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巴隆的声音传来,很平静。“知道吗?我们和你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和我的伙伴们,是一起患难,一起快乐的伙伴,如果有危险,大家都会挺身而出,如果一个人有欢乐,大家都可以分享。”巴隆闭上眼睛,语气轻快地说。而大家听着巴隆的话,不知不觉站到了一起。
“可是,”巴隆语气一转。“你们不一样,就像刚才你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却无动于衷一样,你们没有伙伴,只有相互利用的工具。将伙伴看成是工具的事,我办不到。”
“况且,有什么困难是不可以解决的,为什么要将他们变成没有思想的机器。对,他们是可敬,但把他们变成这样的家伙,根本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混蛋。”巴隆大声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黑暗中看不见艾伦提亚的表情,但他没有了回答却是事实。
艾伦提亚的心里翻江倒海。他原本是天族的前锋大将,当然有过自己的伙伴,一样拥有过波澜壮阔,终身难忘的经历。只不过战败之后,伙伴们都牺牲了,自己其实也牺牲了。本该从这个世界中消失的自己,在巴卡尔大王的科技下复活了,连同自己的手下。但这一切都是泡影,除了他自己之外,自己的袍泽都只是会按着命令而动的机器而已,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在漫长的守护中,伙伴这个字眼,也慢慢从自己的脑海中消失了。
直到今日此时,被一个年轻人提醒,往事才一股脑儿涌了出来。巴卡尔,这个自己的王,也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难道又不是不顾一切为了他统一虚空魔界的愿望而穿上了戎装。时间的改变,科技的发展,野心的膨胀,让原本美好的愿望,让虚空魔界不再有战争,大家都可以过上好日子的愿望,变成了一场浩劫。
自己一次次地劝说巴卡尔放弃,但几乎占领整个虚空魔界的巴卡尔已经停不下手了。谁知道报应来得这么快,比科技更加可怕的魔法一个个地被开发,战争的趋势已经变得不可估计,受苦的只有人民和战士。那一天终于来了,自己连同自己的军队,在禁咒:陨星幻灭下,是那么的脆弱,当魔力侵蚀自己之时,自己就知道,一切都完了,战争完了,天族完了。
当自己复活后,才知道自己被昔年的伙伴巴卡尔大王拼死救了回来,而天族也在终极科技中逃过灭族的危险。虽然对巴卡尔的真心感动,但自己仍想大声叫骂他,正是他,让千千万万的同胞死于非命,让天族背景离乡。可看着巴卡尔重伤垂死的神情,话到口中,立刻就止住了。还答应了他守护天界通道的委托。
现在想来,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伙伴。只是自己的伙伴走错了道路,自己却无力去阻止。
巴隆可不会留太多的时间给艾伦提亚回忆。“艾丽克丝,还记得你原本面对牛头王萨乌塔时的情景吗?”
“记,记得。”对于巴隆突如其来的提问,艾丽克丝本能地回答。
“那就太好了。”巴隆仿佛脱下重担,吁了口气。“那今天,我也有一个请求,和你一样,我希望这是我的战斗。即使他有多强,但不重视伙伴的家伙,我一定会将他打败。”
“但——”艾丽克丝刚想回口时,身体已经被卡潘西斯拉住了。即使在黑暗之中,艾丽克丝依然能够想象出,卡潘西斯一定是微微摇着头。或许,这就是身为伙伴之间的默契吧。
听到伙伴们退后的脚步声,巴隆很欣慰,了解自己的,果然还是自己的伙伴。为了自己的伙伴,这一仗,只准胜,不许败。
巴隆的声音,也让艾伦提亚从回忆之中醒转过来,看着巴隆等人,和自己原本的遭遇又是那么的相像。“但愿,他们不会像自己这样吧。”艾伦提亚脑海里闪现这么一句话。
“不管怎么说,小鬼,这里是我守护的地方,既然你们要闯,我也只有杀掉你们了。”艾伦提亚的语气变得冰冷,战场上锻炼出的杀气,通过语气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随后,他动了。
“咣——”兵器交接声响起,巴隆和艾伦提亚已经硬拼了一击。巴隆身体退后好几步,艾伦提亚却一触即分,重新消失在黑暗中。
“小鬼,不错嘛,竟然知道我的来势,刚才我感觉到地板上有些微的灵力,一定是你能知道我方位的办法了。”艾伦提亚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但这样的方法,只有防守,是没办法进攻的。你要知道,想要击败我,只靠防守是永远不行的。”
巴隆突然感觉头顶生风,立刻举刀抵挡。“咣——”的一声大响,巴隆被自天空的巨大压力按到了地上。但巴隆已经不止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了。受身蹲伏,等到力尽之时上挑,艾伦提亚身处空中,无出借力,被这一击击得飞起。
“碰——”重物坠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不知道如何打败你,但我却记得我要打败你啊——”巴隆抓着机会,向坠地身传来的方向冲去。高高跳起,举刀向天,重重挥下,破空声传来,正是范围巨大的崩山击。但这一击落空了,只有些许气劲在艾伦提亚的铠甲上留下浅浅的伤痕。
“好,我承认你可以进攻,但你不会指望这样挠痒痒般的进攻来打败我吧。”艾伦提亚的剑从巴隆左侧杀来,巴隆奋力抵挡,被巨大的力量击的连退数步。“把握不了我的方位,即使会进攻和