问:“你为什么杀我娘?我们有何冤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排银针,向男子射去!
男子轻松躲过沫沫的攻击,一身懒散的继续依靠在墙角,道:“赛华佗的九步银针!虽可刹那间夺人性命,但可惜的是,你用的太不娴熟了。不过还是让我很意外,意外的是没想到赛华佗那老东西竟然收了徒,还是资质这么差的徒弟。哈哈!”
跟着漫不经心的继续说:“还有我们无冤无仇,我杀你娘只为杀你!”跟着银光一闪,剑已出窍咆哮着就向沫沫刺去。
沫沫虽用九步银针的步法,侥幸逃脱,但自知今夜若没有意外必难逃一死。于是不甘心的问:“既然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还狠毒的灭我全家?”
男子好像并无隐瞒之意,因为在他心中,沫沫已是死人,本着他的侠义道德,他准备让沫沫死的瞑目,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之前得罪过什么人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燕十三的剑从不收冤死鬼,雇佣我的人姓郭,我能说的只有这么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是能泉下有知,就去找他报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