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你就坐那里看我们吃吧。”柳应年收起心中思绪,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倒没把解封珧的叫嚷当真,屁股坐的那么稳的人,赶都赶不走。
“年年希望我吃,我就吃。”解封珧依然懒懒散散的说话。
柳应年转身又去端来两盘菜,放在桌子上摆好,瞅着解封珧问:“我记得有人说是来看我的,你就好意思空手来?”
解封珧嘴角一翘,笑的毫不心虚,睨着眼笑道:“我人不是来了吗?这份诚意就足够弥补一切了。”
柳应年觑他,拉开椅子也坐了下来:“那就好好带着你的诚意,陪着我们把饭吃了。”
“好吧,没问题,只要是你希望的话,我就陪你吃一顿。”
李翔华和柳应年一起摆好桌后没急着坐,他还要负责倒酒和饮料。
他跟解封珧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这么多年下来,有柳应年在中间,顾虑着柳应年的面子和想法,他们也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关系,相安无事,不至于让柳应年太为难。
除非他们一个不想要友情,一个不想要爱情,柳应年虽然看上去好说话,性格好,人也温软,但其实也最固执,最能狠得下心。
如果真走到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地步,他们多少都有些心知肚明,柳应年左右为难之下,很有可能就会两个都不要,一起放弃。
他们所能倚仗的,也不过是柳应年那天真的以为可以同时拥有友情和爱情的念头而已。
反正他们一个宠他,一个爱他,都不想失去他,配合他做做表面功夫,又有什么不可以。
李翔华意思意思的问了下解封珧:“喝酒吗?红的黄的白的?”
解封珧嘴巴一张,不客气的说:“我要喝应年上次从法国带回来的那瓶波尔多。”
李翔华理都没理他,随手拿了瓶意大利的aia打开,给解封珧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又单独给柳应年倒了一杯橙汁,解释说:“你才撞了脑袋,最好别喝酒,喝橙汁吧。”
“……”柳应年看着自己面前的橙汁无言以对。
“要不喝牛奶?”李翔华扬眉。
“我喝橙汁。”柳应年在牛奶和橙汁中果断做出选择。
解封珧转头就要控诉:“年年……”
柳应年没等他说完就截住他的话,“那瓶酒我上个星期就喝掉了。别挑了,有什么你就喝什么。”
解封珧抿了抿嘴,不满的哼了哼,目光一闪转了话题问:“对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在家里,怎么摔到头了?李翔华欺负你了?”
柳应年咳了一声,眼神飘了飘,微微有些尴尬的说:“没有,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到脚摔的。”
他可没那个脸把李翔华和他说的原因告诉好友,他说不出口。
解封珧瞅着他泛起红的脸颊,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但看柳应年明显不想细说的表情,他也就不追问了,“能恢复吗?忘掉多少,完全想不起来了?”
这个问题就好回答多了,柳应年没有隐瞒的说:“估计要恢复有点困难,医生说是暂时性失忆,但这种事也说不好。幸运的是忘的不多,就这四天的事没什么印象了,基本都想不起来。”
“这四天?怎么会就这四天的事没印象了?”
“我也不知道。”柳应年浅浅的笑了下,“那谁能知道,这种事又不是我想忘几天就忘几天,都是看老天爷的意思吧。”
解封珧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又沉思了一会儿,说:“一般来说,会忘记一些事情总有个临界点,有个因由,或者是你心里对这四天的事情产生排斥不愿意想起来,或者是因为太过重要所以反而会先忘掉……应年,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多一天不多,少一天不少,你就单单忘掉这四天的事吗?”
柳应年听的一怔,直觉就往坐在自己身边的李翔华看去。
解封珧这话说的有些过于□□裸的指责了,好像在暗示这四天里发生过什么,才会让他在撞到大脑后产生了失忆的后遗症。
但是,李翔华告诉他这几天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对他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柳应年对李翔华虽然有着前世的芥蒂,却还是相信他的,因为直到最后李翔华也是实话实说的对他讲了变心的事情,没有隐瞒过他……
“别跟着他说的胡思乱想,那些只是电视剧和了剧情服务的借口,你这四天几乎都待在家里,能发生什么事?”李翔华面不改色的把话题引回柳应年最不想提的事情上面,说:“顶多也就是打碎了茶几的程度。”
柳应年的脸色果然红了红,又咳了一声,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
茶几的事情是他伤不起的痛。
解封珧又哼了哼,不屑的瞥了李翔华一眼,转头眯起眼睛笑着对柳应年说:“听说失忆后一用脑子就会头疼,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想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饭吃到一半,解封珧接到解妈妈打来的电话,没聊几句话,挂断后转达太后懿旨说:“我妈叫你跟李翔华周末去我家吃饭。”
柳应年点点头说,“是该去一趟,好长时间没见解妈妈了。”
解封珧随意的说:“那就这么定了。我爸那天应该也在家,他上次还和我妈一起提起你来着,反正见一个人也是见,一起顺便都见了,省得他们一个个的烦你。”
“你别说的好像我很反感解妈妈解爸爸似的,”柳应年无奈了,“他们好歹是你父母,你提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